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遠勝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計劃第二天就得到了實施。得知祖川的姐姐那個叫文秀的女孩,獨自一人去送帶她來文嶺的那個中年男人,那麼回來時一定就是她自己。
想到一會兒就能殺死自己仇人的姐姐,胡遠勝的心里就很激動,本打算自己去截殺文秀,可是又想到了靳天宇那充滿渴望的目光,最終還是找到了他的師傅劉家主。
為了自己的某種目的,劉家主心甘情願的為徒弟奔波,于是兩人一前一後跟到了城外。
劉家主隱藏暗中,他畢竟是胡遠勝的師傅,所以也想讓自己徒弟能快速成長,只要他不出現生命危險是不會出手的。
文秀看著文三衛三兩步就看不見人影了,心中不由疑惑誰會來追殺自己,她可是在文嶺城沒有仇人的。
很快她就看到遠處走來一人,面帶微笑的看著自己,如果不是有文三衛提醒,她都要覺得這個少年是來游玩的。
不得不說神魔殿的本事的確了得,瘋魔丹之所以取名瘋魔,那是因為壯骨境吃下去會失去理智,變成六親不認的瘋子。
但是此時的胡遠勝雙眼清明,根本看不出是一個剛剛吃過瘋魔丹的人。
渾身力量暴漲帶來的自信,讓他感覺有了一種掌控感。仿佛眼前的少女,是自己可以隨意驅使的。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胡遠勝,來自南嶺城胡家,今天來見你只有一件事。听說你是祖川的姐姐,所以我想向你討要一件東西,作為禮物送給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
文秀也很疑惑,她和祖川也經歷過幾次被人截殺,現在的情況可不像是來追殺她的。
「你想要我什麼東西,我告訴你我可是很窮的根本沒什麼錢,你要的東西我不一定有。」
「放心,你有的。」
「什麼?」文秀問道。
胡遠勝指了指她的頭說道「我想借你項上人頭一用。」
看到文秀不解的目光,又說道「你放心,我很快也會把祖川也送去見你的。」
直到現在文秀終于確定了一件事,這個人果然是來追殺她。
文秀沒有說話兩步走到他跟前,掄圓了胳膊一巴掌呼胡遠勝臉上,左手拽著他脖領子。
說道「想要我的腦袋是吧?還要去找小川的麻煩是吧?」
文秀越說越生氣,右手打疼了換左手,不一會胡遠勝就沒一點人樣了。
劉家主在暗處都看呆了,本以為這是自己徒弟的第一場個人秀,結果現在被人打的自己都不認識了。
害怕胡遠勝真被打死了,剛想去救人,突然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
「別動,看戲就要有看戲的覺悟。」
身後淡淡的聲音傳到劉家主耳中,他感覺自己身上的血都涼了,更不要說體內的先天之氣了,兩條腿也沒了知覺。
眼睜睜看著胡遠勝倒地不起,劉家主還是一動不敢動。
「你的實力在這里也算是首屈一指,但是想要背後操控一切,你還是太天真了。不要以為得到了周元吉的那點傳承,就覺得自己可以無敵。記住,如果眼前這個女孩兒受到一丁點的傷害,我都算在你頭上,到時我會把你體內的東西挖出來。」
身後沒了動靜,劉家主終于感覺已經雙腿有了知覺,顫抖鐵著回頭看了一眼,確定那人已經走了才松了一口氣。
不過一想到剛才那是那人說的話,劉家主的心又提了起來。
周元吉這個名字雖然在外面名聲不顯,但是在神魔殿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能得到周元吉的傳承可以說是一種巧合,除了他本人以外沒有任何人知道,還有自己體內的東西更是秘密中的絕密,哪怕他都不清楚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結果現在被人三言兩語道破,劉家主心中的恐懼可想而知。
文秀把胡遠勝打了個半死,可是她真不認識這個人,也不知道他的目的,心想還是帶回去讓大家看看把。
沒走多遠就看到了一個中年男子,正在帶著恐懼之色看著她,文秀覺得可能是自己剛才的行為嚇壞了他。
「你沒事把別害怕,剛才那個是壞人。你叫什麼名字,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小,小姐,你,你好。我叫劉霸天,不,不,我叫劉駒。這個人我認識,他真不是什麼好人。」
「劉霸天?劉駒?」文秀疑惑道道「看你這慫樣,可別叫劉霸天容易被人打死的,說說這個人是誰,又是為什麼追殺我的。」
劉霸天,不劉駒連忙把知道的一切,全部說了出來。
「小姐,胡遠勝再怎麼也是我徒弟,所以我才想跟來阻止他行凶的,沒想到您實力這麼強大,怪我多管閑事了。」
