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哎,快出來吧,師父他瘋了!」
伴隨燒餅的一喊。
側幕穿著黑色大褂的齊雲成露面了,引來下面一片歡呼和掌聲。
現在他的人氣,早僅次于老兩口。
更別說之前元旦國際盛典還播放了一個他的獲獎,也帶來了一些觀眾們的關注。
「怎麼了這是?」來到台前,齊雲成納悶一聲。
燒餅現在哭的心都有了,緊緊抱著師哥的手,「師父在鬧大利亞黃金海爛給玩瘋了!」
「這不早晚的事情!」
郭得剛︰「這叫什麼話。」
燒餅繼續哭著︰「說豬下一矮馬,最後落到我口音哎呀媽呀才解決,現在他又說了。」
「說什麼了?」
于遷幫忙解釋,「說小欒頭兩天結婚娶了一個變性人!」
「???」
莫名其妙的,齊雲成不可思議地望著大爺開口,「我師父讓狗屁滋著啦?」
哈哈哈哈!
上來就罵!
觀眾們開心,郭得剛則表情一副要打人的樣子,「趕緊解釋,不听父言,便為不孝,快點的。」
「哪的事情,怎麼可能呢。」齊雲成壓根沒听過,「欒芸萍看著像娘們,但實際是個純爺們啊!娶也得娶個娘們啊。」
「不是,我先問你啊,你知道什麼叫變性人嗎?」于遷打住先把這個弄明白了。
看著大爺,齊雲成點點頭,「我當然知道了。」
「那你就解釋解釋,你師父說你知道。」
「就不可能的事情。」
听見不可能,郭得剛立刻來了動靜,「燒餅,鼓勵鼓勵你師哥,不然馬褂我要回去了。」
說要回去,燒餅連忙貼在師哥身邊道︰「哥,你先別想可能不能!想想師父是不是讓你今年賺錢了,沒有師父能掙這麼多錢嗎?
現在說相聲的這一輩當中誰能比得了你。」
「哦!」齊雲成瞬間明白了,看向燒餅,「這是師父說的是不是?」
「是啊!」
「那有!!」
「你看看!」郭得剛高興了,望著孩子美一聲,「不白疼,有良心啊!」
于遷也好笑一聲,「我就喜歡這嘴硬的,來,解釋吧。」
「解釋?我能解釋不了?別說欒芸破媳婦是個變性人,他要是個變性人我都能圓上了。」
「啊?小欒是變性人啊?這怎麼回事?先解釋這個!」郭得剛陡然詫異起來。
「不是!」這時候齊雲成忽然明白過來,趕緊擺擺手,剛才一個還沒解釋,現在又來一個可還行。
燒餅也著急了,「你說這個干什麼,現在師父是有什麼說什麼,剛才還問岳哥劍齒虎的事情。」
「哦,小欒是劍齒虎啊?」老兩口陡然異口同聲道,有一點在舞台上玩嗨了的感覺。
而見兩位這樣齊雲成是在沒法了,轉身先把燒餅的馬褂給月兌了再說,這還解釋個六啊。
燒餅哪想月兌,穿著好看呢,不斷地往後退,嘴里勸一聲,「現在已經不是馬褂不馬褂的問題了,這麼多人都看著呢,面子要緊啊?」
「面子?咱們有那麼個。」
「師父讓你賺錢了,你得解釋啊。」
「行吧!」
深吸一口氣,齊雲成低頭扶著桌子邊琢磨,「欒芸萍的媳婦兒是一個變性人,是這麼回事呢。」
于遷︰「怎麼回事,說吧。」
「這個……這個欒芸萍燕京人啊,小的時候家里特別有錢,他請過四個女乃媽,其中有一個女乃媽給欒芸萍養到了十八歲。」
于遷︰「一個人給養到十八歲,那三個人干嘛去了?」
齊雲成︰「三個女乃媽都讓欒芸萍嘬死了!」
于遷︰「霍喔!!!」
哈哈哈哈哈!
