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五隊隊長還沒有選。」
圍在酒店房間的桌子旁,欒芸萍點點頭把燒餅手中的名單拿了回來,其實現在隊長很好選。
無非是趙芸俠和燒餅。
不過他傾向前者,倒不是多相信他,而是公平公正的按照資歷來說他是夠的,再說師父已經接納,下意識認為他會好好干。
所以給一個才出來的五隊隊長並不算太過分。
但齊雲成在旁邊看出來後,有一點話說,「欒隊,我看趙芸俠你要多考慮一下。」
「怎麼了?出來前他還在小劇場找我商量過,說一定好好管理五隊,也好好在德芸說相聲。」
欒芸萍問一聲,同時燒餅繼續裹著一大浴巾瞪著倆眼望著成哥,他不傻,听得出來在幫自己。
「我也不是說什麼人性難改,燒餅不也還上過當。」齊雲成把話折了一下,然後繼續開口,「只是這方面我總感覺沒有燒餅踏實,燒餅跟小四兩個人也年輕,能和這些師兄弟混得開。」
「哇,成哥,我能崇拜你嗎?」燒餅感動的不像話。
「一邊去,先把衣服穿上。」
「好!」
屁顛屁顛燒餅打開門沖回自己的房間,而欒芸萍听到齊雲成的建議後一想還真是如此,甚至十分認同,年輕演員太多了。
隊長不光是能帶著演出,還能協調隊員之間的一些關系,燒餅這方面的確要比趙芸俠好很多。
于是承認一聲。
「他的確還有一點門,那等回去我給師父建議建議。」
但說是建議,基本和認定沒什麼兩樣,誰叫這是愛徒,當師父的一般不會操心,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不過欒芸萍還有自己的想法,臉上露出一絲好玩的模樣,「燒餅今天可興奮的很,我也不能這樣讓他白當了這個隊長。怎麼也得考驗考試,這合理吧?」
「當然合理,我來安排。」
一時間兩個人在酒店房間里便等燒餅過來,過來也快,大老爺們穿衣服還能多慢,套上就行。
也就是他進來的瞬間,齊雲成裝腔作勢道︰「燒餅,你想當隊長嗎?」
「想啊?」燒餅關上門道。
「但你得知道當隊長不容易,看看欒隊整天操心的,管理演員的同時還要注意節目編排。」
「知道知道!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沒問題。」
「這個夸張了,當個隊長考驗考驗你業務是很正常的吧。」
「哦!」燒餅稍微愣了一下,「說的也是,但我沒問題,考驗我什麼?」
「說學逗唱還能考驗什麼,當然你要是覺得考驗四個嫌麻煩嫌太久,你也可以請人來幫忙,當隊長的你人緣不行也白扯。」
「那再給我幾分鐘,我人緣沒次過。」
剛進來不到十幾秒,燒餅又開門出去。
而齊雲成和欒芸萍對視一眼都樂了,反正師哥從來不欺負師弟,這在德芸很常見的事情。
依舊很快。
房間再一次有了動靜。
燒餅拉來了兩個人,三哥孔芸龍,還有一個仰著臉一邊走一邊敷面膜的張鶴侖,似乎才敷上,嘴里有點小埋怨。
「餅哥慢點,我這才剛弄好一張,什麼事兒非得這樣給我扒拉過來。」
「一個大男人敷什麼面膜,先等會兒再說,找你過來有事情。三哥你也給幫個忙啊,馬上要選五隊隊長了……」
一五一十燒餅把大概的情況說了出來,孔芸龍自然沒什麼想法,反而覺得有意思,但是張鶴侖頂著一張白色面膜納悶。
「當隊長還要靠人緣嗎?好吧,我們是能幫忙就幫忙,我基本哄我基本功還可以!」
哈哈哈哈哈!
