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卿帶著手下的人闖進來的時候,整個房間里面沒有一絲人氣。
傅司卿皺了皺眉頭。
「找!」
清冷的聲音帶著幾分無奈,其實對于這個小師弟他是一點都不想要動手的,如果能回到十年前的時候,他也一定會那樣選擇。
那時傅司卿還小,但是被傅母傅父送到了英國,在那里他成為了大師幽蘭的大弟子,並且跟著幽蘭學習幽蘭獨特的武術。
一去就是五年,再次回來的時候,父母已經去世了,只留下了他一個人和殘缺的到處都是漏洞的窟窿。
當時師傅就問了他的選擇,是繼續留在師傅身邊學習還是回國接手傅氏,當時他的選擇自然是傅氏,因為這是他父母的心血,什麼都可以丟,但是傅氏是一定不可以丟掉的。
他的想法很單純,師傅雖然有些傷心,但是也默許了他回國接手傅氏,只是這件事情對師傅而言仍然形成了心病。
傅司卿的天賦是他見過的最好的,本來他已經準備好了將一生所學悉數交給傅司卿的,但是傅司卿的離開,可以說讓他看不到什麼希望了。
當初師傅的身體很不好,根本就活不了很長時間了,唯一可能的接班人卻不願意接受傳承,師門的傳承可能在他的手上斷終,怎麼能不形成心病?
在傅司卿回國之後的第二年里,師傅給他來信說不用每年挑出時間去看他老人家了,因為他已經找到了新的弟子,他這個大弟子的出現,可能讓小弟子心里生出幾分妒忌。
傅司卿答應了,雖然他知道師傅在說謊,但是他還是答應了。
那一年,他的師傅只來得及將小師弟的武功傳了一半,就再也沒有睜開眼楮,只是師傅叫人送了五本書給他,正是師傅沒有來得及親自教給他的傳承。
他知道,師傅不在了,在那一年送信給他的時候就不在了,師傅口中的那個小弟子就是冷彥,而且師傅並沒有口頭答應收冷彥為弟子,更加沒有正式的行拜師禮。
他之所以承認冷彥是他的小師弟,就是因為這些年是冷彥每年給師傅掃墓,做著他這個大師兄,師傅真正的徒弟應該做的什麼。
當年他走的時候,冷彥還完全是一個小屁孩,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滿心滿口都是吃的,沒有想到這麼多年,竟然成長了這麼多。
沒錯,在傅司卿的眼里,冷彥只是一個孩子,對于孩子他的手段是溫柔的,要是其他人,這會子說不定早就被傅司卿給碎尸萬段了。
「總裁,找到二樓一個人。」
黑衣人的聲音響起,傅司卿從回憶中出來,這才恍惚想起他今天到這里可不是教訓小孩子,而是幫著槿兒找人。
看到許辛然狼狽的樣子,傅司卿只是讓人確定了一下有沒有呼吸。
「上去看一下,還活著嗎?」
黑衣人嘴角抽了抽,主人,這差別待遇也太大了吧?要是夫人的話,您早就上前護住了,這好歹也是一個女人,您這樣也太冷血了吧?
似乎是察覺了黑衣人的想法,傅司卿冷冷的看了那人一眼,嚇得那人立馬收了所有的心思、
「主人,還活著。」
「活著那就帶走吧,這別墅里面有用的東西都帶走。」
留下一句話,傅司卿就沒有心思繼續待下去了,率先走了出去。
他還要回去陪老婆睡覺呢,其他的人是什麼樣子他真的是一點都不想要管,很煩好不好?下次這個許辛然也解決掉吧!這樣就沒有人每天招惹他的槿兒了。
熟睡著的許辛然突然打了兩個噴嚏,翻了身繼續熟睡,幾個黑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到底還是不知道怎麼將人帶回去,這畢竟是夫人的朋友,更何況,這可是個女人啊!
最後還是有人想出了主意,將窗簾扯了下來,把許辛然給裹在窗簾里面抬上了車。
傅木槿醒來的時候就覺得自己昨天睡得有些早了,感覺有些奇怪,但是也沒有多想,可能是真的困了吧!
踫到身邊的人的時候,傅木槿才突然想起她隱約忘記的事情是什麼了。
當下有些著急,就要起身穿衣。
「槿兒,不要著急,在睡一會兒,現在還早。」
傅司卿大手一揮就將人給困在了懷里,並且在傅木槿的身上模索著,因為著急許辛然,傅木槿並沒有注意到傅司卿的動作,也沒有看到傅司卿隱約變紅的眸子。
「可是辛然還沒有找到,她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我現在可是只有這麼一個朋友了。」
傅木槿還是著急的不行,她怎麼能這樣呢?在沒有找到辛然的時候她自己怎麼就睡著了呢?怎麼也應該要等找到辛然之後吧?
