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川一直認為自己腦中的神秘存在,最多也就是有點靈智,不會比那只血靈獸強太多。
沒想到突如其來的一段話,徹底把他給整蒙了,這怕不是鬼上身了吧。
「你是誰,為什麼在我腦子里?」
「好喝,好喝,快點給我。」
「沒了呀,都給你了。」
「我還要,我還要。」
…
「這怕不是個傻子吧,這要是一直在我腦子里,我不能也變傻了吧。」祖川憂心的想道。
「你才是大傻子呢,快點幫我找靈液,不然就把你腦子吃了。」
「居然還敢威脅我,快說,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為什麼在我腦子里。」
可是這次他等了許久,都沒有听到回音。如果不是這種聲音是直接傳到腦海,他肯定會認為自己幻听了。
一直等不到的消息的祖川,只能暫時先放棄了對陌生事物的好奇心,因為文秀回來了。
「秀秀,你是說再有半個月,我們就要參加武府的招生試煉了嗎?」
「對呀,回來的時候,舅舅跟我們說的。」
「那還挺好的,不然在這里多沒意思。」
文秀神秘的說道「小川,你知道我們這次的試煉是什麼嗎?」
「什麼?」
「讓我們去夢涼山獵殺野獸,只有成功獵殺了他們指定的野獸,才算通過試煉。
你是不知道,拍賣會結束以後,有個黑大個當眾宣布的這件事情,被人給罵慘了。」
「為什麼呀?」祖川奇怪的問道。
文秀說道「因為夢涼山一直都是,蘊氣境武者才能進去的地方,現在讓壯骨境的小輩進去肯定很危險呀。」
「武府不會讓咱們去送死的,他們肯定有辦法杜絕這種事情發生。」
「聰明,還記得拍賣靈元草時,那個邱掌櫃說的話嗎?現在整個夢涼山,只有蘊氣境以下的人才能進去,一旦體內有勁氣的武者進去,都會造成體內經脈受傷。」
「原來如此。」祖川說完就感覺不對,于是問道「那我們進去不是更加危險了嗎?」
「放心吧,舅舅說夢涼山現在里面只剩下野獸了。那些能吐泡泡的猛獸,早就跑的跑散的散,跑的慢的都已經死了。」
文秀口中會吐泡泡的猛獸,就是像蘊氣境武者一樣,體內蘊含勁氣,可以隔空傷敵。
說起來,他們在萬寶樓待了一整天,此時天已經黑了,很快就有下人來喊他們吃晚飯。
總以為今天會吃個團圓飯,來到主院後才發現,只有外公外婆還有母親和大舅。
外婆看到他們兩個笑道「你們兩個小毛猴,出去一玩就是一天。」
文秀過去摟著外婆的脖子,說道「關了我們那麼多天,我們才玩了一天,您怎麼就埋怨起來了。」
「好,不埋怨你了。」面對撒嬌的文秀,外婆無奈的說道「快下來,秀秀都這麼大了,還想讓外婆背你嗎?」
「我才不用呢。」
吃飯期間,祖川一直都擔心,大舅會問他神仙醉的事情。好在寶器的吸引力,比他的孝心大了不少。
金凌拿著匕首感嘆道「我還以為就是一把普通匕首呢,誰能想到這居然是個寶器。」
「其實這種寶器,如果不是親自使用,是不容易發現的。」大舅解釋道。
「大哥,小川帶著寶器不方便吧?這要是被人惦記上,可就麻煩了。」
這時金奎山說道「凌兒放心把,這把匕首目前只有我們幾個老家伙知道,沒有人會傳出去的。再者說,寶器既然選擇了小川,自然有它的道理。」
「小川,秀秀,既然武府試煉提前了。你們就不要回祖家坳了,這幾天勤加練習獵殺野獸的技巧,也可以去圍場直接和野獸廝殺。」
「圍場?」祖川問道「外公,圍場是什麼地方,那里有野獸給我們殺嗎?」
「那里是墨家圈養野獸的地方,平日里每天都要獵殺許多野獸,給城內提供肉食。當然你們這些孩子,也可以去那里練膽。」
「外公,我不用練,膽子都比秀秀大,她上次都被嚇…嗚,嗚!」
文秀捂著祖川的嘴,威脅道「不許說,不然打你了啊。」
大家看著兩人打鬧,都流露出近日來的第一抹微笑。
等文秀滿意的松開他的嘴,祖川問道「我們能回去一趟拿點東西嗎?」
金凌奇怪的問道「你落下什麼東西了?我怎麼不知道。」
「是血靈獸呀,要接過來的。我跟秀秀答應過它的母親,一定會照顧好小血靈獸的。」
外婆好奇的問道「怎麼回事?」
于是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就把當初發生在虎盆嶺的事情,說給大家听。
金奎山听完後,說道「不錯,小小年紀就有擔當。你們兩個安心的在這里住下吧,我一會兒寫一封信給你爺爺,讓你二舅回來時,幫你們把血靈獸帶來。」
兩人連忙答應下來,有了外公的幫忙,他們也不用再做好幾天的馬車了。
這天晚上祖川終于不用睡在地上了,躺在柔軟的床上準備美美的睡一覺。結果夢中一直被一個石頭砸,無論跑到哪里都沒用,直到被砸的滿頭包才被驚醒。