吁~~
大片大片的笑聲在北展劇場響起,甚至很多觀眾都不敢想象那場面,好家伙恐怖片都不帶這麼演的。
至于欒芸萍肯定也在側幕看,沒覺得有什麼,倒不如說習慣了,平時搭檔沒少說。
而當師父的在舞台上還有話,「這要是劍齒虎的牙,仨女乃媽得戳成篩子不可。」
「這都過去了,女乃媽給欒芸萍養到了十八歲!那個女乃媽說,嘿,我嫁給你吧。
原來我是一個變性人,怎麼樣?」
于遷一愣,「什麼亂七八糟的,重新設計,這不成。」
齊雲成一邊圓也一邊笑,可模樣是哪能說得上來的樣子,一看側幕有了辦法。
「有了。」
「有什麼?」
「我請一位幫我說吧。」
「你還請人!」郭得剛非常納悶,這在原本環節里沒有啊,不知道要請人。
而說完話,齊雲成果斷轉身離開了舞台進入到側幕,等從側幕出來的那一刻,全場的觀眾暴動。
「呀!曦曦!」
「好可愛,又長大了不少!」
「曦曦!看這里!」
……
說是能請誰,請的是小丫頭,于遷和郭得剛看見連忙讓觀眾聲音小一點。
一步步抱著閨女到話筒後,齊雲成望著她開心道︰「閨女你郭爺爺今天瘋了,我說不上來了,你幫爸爸說說。」
郭得剛苦笑,「她要是能說的上來,我是那個。」
面對大場子的曦曦並沒有感覺到什麼,在爸爸的懷里不哭不鬧,畢竟之前已經上過一次,反而看見熱鬧的人,嘴里發生一聲,「呀!!」
「哎呀說的真好!」齊雲成連連點頭,「原來是這樣,師父、大爺听明白了吧。」
郭得剛和于遷兩個面面相覷。
「要是听明白了我是個六,什麼亂七八糟的,讓丫頭下去!」
無可奈何,在笑聲中去抱著孩子下去了,下去再上來,是真沒法,齊雲成繼續開口。
「行,我再想一個。欒芸萍的媳婦兒是一個變性人,誒,對了!」
「對什麼了?」
「欒芸萍娶的媳婦兒啊原本有一個媽媽!也就是原來有一個丈母娘有一個老丈人,後來老丈人嘎 死了,丈母娘又跟了一個。
等于說……等于說欒芸萍的媳婦原來姓王,後來她姓張,她是個變姓人!!!」
「喔!!!」
「好!!!」
見解釋上來,下面看著齊雲成的觀眾們發出一些動靜,而這讓燒餅開心了,但他開心,齊雲成才恍惚過來。
「誒,我圓上來了是嗎?」
于遷︰「自己都不知道?」
郭得剛︰「原來是這樣,那三個女乃媽是怎麼回事?哪去了?」
「都找王大爺趟浪水兒去了。」于遷擺擺手,目光重新看回老搭檔。
「哎呀,要這麼一說我還挺想王大爺的!」
「別說王大爺了,你徒弟說上來了。」
「嗐!」郭得剛無所謂的態度,「這都不叫事,他們都親眼所見,咱們不能瞎說。」
「還不瞎說?」
一時間兩個人又開始了自顧自的聊天狀態。
「哪天我把幾個孩子都弄到鬧大利亞去,找王大爺趟浪水啊,喝個茶呀,開開心心的,看看小豬下矮馬。」
「行!」
「那天您猜怎麼著?」
「怎麼著?」
郭得剛越說越高興,扒拉一下兩個袖子,「王大爺變成劍齒虎了!早上起來王大爺說我不趟浪水兒了,我給你變一個吧,變成劍齒虎了。」
于遷陡然驚訝一聲,「王大爺變成劍齒虎了?」
「那趙大爺也行啊!」
「都行?」
「趙大爺變劍齒虎了,知道什麼叫劍齒虎嗎?劍齒虎的牙那麼大個!」郭得剛雙手一比劃給出半米來長,「嘴里這邊伸出一個來,這邊再伸出一個來。眼楮里面還有,左右兩邊一處伸出一個。」
「還有牙?」
「鼻子里還有!滿臉都是牙!」
老兩位說的熱鬧,徒弟這邊,齊雲成和岳芸鵬兩個人在舞台上直接給燒餅的馬褂月兌了,燒餅哭著臉沒有一點阻攔。
這要是還能圓下去,他們就成神仙了。
可月兌下來,郭得剛話語也還沒完,「劍齒虎太厲害了!現在這個東西幾乎是快滅絕了,我說老趙你怎麼就變成劍齒虎了?