文秀說道「你們是一伙兒的,你的話我可不敢相信。我要把他帶回去,你同意嗎?」
「同意,完全同意。以後胡遠勝的事情跟我再無關系,小姐,我來幫你扛著他。」
劉駒劉家主雖然平時比較低調,但認識他的人可不少,所以他扯了一塊布遮住了面部,然後扛著胡遠勝,跟著文秀回到了嶺西府。
「要不要跟我一起進去?」文秀問道。
劉駒趕緊擺了擺手,又取出了一個口琴,說道「不用了,不用了,以後小姐在文嶺城遇到任何事情,只要吹響這個口琴,我會在第一時間趕過去幫你。」
文秀看著精美的口琴,接了過來說道「這東西能吹多響啊,要是太近了,還不如我喊一嗓子呢。」
「小姐放心,這是用相思鳥骨制成的,我這里還有另外一只,只要在五百里之內響起,我這一只必定會感應到。」
「行,那就謝謝你了,沒什麼事你就先回去吧,以後別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了。」
文秀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為,劉駒是被自己嚇成這樣的,那麼就只有文三衛有這種能力,可以讓你一個武師對自己畢恭畢敬。
雖然文秀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強,反正每次想起被文三衛帶在空中翱翔,文秀都感覺自己一直在作死的邊緣試探。
「小川,快出來。」
祖川出來後,問道「發生什麼事了,這人是誰?」
「你仔細看看。」文秀說道。
「這,這是胡遠勝,到底怎麼回事?」
文秀把來龍去脈解釋了一下,又把劉駒知道的一些隱秘也告訴了他。
「走吧,我們去找孫城主,如果真像劉駒說的那樣,神魔殿也就不足為懼了。」
神魔殿的人可不是這麼認為的,尤其是這一代代表神魔殿的魔神子。
靳天宇驚恐的說道「你說什麼,胡遠勝被那個女的打了個半死,還被帶去了嶺西府,你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肯定不會有錯的。」司徒浩說道「我的人也一直在暗處,親眼看到胡遠勝在哪個女的手中,連一點反抗的余地都沒,活生生把打成了一個胖子。」
「那他師傅劉霸天呢,為什麼沒出手?」
「這個也是我感覺迷惑的地方,他徒弟差點被人打死,可是那位劉家主一直沒有現身。您說會不會暗中有嶺西的人在保護那個女孩,劉家主是被他們拖住了,才來不及救胡遠勝。」
靳天宇說道「不可能的,以劉駒的實力,整個文嶺城都沒人是他對手,他如果想救人,誰都攔不住。」
「他有那麼強?」司徒浩不可置信的問道。
「有,我爹說過如果是生死決斗,他老人家在劉駒手中撐不過一百回合,還說如果不是天地限制,劉駒早就可以突破先天境了。」
「這,簡直讓人無法相信,這麼普通一人怎麼有這麼強的實力。」
靳天宇說道「這件事情你別說出去,如果不是為了離開這片天地,估計這個劉家主連咱們神魔殿都看不上。」
「行,我知道了。」司徒浩問道「那胡遠勝那里怎麼辦,我們要救他嗎?」
一說起這個靳天宇就頭疼,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神魔殿能消除瘋魔丹後遺癥的秘密,估計已經被嶺西的人知道。
「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去請教一下副殿主,你在這里等等。」
靳峰听到這件事後,並沒有關心胡遠勝的事情。
而是說道「你現在就讓那個司徒浩去劉家看看,他們的家主回去了沒,打听一下是什麼時候回去的,一定要打听仔細一點。」
「爹,你是擔心劉駒有異心?」
「不錯,我們神魔殿在這里沒有抗衡他的力量,所以一定要先穩住他,哪怕是明知他有異心,我們也得當做不知道。」
靳天宇不甘的說道「難道我們就不做點什麼嗎?如果他站到了城主那邊,我們還怎麼競爭幽錦宮里的聖路石刻。」
「那也沒辦法。」靳峰說道「上次听你大哥說,周殿主已經到了關鍵時刻,我們可千萬不能做拖他後腿的事。如果真的事不可為,寧可放棄幽錦宮。」
「周殿主真的找到離開禁地的辦法了?那可真是太好了,有了先天高手我看城主府的人怎麼抵抗。」
靳天宇興奮的接著問道「爹,先天高手真的可以漂浮在空中,還能百米之外傷人嗎?」
「那還有假。」靳峰笑道「三十年前有幸去過一次禁地,親眼見到了先天的威勢,那場面簡直就是練武之人的夢想啊」
「也是,就連三十年前隨意寫的幾個字,都能嚇得他們不敢說話。對了,爹,胡遠勝那里該怎麼做?」
「胡遠勝的事情關我們什麼事,你去把事情告訴殿里胡家長老,怎麼做是他們的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