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只可愛的小兔子,在祖鴻的干擾下得以保全性命。這些合一境的武師,最終決定把伏擊地點安排在火鳳林。
火鳳林光線不明,樹木叢生。那顆參天大樹的樹干上,更是有石皮木屋,能夠讓他們完美的用上甕中捉鱉的計謀。
「秀秀,我可是為了你把臉都盡了。」
祖鴻想起更換伏擊地點的理由,就覺得臉色通紅,要不是為了這個不是女兒,勝似女兒的小惡魔,他發誓不會說出那句話。
「叔叔,爹爹,你怎麼能生你可愛女兒的氣呢。那兩只小兔子本來就可愛呀,要不你帶我去看看它們把。對了,小七也想它們了。」
看著落荒而逃的父親,祖川朝文秀豎起了大拇指,說道「秀秀,還是你厲害。」
「少廢話,我是不是能學第六式了。」
「可以了。」
「那還不趕緊開始。」
這幾天祖川感覺過得比二白還累,二白是金家內院的看門狗,外院的大白是它大哥。
二白每天的工作,就是把內院的幾個院子巡視一遍,然後就可以找個有陽光的地方,開始了捉跳蚤的快樂生活。
也不知道是誰說的,每天太陽升起的第一縷紫氣,對修煉有天大的好處。
而祖川就是每天一大早就得起床,教導文秀和小七的武學招式。
等到兩女修煉完畢,睡回籠覺的時候,正好是小六哥起床的時間,一上午都會在兩人實戰練習中度過。
午飯以後又要開始指點,已經睡夠的兩女對戰經驗。晚上則是修煉祖家八段式,隨著時間的推移,每天修煉的時間越來越長。
好在,這種苦日子終于得到了改善。不是文秀心疼放過了他,也不是因為小七進步神速感覺他沒用了。
因為血靈獸來了,已經半個多月沒見,這小家伙來了以後,一直纏著他和文秀,別的事情都受到了影響。
小七看到血靈獸的時候,心中仔細對比了一下,感覺比兔子還可愛,畢竟這個就在她的眼前,想抱就能抱。
機靈鬼似的血靈獸,很快就感覺到了小七的家庭地位,轉變了對祖川的態度。
這幾天他雖然沒有出過金家,但是整個嶺西外城,似乎都彌漫著一層陰影。
這種情況同樣也影響到了金家,就連準備從武府回家探親的幾個哥哥姐姐,也在緊張的氛圍中取消了行程。
嶺西武府作為外城的秩序守護者,無論是里面的武道教習,還是掌管紀律的管理者,平日里都是生活在武府之內。
只有巡邏中遇到處理不了的事情時,他們才會走出位于外城中心,佔地三百畝面積的武府學院。
武府修煉武學的學員,想要巡視外城,就必須突破蘊氣境,成為真正的武者。
而武府的學員,如果二十歲之前沒有成為武者的話,只有一個結局,退學。
就這一個標準,至少有八成以上的學員無法通過,所以很少在外城看到武府的學員。
既然學員們不爭氣,那麼武府就會聘請民間的武者,來幫他們治理治安。當然這些人既不屬于武府,也不屬于督府軍。只要不是在崗期間,他們和普通人沒有區別。
嶺西武府已經發布了準確的招生時間,就在十天之後。招生試煉卻從夢涼山,改在了嶺西城五百里之外的文嶺山脈外圍。
文嶺山脈在嶺西城的東南方,這座山脈名氣很大,大的原因是傳說在山脈的對面,還有著另一個世界,不過最有經驗的獵人,曾經出來闢謠,說那是不可能的。
傳說總歸是傳說,不止是祖川不知道,就連一直身處嶺西消息中心的六哥,同樣不知道這種說法的真假。
為了能夠早一點使用火鳳弓,文秀是拼了命的修煉霞光劍法,但是這樣壓榨身體潛力的效果並不好。
「秀秀,你這樣下去身體會吃不消的,第六式想要融會貫通,必須要體力和血氣跟的上才行,你看看你最近臉色蒼白,一看就是氣血不足的表現。」
文秀沮喪著說道「小川,那我該怎麼辦?」
「我已經托舅舅去買猛獸精血了,這兩天就不要修煉霞光劍法了,跟著我練習八段式,什麼時候變成小圓臉了,再修煉劍法。」
「噗呲,哈哈哈。」
「笑什麼笑。」祖川黑著臉說道「小七,你也跟給我練習金家的站樁。你以為你現在就好看了,就跟個小豆芽似的。」
小七氣的張牙舞爪,可就是不敢過來。這段時間沒少被他錘,估計心里有陰影了。
小六金利文不用他提醒,這家伙連續五天沒打贏他,估計是放棄了,現在已經不和他們一起修煉了,他也沒有辦法。
「小川,你要的精血,我給你帶來了。」
祖川扭頭一看,二舅左手拿著一個玉瓶,右手拎著六哥,走了過來。
「謝謝二舅。」接過來打開一看,驚道「二舅你這是搶了萬寶樓嗎?居然滿滿一瓶子猛獸的精血。」
一頭普通的猛獸,最多能收取十滴精血,這一瓶子怕是得有個幾百滴了。
「哈哈。」二舅笑道「你舅媽的黃家就是做這種生意的,沒花錢。」
祖川開心的說道「這下怎麼也夠我們三個用的了。」
「你們三個可用不完,還是你們四個一起用吧。」
二舅說著就把六哥推了過來,說道「你要是再不跟著小川一起好好修煉,我保證下次打斷你一條腿。」
