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晨心中憤憤的吐槽著傅司卿,然而傅司卿不會理會他的,心中已經為自己的這個決定而雀躍了起來,如果這次的事情能夠增進兩個人的關系,那麼倒不失為一件好事。
兩個人都沉默著,齊晨見傅司卿沒有去吃飯的打算,所以也不準備繼續待在這里,剛轉身準備離開,就听見可那種單調的手機震動聲音響起。
這種來電顯示,估計也只有傅司卿這類人會用了。
不過很顯然的,這是傅司卿的私人號碼,知道的人不多,所以齊晨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本來準備離開的步子立刻停了下來,可是震動的聲音也停了下來。
齊晨詫異的挑眉,千萬不要告訴他,傅司卿的號碼也有被泄密的一天,所以剛才是騷擾電話?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的事情,他是拒絕相信的。
待在這里也不會知道結果,很快的齊晨就離開了,離開的他沒有看到傅司卿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抹不一樣的情緒。
開闊的辦公室,玻璃窗的設計,地板上奢侈的鋪著名貴的地毯,落物無聲,東西雖多卻不會雜亂的辦公桌前,男子雙手優雅的交疊在一起,眼眸深邃,眼神看著一邊不起眼的黑色手機。
傅司卿沒有想到傅木槿會打電話給自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接的時候,對方卻掛斷了,這讓他有一種傅木槿是要給別人打電話,只是不小心點到了他的號碼而已的感覺,這種感覺,很不好,也讓人心中很是不爽。
這真的可以算是讓人不太愉快的猜想,傅司卿眼楮一直緊緊的盯住手機,心中想著,只要傅木槿再打來,他一定立刻接起來。
只是注定他要失望了,在這棟辦公大樓的另外一個樓層種,傅木槿猶如一個寵物一樣被困在電梯里面。
時間一久,傅木槿干脆坐在電梯里的地板上,傅氏集團的土豪不是說著玩的,就連員工電梯也是很奢華的鋪著地毯,雖然柔軟程度和總裁辦公室的沒有辦法相比。
電梯的背面有著一面鏡子,仿佛提醒著員工時刻注意著自己的形象和儀容儀表,傅木槿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無語,她已經再次打電話給了工程維修部的人,結果還是一樣,說工人都在外面一時之間不好聯系,讓她再等等。
這種明顯敷衍的態度她怎麼可能听不出來,所以心中才更加的郁悶,恐怕工程維修部的人覺得,這麼點時間不會出事,所以才敢這麼做的擦。
懶的去找人這樣的原因還真的是讓人哭笑不得,傅木槿扯著嘴唇無奈的笑了笑,為什麼她有種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感覺,關鍵是她傅木槿這個時候還沒有落魄到那種人人都可以欺負的程度吧。
手機的光亮在黑暗的電梯中熒熒的閃爍著,傅木槿覺得自己呼吸開始困難了起來,一直密閉的電梯這面,空氣也會變差了,關鍵是她也受不了這種長時間處于糟糕的環境。
傅木槿最後嘆了一口氣,還是撥通了總裁辦公室的電話,接電話的是值班秘書,很有禮貌問她是誰,有什麼事情。
「我是傅木槿,麻煩幫我轉接一下齊特助。」傅木槿的說話的時候有點喘,表明了身份的時候然後說了自己要找的人,心中暗暗決定,下次要把齊晨的號碼存下來,這樣簡直太麻煩了。
「齊特助啊,好好。」秘書楞了一下才說道,然後立刻幫忙轉接,還好齊特助現在在辦公室,不過讓她奇怪的是,傅木槿要找的不應該是總裁嗎?
嚇得她以為這兩個人又發生了什麼,要牽連他們這些無辜的了,結果卻是很風平浪靜的,只是找齊特助。
秘書松下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自己知道的太多了,看著辦公室外明亮的陽光,怎麼覺得離自己有點遙遠了呢?
