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大步的走房間中央,轉了一圈朗聲說「我推舉馬利克家族威爾弗雷德成為新的領袖,開始投票吧。」
現場剩下的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噤若寒蟬不敢開口說話。
除了羅克森的CEO休瓊斯不斷用眼神和托馬斯交流著,似乎在商量著怎麼辦。
忽然一旁沒有出聲的惠特妮站了出來,開口說「我代表艾瑟丹能源集團支持威爾弗雷德成為新一任理事會領袖。」
現場一片嘩然,誰也沒有想到,第一個出聲會的是惠特妮。
「這」
「惠特妮你是瘋了嗎?」
「他剛剛才殺了卡爾文!」
仿佛不可思議一般,這個年輕人剛殺了你的未婚夫,你轉頭就支持起他來了。
這是在拍什麼魔幻故事。
托馬斯一雙陰鷙般的眼楮死死的望著惠特妮,眼神里釋放的殺氣像是要將她吃了一般。
「惠特妮,你無法代表艾瑟丹集團!」
「不,不,不!托馬斯先生你弄錯了,惠特妮女士是艾瑟丹首席研究員,也有公司股份。更是已故的卡爾文先生未婚妻。」
喬治說完頓了一下,轉過頭對著紐約州參議院弗農馬斯特斯和紐約大法官蓋瑞史登。
「兩位先生,我想問一下,卡爾文沒有親屬,這種情況下惠特妮女士能不能代表艾瑟丹呢」
兩位被點名的老朋友一下愣住了,嘴巴張著半天不知道該怎麼說。
眼神不停躲閃著喬治的目光,剛經歷的一切已經超出他們兩個認知範圍了。
他們見過殺人的,沒見過這樣殺人的。
僅僅觸踫了一下,卡爾文便失去了生命,這種手法簡直聞所未聞。
要不是托馬斯的積威猶在,他們兩人怕不是早就準備好了投降。
兩人被喬治笑眯眯的目光看得越來越慌,眼看躲不過去了。
只好戰戰兢兢的開口說「這沒問題」
「是是應該可以!」
托馬斯听到兩人的回答,暗罵一句謝特,果然都是一群靠不住的人。
他看到眾人的樣子,心里越是擔心,局面已經明顯失去了他的掌握。
只好用威脅語氣在一次詢問惠特妮說
「惠特妮,你想清楚了?」
惠特妮看都沒看托馬斯,反而一臉崇拜的望著西裝革履的喬治,毫不猶豫回答說
「是的,我還要宣布喬治先生現在成為了艾瑟丹集團的名譽董事。他的話就是代表我的話。」
「托馬斯先生如果沒有異議,那我們繼續投票吧。」
此時此刻,托馬斯終于看清楚了喬治這張大網的布局,他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自己當領袖。
開始用歐菲麗雅身份做文章,然後就殺掉卡爾文。
利用自身的武力迫使大家承認惠特妮的地位,然後鼓動馬利克威爾弗雷德出來競爭。
每一步都算的剛剛好,打的托馬斯沒有任何還手的余地。
他不禁的對著喬治鼓起了掌,說「喬治先生,好手段!我讓出領袖的位置,我只是想問一下,為什麼一定要殺了卡爾文。」
他最後只能想到用這種體面的方式退位,同時避免了手下親信的尷尬處境,這個問題也是想提醒所有人,這個年輕是真的會殺人的。
那知道喬治早就看穿他這一點小心思,回答說「關于卡爾文先生,我表示很遺憾,他曾經派殺手暗殺過我!」
「托馬斯先生,不用急著退,我們先把票投完,萬一支持你的更多呢?」
看著喬治若有若無的淡笑,托馬斯知道他的把戲已經被看穿,對方根本不準備給他留任何機會。
一旦所有都投票,那他們之間或多或少都有間隙,他們都是一路跟著托馬斯的人。
能不知道托馬斯的性格?這次他們選擇了喬治一邊,不管真情還是假意。
誰能保證托馬斯不記仇?
托馬斯以後再想把他們凝聚起來,怕是很難做到了。
好狠的年輕人,好漂亮的手段。
其他人也都明白,繼續投票不過是新老板要他們交的一張投名狀。
不過大勢已去,眾人也都無力回天,相視望了一眼,然後紛紛開口說
「我同意威爾弗雷德成為新一任領袖」
「我同意」
「我同意」
現場除開沒有投票的托馬斯和威爾弗雷德,只剩下羅克森集團CEO休瓊斯沒有開口了。
休瓊斯作為托馬斯的至交好友,更是幫他成為領袖的功臣,此時看著這一切,也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力。
「瓊斯先生,你是有什麼別的建議嗎?」
喬治的話,像催命符一般在他耳邊回蕩,他轉過頭深深的看了一眼托馬斯。
他看到了憤怒,看到了不甘,看到無奈,還有那一絲妥協。
最終休瓊斯,嘆了一口氣,聲音沙啞的說。
「我同意」
等到他說完,喬治帶頭鼓起了掌,其他人則皮笑肉不笑的跟著。
房間一時間掌聲四起。
「托馬斯先生,你看問題不就解決了嗎?年紀大了好好休息一下,帶領組織發展的事情就讓年輕人來吧。」
喬治揶揄的對著托馬斯說。
現在他扶持的傀儡已經掌控理事會,接下來就慢慢蠶食他們的基業,將所有東西變成聖域所有。
「恭喜喬治先生,我年紀大了身體不舒服,就先行告退了。」托馬斯憤憤的杵著拐杖離開了房間。
喬治撇了撇嘴,沒有阻止他的動作,而是對著馬利克說「威爾弗雷德,恭喜你,後續事情惠特妮和歐菲麗雅將會配合你。」
「是的,喬治先生!」威爾弗雷德恭敬回答,所有心里已經笑開了花,但他明白自己的一切都是這個年輕人賜予的。
同時也佩服喬治的手段,下定決心一定要抱緊這根大腿。
「先生們,新的領袖誕生難道不值得祝賀嗎?還是要我來教教你們?」
房間里又一次響起了喬治的聲音,大家听完這句話,瞬間反應過來。
紛紛走到威爾弗雷德面前向他握手問好。
「馬利克家族靠你了!」
「恭喜恭喜!」
大家宛如親近了十幾年的老朋友一般親切祝賀著威爾弗雷德,完全忘記了剛才發生的一起。
躺在地上的卡爾文的尸體,更是無人問津,仿佛就是死在路邊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