「你敢。」六哥嚇了一跳,說道「你就不怕我找我娘告你的狀嗎?」
「你放心,我會說服你娘和我一起,一人打斷你一條腿的。」
說完,二舅就瀟灑的離去了。留下了已經傻掉的小六,在那靜靜的發呆。
有了野獸精血,兩女恢復速度快了許多,簡直是一天一個模樣,不過祖川並沒有答應她們修煉壯骨功法,仍然堅持每天兩遍八段式。
因為他從小就听長輩不止一次說過,萬丈高山如果沒有堅實的根基,同樣會倒塌。練武亦如此,根基才是一切的基礎。
金利文小六子,估計是真害怕腿被打斷,這幾天也在跟他們一起修煉基礎武學。看他的樣子,肯定也知道了這樣練武的好處。
時間不知不覺來到了武府試煉的前一天,因為路程遠,人數多,所以明天他們就要出發前往文嶺山脈了。
好幾天沒見的母親,終于想起來她還有一個兒子和半個女兒,就在離她不遠的內院。
「金姨,現在見您一面可真是難呀,下次是不是要提前跟您寫信約好時間了。」
金凌看著撅著嘴巴,滿臉不高興的文秀。忍不住想逗逗她,說道「哎!秀秀啊,你就知足吧,現在還能看到我,估計下次我們就沒有機會見面了。」
文秀听後,眼淚突然吧嗒吧嗒掉了下來,帶著哭腔說道「金姨,你得什麼病了?什麼時候死,能等到我們試煉回來嗎?」
……
文秀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秀,祖川看到母親吃癟的表情,要不是被她拍了兩巴掌,肯定能笑出豬叫聲。
金凌拿出兩套勁衣,把白色的遞給文秀,說道「秀秀,來試試這件衣服合不合身。小川也去換上試試,那里不合適,還有時間能改。」
文秀拿著衣服沒有換,在身上比劃了一下,說道「金姨,太小了,我想要大一點的。」
「不小啊,這是勁衣,是讓你們進山的時候穿的,太大了跑動不方便。」
「金姨,你看。」文秀轉身從床上拿了一件火紅色衣服,說道「我想把這件皮甲,貼身穿在里面。」
「這是哪來的,還挺好看。」金凌接過來模了模,說道「傻孩子,這可不是皮甲。」
「那這是什麼做的,這麼光滑怎麼會不是皮甲呢。」
「我也不認識,但肯定不是皮子做的。」金凌仔細端詳了半天,說道「這更像是某種羽毛編制而成的。」
文秀問道「難道是火鳳的羽毛嗎?那可真是太好了。」
「什麼火鳳?」
「金姨,這件衣服和那張長弓一起發現的,就是我說過的那個都是紅葉的樹林,小七說那是火鳳林。」
「我想起來了。」金凌說道「秀秀,你把這衣服穿在里面,如果貼適合身的話,以後就不要月兌下來了。」
祖川換上新衣服,並沒有想象中快樂,因為衣服有點太小了,主要是他這段時間一直在長個子。這也能從側面反應出,母親確實已經好久沒見到他了。
「小川,你怎麼沒有換衣服呀。」
「我現在都比秀秀高了,您還是按照以前的尺寸做的衣服。」
金凌听到兒子埋怨的口氣,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怪我,都忘記咱們小川長大了。」
看到母親慚愧的表情,祖川連忙說道「娘,沒事的,我穿六哥的衣服就挺好。」
明天還要起早出發,金凌沒有多待,只說了明早送他們,就又匆匆離開了。
「小川,金姨肯定是忙忘記了,剛才給我的衣服,同樣小的不能穿。」
「我知道。」祖川好奇的問道「秀秀,你這皮甲里面沒有穿衣服嗎?」
能看到她雪白的脖子,里面肯定是沒有穿衣服,不過貼身穿皮甲能舒服嗎?
文秀臉一紅,說道「要你管,趕緊滾去睡覺吧。」
等到祖川離開後,她才模著微微隆起的小胸脯,說道「真是煩死了,一點都不好看。」
據說這次去文嶺山脈試煉,是由武府的武學教習帶隊,任何學員的家長都不許跟隨。
第二天天不亮就要去外城中心,嶺西武府的門前集合。
這里要特別表明一下,這次去文嶺山脈試煉的一共是三百人。
當然武府招生報名的人就多了,至少也有幾千個少年報名。前幾天的墨家圍場,其實就是第一道關卡,結果通過的人十不存一。
祖川起來後就發現了枕頭旁邊的新衣服,穿上後特別舒服,無論大小還是長短,都是恰到好處。
文秀則是穿著火紅的皮甲,背著火鳳弓,走起路來都帶風,看的小七眼楮里都是小星星。
這次金家參加試煉的只有他們四個,小六明明沒有去圍場,不知道怎麼就通過了初選,真是萬惡的特權。
坐上前往武府的馬車,外婆和幾個舅舅,都跟著母親出來送他們,還有一個正在哇哇大哭的二胖。
「我們走了,你們回去吧,等著我們凱旋而歸的好消息把。」
二舅黑著臉說道「你小子給我老實點,如果能分到一起,任何事情都要听小川的,不然回來我打斷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