齊晨接電話的時候覺得很是驚悚,傅木槿居然找她,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他嗎?比如監視總裁之類的,他開始控制不住的浮想聯翩,但是想到兩個人後天就要一起去出差了。
心中又有一個小黃人跑出來陪他一起YY。
「夫人。」傅司卿不在場的情況下,齊晨還是很有禮貌的,然而在傅司卿的面前,他會控制不住的跟著叫木槿。
「齊特助,麻煩你讓維修部的人快點安排人來維修電梯吧。」傅木槿愣了下,好久沒有人這麼叫她了,還真的是不習慣呢?不過想到自己的目的,趕緊說道。
「怎麼了。」齊晨一听,覺得有點不對勁,為什麼維修電梯需要傅木槿打電話過來,難道,傅木槿在電梯里面?!自然而然的,齊晨想起了總裁辦公室內,那個響了兩下就掛了的電話,直覺這里面肯定有什麼聯系。
「電梯壞了。」傅木槿很不想說自己在電梯里面,所以委婉的提了一下,本來吧,電梯壞了這種事對她沒有多大的影響,畢竟她可以乘坐總裁專屬電梯,那麼,只有一種可能了,她被困在電梯里了。
「你在電梯里面?」齊晨想了一下疑惑的問道,這運氣也太好了吧。
原諒他有點幸災樂禍,畢竟這樣的事情很難得遇到,總裁專屬電梯壞了,他不由得在想,今天如果是傅司卿在里面,又會是怎樣的一副場面。
恐怕工程維修部那群人要被全部炒魷魚吧,總裁的專屬電梯為了避免出現這種尷尬的情況,都是找人定期檢查的。
「對,我已經通知工程維修部了,只是一直沒有人來。」傅木槿嘆了口氣說,語氣卻很是虛弱,空氣太差她胃也開始難受了,有點想吐。
「我知道了。」齊晨一听就猜到了怎麼回事了。如果是總裁的電梯。工程維修部絕對是馬不停蹄的就過去維修救人了,而如果是普通的電梯,又是在午休時間,大多時候都會被拖很久。
一直听說有一個電梯壞了,在維修中,沒想到居然被傅木槿給踫到了,傅木槿這次還真的是夠倒霉的了。
齊晨這張臉的表情都在訴說著他此刻的幸災樂禍。
傅木槿掛斷了電話,虛月兌般的靠在牆壁上,真的不是她太弱,而是這樣的環境,真的很容易讓人胡思亂想,而傅木槿最怕的就是自己胡思亂想了。
齊晨的辦事效率還是很快,很快就讓人過來救人,好在午休時間人不多,傅木槿也沒有太丟臉,只不過臉色一直不好看,而工程維修部的值班人員,這個時候已經是嚇的在一旁不敢說話了。
傅木槿出來的時候,不僅臉色蒼白,而且整個人處于一種非常羸弱的狀態,齊晨都被嚇的夠嗆。
工程維修部的人,此時已經是面如死灰了,任憑她怎麼想也想不到被困在里面的是傅木槿啊,齊晨心中也是痛罵那些人的,但是卻不好發作,畢竟傅木槿還沒有發話。
「公司的維修部平時挺累的,齊特助可以和總裁建議下給他們放放假。」傅木槿看著那些誠惶誠恐的站在一旁的人,冷冷的說著,如果今天的情況不是她,是任何一個員工,遇到這樣態度的維修部,該對這個公司多麼失望。
再進一步說,如果真的有幽暗或者密閉恐懼癥的話怎麼辦,難道要鬧出人命來這些人才知道怕嗎?工作怕麻煩,還出來工作干嘛,直接待家里不是更好。
傅木槿發話了,齊晨自然听出了內在含義,心中替這些人默哀,別說傅木槿會不會追究這件事,被上面那位知道了,這群人就沒有好果子吃了,而他怕驚動傅司卿,也沒敢說,只是自己快速帶人趕過來了而已。
「我今天有點受驚了,麻煩齊特助幫我請個假。」傅木槿疲倦的說著,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大概是失望吧,自己出事了,傅司卿居然沒有趕過來,這是不是說明,自己在他心中,已經不再重要了呢?