老趙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給你們解釋一下吧。」
「說說吧。」
「說的那天我正好在海邊趟浪水兒,趟浪水兒之後我想這個問題,這怎麼辦啊?因為您也知道我沒怎麼上過學,對生活方面我不理解。
但是事情我們有辦法解決!」
實在听不下去,于遷望著搭檔道︰「你先等一會兒,我現在不管老王還是老趙變!滿臉是牙變劍齒虎?純屬胡說八道!」
「這您不明白了吧?」
「多新鮮。」
「你問他去啊。」
「還問他們去?」
「他們知道啊!」
于遷一轉身看向幾個孩子的方向,也就是這麼一看,撲通一聲舞台上的燒餅、齊雲成、岳芸鵬全部第一時間跪了下來。
燒餅則恭恭敬敬地托著馬褂,實在解釋不了了。
而這一幕讓下面老少爺們笑的不行,看把幾個孩子給弄的,快崩潰了。
「你們先等會兒。」
于遷看見他們也有點楞,趕緊過去都給叫起來,「剛才你們師父說的話,你們都听見了?」
燒餅點點頭,「听見了。」
「老王、老趙什麼的變劍齒虎啦!這事情你知道?」
「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于遷一指郭得剛,「這是他說的。」
「他說的也不可能。」
「怎麼呢?」
「馬褂我不要了。」
于遷︰「他不要了!」
……
呱唧呱唧呱唧!
相聲落底,觀眾們爆發出熱鬧的掌聲,幾個演員一同鞠躬下台。
這一次的扒馬褂來說比較新,因為燒餅借了兩位來演,為的是體現一下熱鬧。
畢竟再要是按照以前那麼演,尤其說蛐蛐或者什麼,觀眾們會覺得乏了。
今天這麼一來,看得出來都很喜歡。
與此同時,主持人再報幕。
「接下來請您欣賞相聲《結巴論》!表演者郭麒靈、閻鶴相!」
節目一報。
在後台的燒餅連忙過去幫師父把大褂給月兌下來,他們還有一兩個節目才繼續上場,有的是時間休息。
只是郭得剛坐下來後,瞧見後台的小丫頭說一聲,「你怎麼想著把她給叫上來一次。」
「這不見時間很充裕嗎!能耽誤一兩分鐘。」
「當時快嚇我一跳,以後你又要丟什麼東西!算了,過來白糖!」
听見聲音,原本在後台被自己爸爸牽著走路的曦曦忽然松開手尋著郭爺爺的聲音去了。
她很喜歡他,沒別的,要什麼給買什麼唄。
尤其是吃的,所以很親。
見小丫頭慢慢悠悠的走過來,郭得剛一把給抱住了,「閨女多久才從那邊回來?」
「還得幾天!」
「正好!到時候咱們一起吃年夜飯,圖一個熱鬧。」
「沒問題,那還讓不讓宋軼幫忙做菜?」
「你說呢。」
齊雲成忍不住笑,看來師父一輩子都忘不了了,而這時候燒餅也屁顛屁顛過去了曦曦那里。
一過去曦曦似乎對他的頭發非常感興趣。
他的頭型莫西干,莫西干就是兩邊剃光了,留下中間一道,跟雞冠子一樣。
所以她怎麼可能沒興趣。
一時間燒餅就在哪逗。
逗著逗著。
郭得剛看著齊雲成,說起正事。
「多久掛牌子?」
「元宵節前兩天,到元宵節開業!馬老祖說過也會來!」
郭得剛點點頭,「你這一弄,架勢越來越大,開業幾天我用不著操心。
關鍵是之後,經營不是一個容易的事情。」
「我明白,一切心里有數,您說好幾次了。」
「行,我不念了,免得你也煩,自己吃虧就知道。」
郭得剛還不是一直擔心,感嘆一聲,「今年也是夠忙的!你們收徒外加二十周年!到時候你們還可能去一趟國外,另外家譜也得修了。」
前面都還沒有什麼,最後一句齊雲成勉強一笑。
德芸家譜三年一修。
走了紅的,來了掛綠的,這些年的確離開了不少人。
所以干脆打趣一聲,「我看到了修家譜的時候,您用鉛筆寫算了。」
「是啊!」燒餅在旁邊也跟了一句,「到時候師父您要擦的時候也好擦。
擦不掉用口水。」
「沒有你這麼髒的,那還要不要了?」
郭得剛露出一副嫌棄的樣子,可知道孩子們的心,都向著自己,幸虧德芸現在越來越好。
尤其雲成現在都自己操辦鼓曲社了,種種以往有過嗎?沒有,孩子現在比任何人都好。
連小岳都是如此,小岳來的時候跟個傻子一樣,什麼都學不會,現在也能獨當一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