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乞丐版欒芸萍!【求訂閱】

在側幕,閻鶴相和郭麒靈算是知道師哥的套路了。

不過也不叫套路。

相聲眾所周知的事情,砸掛永遠是本人在現場的效果才會比較好,然後本人再一回應又是一笑點。

畢竟他們說完了就是師父和大爺的上場,估計還能給說回來。

但是在舞台上,說一會兒笑一會兒後。

按照時間齊雲成和欒芸萍還是得進去正活,今天師徒父子專場,他們兩個人也是往賣力了說,說的是一段《雙學濟喃話》!

舞台上齊雲成開口。

「這些方言要說好听,我認為山東方言有意思。比如說山東有一個地叫濟喃,那里人說話听著很幽默。」

「是嗎?」

「今天這樣我們倆人給大伙兒學一回山東濟南人說話,好不好各位?」

觀眾︰「好!!」

有捧場的喊出動靜,欒芸萍听了點點頭也開心著,看一眼搭檔問一聲,「怎麼還倆人學啊?」

「一個人學表達不出來,非得兩個人來。」

「哦,這麼說還有情節?」

齊雲成來回比劃一下,「咱們兩個人歲數差不了多少,按照年齡來說你大我一歲!」

「長一歲?」

「我呢是你的父親,所以說啊……」

「別所以說了。」

欒芸萍探出手扒拉一下,覺得不可理喻,「你這什麼啊?我大一歲,怎麼你還是我父親?」

「情節需要!」

「到底什麼情節?」

「咱們兩人是濟喃的兩大富戶,我們家非常有錢,你們也有錢,但比我們要差一些,兩家還是鄰居。

孩子一邊大,而你父親為了攀高枝,把關系拉近,要你管我叫干爹。」

這下欒芸萍才明白了,在桌子後重復一聲,「干爹?」

「對!干爹,不是親的。」齊雲成拍了拍搭檔,寬慰一下,「這下你心口踏實了吧!」

「這也沒什麼踏實的。」

看回來,齊雲成望著下面人繼續說,「就是說咱們是這種關系,後來都長大成人我到燕京做生意,你呢結婚之後也到燕京做生意,但是由于你自己本身不太檢點,吃喝嫖賭抽,淪落街頭。

