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的女生都在喊。
齊雲成在上面只能是感謝,不能再像回答女朋友那般回答,因為女朋友可就在下面。
真要那麼回答,一會兒就得面對一張生氣加吃醋的臉了。
再說這也不是他性格,怎麼可能會這樣。
于是在收了禮物之後便和欒芸萍一起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感謝各位!看得出來大伙兒都很開心,端午了。
吃粽子賽龍舟,都是節日的活動。」
「沒錯。」欒芸萍站在桌子後望著搭檔回答一聲。
「當然了,您各位在節日的時候還過來听相聲,那就是愛我們。
所以我們也努力。
只要各位願意听,今天我們就多說。
今天也是如此。」
「好!!」
呱唧呱唧呱唧!
听見今天場子要加時間,觀眾買了票的,那肯定覺得值當,一陣陣的高興和鼓掌。
等掌聲落下。
齊雲成還是先介紹一下之前的一對演員,「剛才給您各位表演的演員叫做張芸雷。
雲字科的。
很早就在德芸,只是因為一些事情耽擱了幾年,所以最近才復出。
看得出來這一上台挺緊張的,出了不少汗水。
不過也主要是最近熱起來了,演員穿一個大褂上台捂著,很容易悶著。」
「這倒是沒錯。」
「不過話說回來,現在的天氣冷和熱其實都一般了。」
「是嗎?」欒芸萍時不時的搭一句。
齊雲成扶著桌子做出回憶的模樣,「我听我師父說,他上小學那會兒都冷到不行了,地都能凍裂了。
我不知道誰有那個感受啊,就孩子上學,都能拿風刮跑了似的。」
「這麼大?」
「現在氣候變暖,也沒這麼冷了,不過哪怕那時候的冷也不算最冷。」
「那什麼時候最冷?」
「要說最冷最熱,那得說是老老年間。」
這一次齊雲成和欒芸萍進入活很快,甚至後者沒說幾句話便來了,主要也是這個段子語言緊湊、諧趣橫生。
所以完全不用墊包袱什麼的。
而這時候欒芸萍一臉的疑惑,並且再說一句話,「老老年間?」
「查過資料,下過功夫,這些東西是經得起科學的推敲,我一說哪一年的時候。
您一听,對!
沒有人有異議。」
「是嗎?」
齊雲成表現得各位自信,但是下一秒惋惜一聲,「遺憾的是不知道是哪一年。」
「這不廢話嘛!」
欒芸萍無語的一翻話,觀眾們听著有幾聲笑語。
但是齊雲成依舊很認真的模樣,「所以說,科學是很嚴謹的。」
「這都嚴謹什麼啊。」
「你問我,哪年的?我不知道,不能瞎說,就是老老年間,年景非常之好。」
「還好?」欒芸萍盯著自己搭檔再開口。
「三日一風,五日一雨。風不折折林木,雨不打傷禾苗,馬放南山,刀槍入庫,太平景象。」
「就那麼和平?」
「你是沒趕上那會兒啊。」形容完,齊雲成激動的說道。
欒芸萍道︰「那你趕上了?」
「我也沒趕上。」
「這不廢話嘛!」
「這不是探討嗎?就那會兒冷是真冷,熱是真熱。冷得新鮮,熱得出奇。
而那個熱才叫熱呢。」
「那熱起來怎麼個熱法?」
捧跟的往下遞話,齊雲成立刻伸出手一邊比劃一邊望著觀眾解釋說明。
「過去不管是酒店茶館,掛著那個幌子是錫的,就那個幌子一天換一個。」
「怎麼回事?」
「熱啊。早上伙計把幌子掛出去,一會兒的功夫那幌子滴滴答答化了。
就到這個程度。」
「哦?就這麼熱?」
「雞蛋拿出去就能吃。這說準備吃飯,都做好了,來一大盆,什麼雞蛋鴨蛋鵝蛋端好了,往外邊一晃。」
齊雲成伸出手端著這盤蛋的樣子,然後喊道︰「準備,好!唰的一下就端回來了。」
「這是?」
「熟了。」
……
听到這里,下面觀眾沒有不覺得厲害的。
而坐回位置後的宋軼听著更是如此,她到底听相聲少了,肯定听不完一些傳統的相聲,但是最近也在努力。
反正晚上幾乎都會點開男朋友的表演。
當然了,那是因為他的聲音以及相聲真的太容易助眠了,幾乎就是可以陪著睡的程度。
不過這時候舞台上齊雲成繼續開口。
「就家里養的雞,養的鴨,以及那些小動物,沒有說白天放出去的。」
「那出去怎麼了?」
「出去就死。一出去就刺啦、刺啦、刺啦,家里人趕緊準備醬油。」
「這就吃啦?」
「熟了。」
「那還放不放啊?」
「夜里放。如果說家里有養羊的,這羊要往外跑,立刻拿棍子綁上。
大羊大棍子,小羊小棍子。
有那個淘氣的,帶著棍子出去了。
傍晚人趕緊出去撿去,有大串的,有小串的。」
齊雲成伸出手做出一副拿羊肉串的樣子,欒芸萍看了都懵,「這羊都自己給自己串好了是嗎?」
「就這麼熱,熱得沒法沒法的。不要說動物了,就白天街上也沒人吶。」
「那人怎麼出去辦事?」
「是,得上班啊,得辦事去啊。」
「對。」
「那就挑陰天的時候。甚至單位都歇著呢,陰天上班,大太陽天不能出去。」
「那要出去呢?」宛如找茬一般,做搭檔的欒芸萍不斷地問。
「這人一出去,太陽一來。
刺啦,頭發就沒啦。」
「禿子了?」
「是啊,你瞧見街上禿子了嗎?就是那年頭曬的。」
「禿子都是那年頭曬的?」
「嗯!」
齊雲成一臉自信的肯定,但舞台上安靜了幾秒,因為欒芸萍那著實有點不敢相信。
等緩過來之後,扒拉一下搭檔手開口。
「不對。」
「怎麼不對。」
「禿子也有好些種,你比如說有的禿子,後面都有頭發,前面沒頭發,這怎麼回事?」
齊雲成在自己腦袋上前後比劃了一下,大概明白了一個什麼意思,「這是謝頂?前面 光瓦亮,後面披肩發?」
「你別管後面有多少,這怎麼回事。」
「害!這是太陽曬的。」
「這怎麼曬的?」
「一瞧。」齊雲成抬起頭看天上的天氣,然後回正過來看觀眾,「誒,今天陰天,上班去吧。
洗臉漱口歸置東西,穿好衣服拿著包。
開門上班一推門。
腦袋要出沒出啊。」
「是。」
「雲彩過去了,太陽一出來,刺啦一聲。」
「這是?」
齊雲成拍了拍自己前面的頭發,然後陡然往後一甩,「前面這曬沒了,後面這頭秀發還飄逸著。」
「這就別飄逸了。」
「這你知道了嗎?」
「哦,是這麼曬的?」
欒芸萍算是明白了,一個人琢磨了一會兒後,又問,「那還有呢?前面有頭發,後面沒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