「那你今天下午忙不忙,不忙就出來吧,我帶你來我們劇院玩玩。禮尚往來嘛這不是?」
「你們那很嚴格吧!我一個外人去?」
「沒事,有好幾個老師還好奇我男朋友長什麼樣,所以很想見見。」
「那就沒問題,我吃了午飯過來。」
和宋軼說了幾句話後,齊雲成便掛斷電話,準備轉身進後門。
不過在要走進後門的時候,他還是向著巷道的方向看了一眼,現在肯定是不見了蹤影。
可就是很奇怪,總感覺是認識的。
奈何剛才太遠了,看不清楚,也只有背影。
懶得瞎琢磨,齊雲成步子一邁,重新進了劇場後台。
這後台一進。
在采訪的過程當中,他將好听到師父面對媒體以及自己搭檔吐槽一句。
「再和他說汾河灣我是那個!!要了我親命這是!」
哈哈哈哈!
郭得剛給出這麼一句,整個後台的人都樂了。
于遷也是一樣,同時還多解釋一句,「據說昨晚因為我下不來車,醒不來酒。
燒餅和小四,第一場節目在台上演了將近一個半小時。」
「還據說呢!」燒餅站在旁邊都快哭了,「大爺,您是真沒記住我啊。
差點沒死在台上。」
「那最後是誰力挽狂瀾了呢?」郭得剛立刻笑著說了一句。
這時候就完全體現出孟鶴糖拍馬屁的功夫,立刻在自己師父身旁,放大聲音說一句。
「那肯定得是您啊!」
一句話,正中了郭得剛的心懷,一邊扇著扇子一邊笑。
不過這就是一群人的玩笑罷了,以及時不時細數一下昨天的戰績也算是開心的事情。
而在差不多的時候,齊雲成還是過去給自己師父和大爺說了一下自己的事情。
他們當然不可能阻攔著。
相反還挺高興,至少現在還知道往外面走,以前恨不得住在劇場。
就這樣,稍微收拾了一下後。
齊雲成去了宋軼的劇院,她今天有一場演出,但戲份不多,第一幕出現後就沒了。
不到十分鐘。
但是也格外珍惜,所以在後台打扮了很久才放心。
同時宋軼也是真把他介紹給了劇院的其他老師。
雖然他們話劇院不像師徒那般,但在一起工作,肯定有長輩對宋軼這個閨女關切,甚至聊得來的。
而听說了有男朋友那肯定非常好奇,見見自然是理所應當。
不過在話劇院,齊雲成並沒有待上一整天。
看完女朋友參與的話劇,以及兩個人又一起吃飯和壓了一段時間的馬路後,就回去了德芸劇場。
之所以這麼早走,而且還去劇場,主要是宋軼晚上還有老師們教導的話劇課。
她現在到底還是學員。
需要學習。
不過更關鍵的是他沒有別的地方去,而且系統那邊一直不出動靜。
要知道,上一次獲得十年基本功後,就跟死了一般。
甚至差點就把它給忘了。
所以就想試試,在劇場多待一會兒,它會不會有動靜。
畢竟這段時間以來,他從系統那獲得的一些經驗,已經掌握得七七八八。
而這次去的也是非常熟悉的廣德樓劇場。
這里的話,演出安排非常勤。
三哥孔芸龍等人經常在這演出。
但是天色擦黑,他剛進劇場後台的時候,就瞧出來有一點不對勁了。
那就是孔芸龍穿著大褂,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琢磨事情,甚至還十分苦惱的樣子。
「怎麼了,三哥?想什麼呢?」
听見聲音,孔芸龍微微一愣,有一點沒想到,猶豫了大概幾秒後,起身來。
「雲成,我跟你說點事情吧。」
「行,你說!不過三哥,你還有什麼事情跟我說?」
在德芸里邊,三哥可謂是經驗豐富,生活上更是如此,因為他可是很早的北漂一族,然後才進入的德芸社。
「我今天見了一個人,本來死活都讓我保密的,但我想我還是說出來吧。」
「誰?」
「小辮兒,張磊!」
「……!」
听見這個外號還有熟悉的名字,齊雲成瞬間醍醐灌醒,難不成中午看見的人就是他?
想到這,一時間,真覺得中午的時候自己腦子堵了。
這都沒察覺。
而之所以沒有立刻認出來,也是有原因,因為走得太快了,外加上怎麼可能會想到那。
「所以呢,他來干什麼?」齊雲成趕緊問一聲。
對于小辮兒,他可是非常熟悉,唱功算好的,要知道後來的鶴字科學習太平歌詞那都是听著他的磁帶學。
這一點可不算是吹噓。
「估計是知道師父和大爺昨晚的事故了吧,所以就過來問問。到底挺火的,他說他一大早就看見了。」孔芸龍再開口。
「然後呢?」齊雲成話語不斷,因為知道不可能單單是為了這個回來。
「然後就找我借了一百塊錢使,但是我身上又不揣錢,模遍了也沒找出來一百。
最後還是我找閻鶴相借的。」
「果然了!」
听到這,齊雲成緩緩吐出一口氣。
小辮兒這個人最大的特點不是嗓子好。
而是性格上的倔。
當初如果不是因為這,他怎麼可能會未成年就出去北漂了。
現在不是窮到一定程度,更不可能回來找師兄弟借錢。
估計身上口袋,恐怕連坐公交車的錢都沒。
孔芸龍自然也能猜到這個事情,無奈道,「現在我是有點迷茫了,他本來是讓我保密的。」
「那你怎麼想的?保密都還跟我說了?」
「保密?我其實還懶得保密,這都多少年了,我想著自己跟師娘說算了。
況且還讓他北漂?
我不傻,再說又不是不知道這方面的苦。」
齊雲成抬眼看了三哥,突然笑了一下,在前世小辮兒之所以能回來,其實就跟眼前的情況一模一樣。
他回來借錢,然後三哥果斷告密,師娘才一鼓作氣地從燕京給他揪回來。
所以現在正好是順水推的程度,于是直接開口。
「那趕緊的,他能過來,至少證明待的地方不是太遠。
咱們給師娘打電話。
也只有師娘叫的回來,我們誰都不行。
包括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