望著張鶴侖,一屋子里的人直接笑嗨。
而燒餅更是在旁樂得快沒了一般,腰都直不起來。
自己打自己的臉可還行,關鍵前後還不到一秒。
在笑聲中,張鶴侖趕緊把面膜取下來,一邊樂一邊著急給自己解釋,「不怪我,真不怪我。我敷著面膜呢,嘴上不好動知道嗎?」
「行啦,承認吧。只有我們幾個人,不算丟人。」孔芸龍搭一聲。
燒餅笑了好一會兒,陡然望向欒芸萍,「欒哥,我換個人行嗎?我叫小四來也穩當。」
「我基本功真可以!不用換人,來吧,我不敷了,要考驗什麼?」
鬧了一個笑話,張鶴侖得好好證明自己,不然哪里還有面子。
至于之後其實也沒什麼為難的考驗,師兄弟之間玩而已,再說小時候看燒餅練功也不是一天兩天,讓他來一段貫口,張鶴侖和三哥在旁邊給幫忙接或者攝像就成。
到最後欒芸萍確定了燒餅為五隊隊長,主要看在他這麼努力爭取的份上。
八扇屏都說了好幾番。
但是離新五隊成立還早,得明年的1月份,好幾個月的時間,而現在他們還要把一個多月的演出演完才行。
所以玩了一會兒,都回去自己房間睡覺。
回去後,張鶴侖還趕緊敷著面膜發微薄,盡管齊雲成也不知道他已經那麼白了還敷干嘛。
關鍵微薄一發,在燕京的岳芸彭也跟了一個敷面膜的動態,一群大老爺們有時候幼稚的不像話。
但一互動,下面的評論倒不少。
很多小岳的粉絲。
現在的他還不錯,人氣和場子都有。
至于五環之歌到底火沒火齊雲成大晚上翻著微薄沒怎麼關注,反正也快了,到時候跟著《煎餅俠》一起出來就有更多的傳播。
但煎餅俠用五環,也是因為五環自己已經有點小知名度,不然也不會選擇這一首。
就這樣一晚上過去,第二天一群師兄弟起來吃早飯,吃完又按照演出行程來,什麼時間做什麼事情都是規劃好的。
尤其是采訪,他們去哪演出都帶熱度,有媒體很正常。
采訪完之後又窩在房間里和師父打了一個視頻說說他們最近怎麼樣,都是偏日常的一些話題。
然後到了晚上繼續參加這個城市的演出。
但是一群人打著視頻,忽然郭得剛看著這一幫孩子開口,「雲成,還有一個多月就要回來了。在這段時間你石爺爺偶爾給我提起過到時候天精春晚要表演的段子。」
「那爺爺怎麼不直接打電話給我說?」
「不是知道你在演出嘛,懶得打擾你了。」
齊雲成頓時無語,不過趕緊再問一聲,「師父,到底什麼段子啊?」
「你去看看春節聯歡晚會1987年,你侯師爺和石師爺的一段相聲,好像是說那個。」
「87年?好家伙我還沒出生呢。」齊雲成感嘆一聲,但立刻點頭,「放心師父,到時候不會給您丟面子,一定好好演。」
「嗯!燒餅,小欒給我說了你想當五隊隊長是嗎?」
說完齊雲成的話題,郭得剛忽然把目光轉向身旁胖胖的燒餅,燒餅看著屏幕歡喜的不行,「師父,您交給我沒有一點問題」
「交給你才有問題,我還不知道你?但既然這樣選擇也沒辦法,小欒肯定有自己的考慮,不過小三在外面巡演沒出現什麼意外吧?」
「我好著呢師父,身體暫時沒受傷害,更沒感冒。」
當師父的一個接著一個問,其他人還好都是問業務方面或者生活,問孔芸龍真是問身體上,哪怕有一天告訴他們孔芸龍巡演的時候骨折了。
郭得剛都覺得不算是稀奇,太霉了這孩子。
「沒事就好,少去那些危險的地方,別跟鶴侖一樣到處浪……」
說了幾句話,郭得剛看著時間點準備要打斷視頻通話了,但是想起什麼事情後,臉上苦得不行,「雲成你早點回來管管你媳婦兒吧,她最近要過來跟你師娘學做飯,我哪敢吃。」
「師父,她長進了,不會太咸。」
「你認為我信嗎?」郭得剛直截了當開口,而也就是這一副模樣,讓齊雲成直接破防,吐槽一句。
「咱們師徒倆沒什麼信任可言了,您去嘗嘗吧,真的,我不騙您。」
「不可能,不說了,我還忙。」