無意中咱們兩個人遇見了。

我已經是一大老板了,發財了,看見你跟街上衣衫襤褸。沿街乞討。」

「要飯?」

「對!因為我是你干爹,所以我不得不管你,然後兩個人話來話往一聊天,大伙兒一听跟說相聲似的。」

「就那麼有意思?」

「太好玩了,好不好!」

「行行行!」

欒芸萍倒露出笑臉期待了,不斷點頭。

而齊雲成立刻做準備挽起大褂的袖子,不過剛挽一下,腦袋不自覺向搭檔全身看去,感嘆一聲。

「哎呀,你這樣子不像一個要飯的啊!」

「那要怎麼弄?」欒芸萍伸出兩只手,展示一下自己的身量。

齊雲成搖搖頭,邁前一步,指了一下他大褂的領子,「你把那扣解開。」

欒芸萍開始解自己扣子,但是齊雲成也不耽擱,把他大褂的前巾撩起在腰的位置系上,然後領口以及衣服的下擺,露出里面穿的白衣服來。

讓人看著亂。

「對,就這樣,這就好比說衣衫襤褸!」

「這就可以了?」

「勉強吧,可還是不太像!」

又打量一番,齊雲成盯著旁邊的欒芸萍發愁,「穿著大褂還是太整齊了,我看看後台有沒有,你等會兒啊。」

說著就走,不大一會兒,齊雲成手上多了一個東西,一看見都樂了。

是一件長袖,但是長袖被扯的七零八落,幾乎就是布條子,拿上來後,直接朝著欒芸萍腦袋一套。

套好了開口。

「來來來,伸袖!」

欒芸萍一邊配合一邊吐槽,「這還有袖子嗎?」

「套上看看!」

「這好看嗎?」

「怎麼不好看,來大伙兒亮亮相。」

欒芸萍一轉身,乞丐的模樣出現了,上衣全部是布條子,而大褂也被弄的亂七八糟。

但依舊沒完,齊雲成繼續拿出東西,「還有一點小的裝飾品!」

「什麼裝飾品?」

「冬天了,怕你冷多給你預備一點。」

「什麼?」

欒芸萍納悶等搭檔給自己套上的時候,才陡然明白過來自己脖子一圈是什麼東西,「好家伙,這是你家孩子的介子吧?」

「不許瞎說,這是給我們家狗鋪地上的的。」

「嗐!還不如介子呢!」欒芸萍嫌棄的不行了,但他越嫌棄觀眾越高興,乞丐的模樣是有了。

可齊雲成還不滿足,在舞台上退後一步再看,「衣服差不多了,臉不像啊!這麼精神,滿面紅光的,我有一點小小的裝飾!」

「還裝飾?」

從褲子口袋里一掏,一張白里帶黑圈的狗皮膏藥貼在了欒芸萍的臉上,這下整個人活月兌月兌了。

下面越看越樂。

他們樂,齊雲成還打住,「現在還不著急,頭發差點,我找我大爺借一頂假發去!」

「還挺忙活。」

搭檔又下去了,欒芸萍無奈一聲,正無奈著,一頂亂糟糟的長假發扣了過來,一扣,狀態和模樣更顯邋遢。

有一種武狀元蘇乞兒的味道。

「我這都什麼模樣啊?」

「好看著呢,你放心,不過我也得化妝啊!」

「怎麼化?」

「這不拿上來了嘛?」

剛才順便拿的,齊雲成把一頂草帽和一個卷紙放在了桌子上,草帽往自己腦袋上一扣,卷紙扯出老長,一對折從後脖子一繞,當做圍巾從肩膀上搭下來。

給出一個上海灘許文強的裝扮。

「這就是咱們說相聲的道具,能對付就對付了。」齊雲成拿起扇子,「這就是我的大煙袋了,你也拿個扇子,半打開,那就是你要飯的砂鍋。」

「怎麼到我這,就沒好啊?」

「乞丐嘛!我打左邊過來,你從那邊地溝里爬出來!」

「怎麼還從地溝爬出來?」

「撿吃的,問那麼多干嘛,這就來了。」

「好好好!」

無奈奈何。

戴著一頂亂糟糟的假發,貼著一張狗皮膏藥,套著介子、再穿著一身布條子、亂系著大褂,手拿著半打開扇子的欒芸萍過去就位了,這一就位,齊雲成在那邊看其實自己差點沒樂出來。

要是風一吹,搭檔絕對跟一大撲稜蛾子一樣。

布條子嘩嘩地飄。

大不一會兒。

兩個人左右相遇。

齊雲成十足的氣派,一手模著自己這「圍巾」,一手拿著大煙袋,「喲,這不似個狗嘛?」

「誰是啊?」欒芸萍生氣一聲。

「我的詞就這詞啊,你小名叫狗兒,我喊你你得回。」

「怎麼回?」

「這不是干爹嘛?這句話得說出來,要不大伙兒不知道這段關系!」

「來吧來吧。」

重新退到兩邊的位置,兩個人再相遇。

齊雲成瞧著搭檔模樣開口,「這不似狗嘛?」

「你不是干爹嘛?」欒芸萍回一聲。

「孩兒啊孩兒啊!」齊雲成臉上滿是關心,「你怎麼要了飯了?怪可憐的啊!好幾天麼吃飯了吧?」

「老沒吃了。」

「我可看不了你這樣的啊,我心里不是滋味,我不能看著你受罪啊。」

「那怎麼辦啊?」

「我把眼閉上吧。」

「去你的!」欒芸萍一推,聲音大了不少,「看不慣你就閉上啊?」

踉蹌幾步,齊雲成拿著大煙袋繼續開口,心疼道,「我得管你啊,孩兒啊孩兒啊你怎麼這麼可憐啊?多少年麼回去啦?」

「十年啦!」欒芸萍苦著臉,難受地回應。

這一回應,齊雲成驚訝一聲,「十年麼回家啦?家里事你都知道不?」

「出嘛事咧?」

「你不知道啊?」

「麼人跟我說啊?」

「大煙袋」往桌子上一拍,齊雲成連忙地說明,「那年出事了,鬧了天了。那個雨啊,那個雷啊轟隆隆 嚓一個雷呀!」

「怎麼?」

「全村劈死二十多個老頭。」

欒芸萍瞪大眼楮,「劈死老頭咧?」

齊雲成激動道,「二十多個老頭啊!」

「怎麼回事咧?」

「那都是壞老頭啊!」陡然齊雲成看著欒芸萍聲音又小了,偷偷模模道,「都是跟兒媳婦兒不干淨的老頭啊!全給劈死了。」

來了好奇,欒芸萍過去搭檔身邊一步,眼神認認真真地詢問,「那我爸爸沒事吧?」

哈哈哈哈哈!