現在的他在那里呢?是和季離雨在一起嗎?所以沒空理會她這個頑固不化的人嗎?肯定是這樣的。
看著明亮的電梯間,想著剛才電梯內可怕的黑暗,傅木槿突然有種重生的感覺。
自嘲般的笑了笑,然後往旁邊的總裁專屬電梯走去,背影是說不出的落寞,讓那些人看著都覺得有點心酸,齊晨已經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做錯了,這件事情應該通知總裁的。
這兩個人可別又有什麼誤會啊,不然他的罪過就大了,齊晨皺眉看著離開的傅木槿,心中流淌著悲傷。
回到辦公室的齊晨一直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告訴傅司卿這件事情,一個穿著一身嚴謹西裝的人,就像是無頭蒼蠅一般,在辦公室亂串著。
想到傅木槿要請假,傅司卿肯定會知道,所以齊晨還是決定早死早超生,自己先去說,不然等傅司卿發現哪里不對的時候,自己離死期應該也不遠了。
于是齊晨一個大男人,走路硬是將速度放的很慢,來到了總裁辦公室門口,心一狠眼一閉,深吸了一口氣敲門。
「進來。」從門內傳來了一道淡漠中帶著高傲的聲音,低沉磁性,很有辨識度。
傅司卿抬頭看著齊晨,覺得這個人最近是不是真的太閑了,所以才會有空沒空的來煩自己,而齊晨的表情是很精彩的,各種情緒扭曲在一塊,就像是畫家筆下最抽象的作品,生動的活靈活現,讓人看著分外糾結。
表情就像變臉一樣,很快的齊晨就一副諂媚的樣子看著傅司卿然後將剛才從辦公室拿來的三明治送但傅司卿面前。
「我看你中午沒吃,所以給你送點吃的,人是鐵飯是鋼,快點吃吧。」齊晨說道,心中想的卻是傅司卿還能算是人嗎?簡直就是個變態,當然,這里的變態是褒義詞,是對一個人能力強的最高稱贊。
傅司卿看著眼前這個行為舉止都很是怪異的人,心中一萬個黑人問號臉,齊晨現在是在搞什麼,這種諂媚的樣子,難道是犯錯了?
「你干嘛了。」傅司卿將三明治放在一邊,雙手環胸饒有興趣的看著齊晨,齊晨覺得自己的額頭瞬間就流了幾滴汗下來,這個人,要不要這麼精明啊,這麼精明而且不委婉很容易沒朋友的,難怪追老婆都要整出這麼多事情來。
當然這些話,他慫包的只敢在心中吐槽,說出來可是要人命的,自己很是珍惜這條命的,珍愛生命,人人有責。
「員工電梯壞了,工程維修部的人忙著午休沒有去修理。」齊晨想到傅木槿說的話,于是稍微改編了點,然後轉達,暫時還是沒說,這種事情,循環漸進比較好。
「就這麼點事情你都處理不好,要來告訴總?」傅司卿挑眉。
目光如炬的看著齊晨,一身鐵灰色的西裝,配上鬼斧神工般的面容,硬是讓他多了一抹鐵血的感覺,傅司卿知道齊晨肯定還有話沒說。
畢竟這麼簡單的事情,沒有必要專門來告訴他,難道還需要他這個總裁跑去說要怎麼處理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這個我當然知道要怎麼處理了,只是和你說一下,看你太無聊了。」齊晨一听立刻回到,然後最後太無聊了說出來,就感覺自己的人生,大概已經沒有什麼希望了,對面傅司卿的眼神,簡直可以秒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