視頻通話掛斷,圍在旁邊的師兄弟逐漸散開,可是齊雲成百般無奈,師父怎麼就不相信呢?明明就不咸了,無非是沒有做熟而已。
就像上次的炸肉。
反正到時候他不想嘗都得嘗,而自己可以躲過這一劫。
打完一個視頻之後,一群人繼續自己的演出生活。
最後一個多月時間說快也快,但說慢也慢。
尤其是盼著回去更加漫長。
如果不是演出比較忙,齊雲成也覺得十分難熬。
好在忙著忙著能過去,同時這段時間里,他也找了師父說的段子。
1987年侯師爺和石師爺在春晚上表演了一段相聲《打岔》!那時候的兩位師爺十分年輕,穿著米色西裝在觀眾席當中演出。
段子復雜程度其實還好,主要表演的好玩,因為87年的春晚還是一個集體大聯歡的狀態,演員和觀眾幾乎不分你我,不像現在就是一個公司年會。
後世還越舉辦越差。
不過如果真要說《打岔》,他得和石師爺好好商量。
而如此,齊雲成也就多了一份回去的期盼,反正最後演出的時光里他每天都很開心。
因為不管是業務還有家庭上,他現在非常順利。
之後哪怕演出場子也沒有出現什麼事故。
就這樣時間緩緩過去。
燕京來到了十一月份下旬。
這一天天氣不好沒有太陽,一直飄著毛毛細雨,但是郭得剛家里卻十分熱鬧。
孩子巡演馬上要回來。
他們需要備一桌子飯菜,關鍵最主要的是石付寬先生也在這里吃飯,到時候一家老小可以說是三世同堂。
但先生還有一會兒才到。
所以王惠先跟著宋軼一起琢磨著做飯,奈何就因為加了一個閨女,郭得剛今天一天坐立不安,先生要過來吃,到時候出現一點什麼菜,情況有點尷尬。
可是直接說讓閨女不做飯,他又開不了口,如果雲成在還能讓他勸勸。
在客廳坐了好一會兒,郭得剛起身去到廚房看著娘倆開口,「今兒要不我跟大林下廚吧,今天先生好不容易一起吃個飯,我們下廚也算新鮮。」
王惠此刻正處理一條買回來的魚,一邊清洗一邊開口,「不用,我跟閨女來就行了,」
「……」
在進廚房的地方,郭得剛沉默了好幾秒才又重返客廳默默坐著,心里直苦笑,閨女做的菜被先生吃到了可怎麼辦。
是說王惠在旁邊可以看著,萬一一個不留神多放了一點調味料又怎麼能發現。
至于宋軼為什麼說今天自己要做飯,這段時間里她真的有在學,跟著師娘、跟著藍藍都是如此。
她清楚知道身為一個媳婦兒要做什麼,因為她愛自己老公,也希望給老公做一道沒有差錯的飯菜。
所以今天才來試試。
而一群人正各自揣著心思的時候,外面有了車子的動靜,郭得剛感受到連忙喊著大林一起出去接先生。
車子依舊是侯鎮開的。
車門打開,大林便去接自己爺爺,接到客廳的時候王惠和宋軼出來見了一下人。
都認識,哪怕宋軼也是如此。
結婚的時候他和倆孩子聊了不少。
「爺爺好!」宋軼系著圍裙出來,誠惶誠恐的喊一聲,在小時候她也是听了很多侯先生和石先生的相聲,嫁給老公後這些名家已然是一家人。
石付寬很高興的答應,同時瞧見了圍裙,微微詫異,「你今天過來幫忙做飯啊?」
「我算是幫師娘一點忙吧。」
「好!我還不知道我這孫媳婦手藝怎麼樣,到時候嘗嘗。」
石付寬帶著喜悅感嘆一聲,但是郭得剛在身邊一陣的想笑,希望到時候別真發生什麼事情吧,畢竟先生這麼大年紀,可別齁著。
「雲成還沒回來嗎?」
「還有一會兒,但快了,哥現在正在下飛機,也在趕來的路上。」大林在旁邊跟著應答一聲。
「忙活了好幾個月總算能稍微休息休息了,這孩子不容易,業務水平也好。得剛你可多得給他們騰出一點空來。明明結婚,結果小兩口今年一年在一起時間沒超過三個月吧。」
「今年是忙點,明年給足了時間。」郭得剛面帶笑意說明一下孩子的行程安排。
「現在年輕人都忙,你不給騰出時間來,上哪要孩子去。」
「害!我也不為孩子考慮這事兒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