體育館笑聲滾滾,全部給欒芸萍的模樣和話語逗樂。

齊雲成回憶了一下,擺擺手,「沒事!你放心你爸爸一點事都沒有!」

「他人好啊!」

「把你爺爺劈死啦!!!」

「嗐!!」

哈哈哈哈!

又一陣笑聲洋溢出現,下面觀眾全體樂呵呵的。

「大伙兒都說咧」齊雲成再道。

「還說什麼?」

「說當里個當當里個當,閑言碎語不要講,表一表欒家一窩狼,老天爺一怒睜開了眼,劈死了老頭臭流氓~」

「別唱快板兒了。」欒芸萍在桌子後焦急一聲,「俺爸怎麼樣咧?」

「你爹呀?好著咧!!你爹可了不起啊!天天吃得飽飽的,沒事就打拳啊。」齊雲成伸出兩只手比劃打拳動作。

這樣欒芸萍還挺高興,「可以啊。」

「不過他那不是為了強身健體啊。」

「為嘛咧?」

「為的是當流氓。」

「還這個啊!!」

「吃飽了喝足了往村口大樹一站,打那邊來個女的,你爸爸往外邊一報,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打此處過留下買路財。」

「打劫?」

「把這個女的嚇壞了,一下就把刀給抻出來了。」

拿起扇子齊雲成比做刀,給出一身段,「這是個練武術的啊,追著你爸爸滿村的跑哇。

按住了給嘴巴子,嘴巴子跟不要錢似的。」

「好家伙。」

「打得你爸爸往前跑,一下掉糞坑里淹死咧。」

猛然一下欒芸萍難受起來,「掉糞坑里咧?」

「全村都說這是好事啊!」

「怎麼還是好事咧?」

「臨死之前吃飽咧。」

「我的媽誒。」

「大伙兒都說咧,當里個當當里個當,閑言碎語不要講,表一表欒家一窩狼,老天爺一怒睜開了眼,淹死了老頭臭流氓。」

越听越不像話,欒芸萍拽住,嘴里依舊給出方言,「你別說咧,我媳婦兒怎麼樣咧?」

「你媳婦兒?」齊雲成納悶一聲,形容一下模樣,「絡腮胡子那個?」

「什麼絡腮胡子!」

「那是哪一個?」

「我娶媳婦兒走的啊,好看著咧。」

想起來,齊雲成陡然一拍桌子,「全靠你媳婦了,你爹也死了,你爺也死了,這麼大的家產誰管著啊?全是你媳婦兒管著。」

「對呀。」

「開了客店了,十里八村的流氓光棍都上你們家來了。大伙兒說了……」

「甭說了你,開一ji院啊?」

「你想好不想好啊?」齊雲成看著搭檔這身打扮。

「想好啊,你得救濟我呀。」

「干哪一行都得往心里去,要飯也能掙錢。」

「怎麼掙錢。」

「你這樣不行,有幾句詞你得學會咧。」

「還有詞?」

「你得這樣說!」齊雲成一邊拍著桌子打節奏一邊念念有詞。

「好可憐我要了飯兒,懷里的包子換瓦罐,連三天我是麼吃飯,餓的我金星銀星一個勁的轉兒。

有那老太太吃不了的燒餅蓋,小孩兒抖落的包子餡兒,珍珠瑪瑙翡翠串,來這麼十幾串。

身上冷我是打顫顫兒,人有那狐狸皮棉衣給我幾件,我這不是在要飯,惡病燒得直出汗,照這樣說有三天……」

「發財咧?」

「就打死你咧。」

「去你的吧。」

相聲落底!

舞台上兩個人後退三步鞠躬轉身下台。

與此同時台下掌聲滿滿。

對于這個相聲,他們可喜歡欒芸萍的相,而欒芸萍下去第一時間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弄了。

尤其是臉上的狗皮膏藥,不知道哪淘換過來的。

而他們下去也就是要輪到郭得剛和于遷上場,兩個人穿著黑色的大褂精神抖擻,準備面對這麼多的人好好說上一場。

不過就在侯爺報幕,齊雲成跟欒芸萍下來的時候。

郭得剛瞧著孩子多說一句。

「對了,剛才我想了一下,馬上不是新的一年了嘛?新的一年,我準備弄一個新計劃,你別再到處亂跑了,現在你和你那些師兄弟不是都想玩?

各種綜藝、電影。

也別去參加別人的了,咱們自己弄一個。

免得一個個一走就是半年不見人,回來就參加咱們自己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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