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模了模腦袋,好在那是真的夢。
吃過早飯以後,六哥自認為是個打野獸小高手,不屑于和他們去圍場,一起獵殺那些不會反抗的野獸。
于是他們三人坐上馬車直奔外城東門,因為墨家圍場坐落在城外。
馬車上金語薇問道「秀秀,你和小川殺過野獸嗎?」
文秀听後和祖川對視一眼,笑道「那是當然了,今年過完年我們兩個去了虎山一趟,在那里獵殺了好幾頭野獸呢。」
「是嗎?」小七眼楮一亮,說道「快和我說說,你們會不會害怕?」
外城東門距離金家並不遠,在兩女的歡聲笑語中,很快就到了。
能想到在圍場獵殺野獸練膽的不在少數,此時這平日里鮮有人光顧的墨家圍場,聚集了人山人海。抬眼望去,至少有幾百人。
當然大人門佔了至少三分之一,不是每個人都像他們的長輩一樣,不怕自己孩子在外面被欺負。
很多時候階級的不平等,往往體現在不經意之間。
就比如現在。
墨家圍場看門的一般都是旁系子弟,這些人最是能把階級劃分的清楚。離的大老遠就有人迎過來,小步跟隨著馬車。
朝掀起車簾的金語薇,低聲說道「七小姐也是來獵殺野獸的嗎?需要我幫您安排個安靜的地方嗎?」
小七對于這種事情早已司空見慣,問道「今天來的人多嗎?帶我們過去吧。」
問的自然是五大家族的小輩,也只有這些人才會值得金家小姐詢問。
「七小姐,還真是奇怪了,平日里您不來的時候,也沒見那些人過來。今兒個可能是知道您會來,他們都是一早就到了。」
這個墨家弟子說的話,和旁邊呵斥帶孩子的普通人對比。真的是把人情世故體現的淋灕盡致,至少祖川和文秀是學到了。
墨家的圍場在往常,也會承擔一部分小輩的狩獵,但是今天這個地方,就成了五大家族小輩們的歡樂場。
這些人三五成群在一起議論著什麼,看到金家的馬車過來,都迎了上去。
「咦,語薇,小六子怎麼沒來。」一個黃衣少女跑的最快。
到了跟前才發現除了金語薇,後面又下來了兩個人。
仔細一瞧,高興的蹦了起來,興奮的大聲喊道「秀秀,秀秀,我可想你了,你有沒有想我。」
文秀也開心的拉著她手說「遙遙,我也想你了,你不是說去虎山找我玩去的嗎?我等了你快兩年了。」
黃遙遙苦瓜著臉說道「沒人帶我去呀!」隨後看到祖川,有點不自信的問道「這還是小川嗎?怎麼長這麼高了。」
祖川和文秀兩人對于四家的同齡人,多數都見過,但相熟的只有黃家人。
大家打完招呼,金語薇問道「剛才你們在吵什麼,大老遠都能听到。」
林家少年說道「小七,我們在討論一會圍獵那種野獸呢,你有什麼建議嗎?」
小七說道「我們為什麼不听墨斗說說,大家肯定沒有他知道的多。」
「你又叫我墨斗。」人群中一個黑小子惱怒的說道「長的黑又不是我的錯,再叫我墨斗我可是什麼都不說了。」
「好」黃小虎笑道「墨斗你就放心把,以後我們保證不喊你墨斗了。」
墨都听完就撲向了黃小虎,兩人立馬就纏斗在一起。
其他人則是拉著墨家另一位少女,問道「婷婷,你說我們應該獵殺那種野獸。」
墨婷婷說道「來之前我爺爺就說了,只讓我們圍殺血紋牛,還必須得三個人一組。」
眾多小孩听後,都煞有其事的點點頭。
「對,這種事情必須听墨爺爺的。」
「墨爺爺說的肯定是對的。」
一群沒有主見的少年,往血紋牛區域走去,至于正在打架的兩人,也趕緊站起來提了提褲子,跟了上去。
前方一個青年男子,早就在等著他們了。
「五叔,我們來幫你們消滅野獸了,快點把血紋牛放出來吧。」
「五叔,我的大刀早已饑渴難耐了,趕緊讓我宰幾頭牛過過癮。」
「閉嘴,吵吵什麼,成何體統。」青年男子黑著臉呵斥道。
幾個小毛猴立馬都老實了,挨個按高矮排好了隊伍。
「這才像話嘛,三個人一組,你們自己找伙伴兒,好了就進來找我。」
青年男子說完,轉身進了圍欄里面。
黃小虎嘟囔道「墨老五還是這麼凶,活該他娶不上媳婦。」
听到這話墨都不高興了,說道「怎麼說我五叔的,是不是又想打架了。」
「切,你讓大伙評評理,我那里說錯了。」
「那也不能這麼說,我不跟你一起了。」墨都說完拉著妹妹就去找別人了。
黃小虎不在意的說道「誰稀罕和你組隊,我和小七還有秀秀一起就行。」
「小蟲,你快滾開,誰要和你一起了。」文秀拉著小七和祖川的手,走進了圍欄。
「五叔,我們來了。」
「秀秀呀,兩年沒見都長成大姑娘了。小川個子也長高了,現在是不是能練武了?」
「謝謝五叔關心。」祖川回道「現在已經可以練武了,就是沒有合適的功法壯骨。」
「這個不著急,總會有適合你的。你們三個都穿好披甲,進去後只準找落單的血紋牛。一定不能樣深處走,知道了嗎?」
小七問道「五叔這是為什麼呀。」
「因為深處通往山里,那里可是有別的野獸出沒,你們去了會有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