辛然不知道醒來了沒有。吃飯了沒有,現在在干什麼。
看著自己的老婆心里想的是其他的人,即使對方是個女人,傅司卿還是赤果果的吃醋了,槿兒只能是他的。
「她已經沒有事了,昨天晚上就已經找到了,今天出去上班了,你現在出去也找不到她,還是陪著我在睡一會兒吧?嗯?」
傅司卿的尾音微微拉長,給人一種魅惑的感覺,傅木槿也正盯著傅司卿看,被這一聲弄得紅了臉,加上她現在也感覺到了傅司卿的雙手在干什麼,立馬就紅了臉。
臭流氓!
「管家,槿兒怎麼還不下來?」
許辛然一邊吃著飯,一邊揉著有些發疼的太陽穴,昨天晚上她到底干了什麼?又是怎麼到的傅家,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頭是疼的很了,但是她就是想不起來昨天發生了什麼,隱約記得好像有一個男人將她帶進了一棟別墅。
不過,肯定不是傅司卿,那個男人雖然長得好像不錯,但是也沒有像傅司卿這麼妖孽,只是隱隱記得那個男人好像叫她平胸女!
想到這里,許辛然趁著我管家不注意的時候仔細的看了一眼她的胸,這也不怎麼平啊!那個人也是太過分了,好歹她也是36D的胸圍的,被那個人說成平胸,是可忍孰不可忍!
許辛然一下一下重重的咬著口中的菜,那架勢看的身邊的管家心驚肉跳的,夫人的這個朋友是怎麼了?今天的感覺太不妙了,總覺得這位似乎要殺人一樣。
「許小姐,夫人和主人正在睡覺,可能一時半會也下不來,不如你一會兒先陪著我們的小少爺和小小姐玩?」
管家善意的建議到,要知道,每次這位來的時候他們就徹底的解月兌了,因為家里的兩個孩子現在雖然還不會走路,但是已經成精了。
主人在的時候還好,主人不在,兩小人雖然不會說話,不會走路,但是也讓他們人仰馬翻。
只有這位才能將兩個孩子哄住,每次听到干媽要來,兩小人兒就會很有默契的安靜下來。
「行吧,一會兒你帶我去見小月兒和小昱兒吧!」
說道兩個孩子,許辛然是眉開眼笑的,還好有兩個小家伙陪著她,不然沒有槿兒,想到穆楠的時候她一個人待著還是有些傷心的。
傷心的某人大口的吃著菜,還喝了一大杯牛女乃,一點都看不出許辛然的傷心。
要是管家知道許辛然所想,一定會大大的翻一個白眼,這位雖然每天了解的不多,但是他也將性子模得八九不離十了,說許辛然會傷心?
那倒是真的有,可是也只能有一會兒,每次許辛然吃的越多,就證明她的心情越好,今天早晨許辛然的飯量更是平時的五倍有余。
所以說,許辛然現在是開心的要飛起了。
將最後一口早餐塞進嘴里,許辛然就心情很不錯的去了嬰兒房。
冷彥冷著臉看著空蕩蕩的屋子,不得不佩服傅司卿的狠,真不愧是大師兄,真不愧是師傅手下親手教出來的大師兄,怎麼一個狠字了得?
他屋子里的東西幾乎被搬完了,就連家具都沒有放過,要不是他昨天剛從這個屋子里面出去,他都不敢相信這是他的屋子。
尤其是幾個他最喜歡的收藏,也不翼而飛,就是他藏在暗格里面的東西也不見了,這個大師兄一點都不好對付。
但是他是不會放棄的,他會讓大師兄知道他的厲害,並且親自將大師兄帶回師傅的墓前,讓大師兄哭著和師傅認錯,當年要不是大師兄,師傅就不會死。
因為大師兄的存在,師傅都不願意收其他的弟子,見了人都說大師兄多麼多麼聰慧,多麼多麼適合學習這個,可是最後呢?
大師兄就那樣丟下師傅一個老人獨自回國了,甚至在師傅離開之後都沒有去看過師傅,這樣的人怎麼配做師傅的徒弟?
他才是師傅的徒弟,雖然師傅不承認,但是他已經對著師傅的墳墓磕了頭,並且行了拜師禮,那天也沒有下雨,他就是師傅的徒弟。
這樣想著,冷彥的目光更堅定了幾分,強龍斗不過地頭蛇嗎?
他就不信這個邪,就要和傅司卿斗上一斗,看他們誰勝誰敗!
他是師傅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