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好遠之後,傅木槿終于看到了機場。
「老公,我馬上就可以回來了。」
「總裁,這是你要的文件。」張海說話的時候盡量的壓低自己的聲音,生怕自己聲音大了被總裁盯上一頓蹂躪。
這段時間,整個公司幾乎都變成了煉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總而言之,總裁就像是一個大魔王,將公司里面從上到下的人都折磨的能夠褪下好幾層皮。
不過,看到總裁這段時間幾乎都坐著輪椅,以及身邊二十四小時幾乎都陪著的醫療人員,張海突然覺得他們倒霉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自己被破格提升為貼身助理的欣喜全部在看到總裁費力的-爬上輪椅的那一刻化為了泡沫,那個時候他差不多就猜測道等待自己的是什麼日子,可是真正的近距離承受總裁的怒火的時候,心髒還是緊張的似乎要跳出胸口。
「慢了二十秒,所以,你今天的加班時間增加二十分鐘。」傅司卿的聲音冷到幾乎沒有什麼溫度,方圓之內的任何存在都要被他的冷氣凍住。
「是」張海知道自己不管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可能還會被總裁加上其他的辦事不利的帽子增加加班的時間,所以生硬的吐出一個字,急忙掉頭出了辦公室,因為多待一秒,證明了他的危機越大。
看看那些被總裁訓斥出來都被快要哭的經理,還有的經理更是直接被總裁氣到送到了醫院的重癥監護室,所以,沒有什麼事情,千萬不要去招惹總裁。
不然你面對的,可能就是末日了,明天的太陽能不能夠看到還不一定。
「張助理,總裁今天的情緒怎麼樣?」問話的是公司的老人,他負責的項目需要總裁審批才可以開始進行,可是這幾天總裁的情緒一直都出于地震帶,他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被地震波給波及。
「和昨天一樣,不過,經理,你還是早點進去吧,這項目似乎馬上就要開始著手了,你還沒有讓總裁審批,要是繼續拖著,你的下場只會更慘。」張海這幾天一直看到這個經理,抱著一疊文件徘徊在辦公室外面,但是就是不進去。
他沒有告訴這個經理的是,總裁的辦公室里面其實是有一個微型監控的,從他到這里的第一天,就已經被總裁記住了,連著幾天在外面晃,想想就知道結果會很慘。
但是總裁辦公室里面有監控的事情,他們身為助理是不能夠告訴這些經理的,這是身為助理必須要做到的事情,不然明天可能就會被開除。
「我還有事,我先走了。」張海說完不想要和這些人糾纏下去,他可不希望被扣上一頂大帽子,他承受不起,也不想承受。
「唉!張助理,你不要……」走啊!看著張海漸漸消失的身影,田遠的心里就像是壓了石頭一樣,看著傅司卿辦公室的大門,一次次的走到跟前,又一次次的將自己的手放下去。
他真的不敢,尤其是暴怒的總裁,之前他有一次就是因為匯報工作被總裁嚇得做了一周的噩夢,之後更是對上門找總裁有了心理陰影。
可是,看了看手中的文件,咬了咬牙,田遠覺得自己還是應該進去看一看,畢竟文件要是不能夠繼續送到總裁的手里的話,真的就晚了,要是耽誤了項目的進行,那他才是真的完蛋,到時候就算是總裁不出手,他自己也會內疚死的。
畢竟很多人都在為了這個項目努力,但是因為他心里的那一絲絲膽怯,卻耽擱了這個項目,怎麼能夠不自責,不內疚。
這樣想著,田遠終于有了勇氣去敲門。
「進來。」傅司卿的聲音出奇的冷,田遠這兩天的表現讓他很失望,他本來以為不管怎麼樣,首先田遠是有這個勇氣的,哪怕他的態度不好,而且,就算是情緒不好,他也是有控制的。
沒日沒夜的工作,只是為了麻痹自己的神經,希望他能夠通過高強度的工作暫時將心里面的不愉快忘記,將對槿兒的想念壓制下來,這些天,白天里他只能夠通過工作麻痹自己,晚上也只能通過酒精和藥物麻痹神經。
即使現在槿兒出現在他的眼前,他也不一定有那個勇氣能夠接受的了槿兒了,他不敢,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面對比較好,健全的時候他都沒有那個信心,更何況他的腿,治愈的可能性……
田遠看到傅司卿的時候,嚇得當即低下了頭,可是想到總裁說過的,不管是什麼工作都希望能夠面對他匯報,又急忙將頭給抬起來,看向傅司卿。
「總,總裁,這是……這是我負責的項目。需要總裁你……簽字。」說完這句話,田遠想,自己的後背是不是已經完全濕透了?今天總裁的氣場和以往比起來只有更甚,他站在總裁的面前,雙腿都下意識的發抖,更不要說其他的了。
「為什麼今天才送過來?我記得這個項目過兩天就能夠進行了,你身為負責人,這麼卡著時間,對項目負責嗎?對公司負責嗎?」傅司卿的眼神看向田遠,就像是要將田遠掃射一番,田遠的腿肚子都開始打顫。
「我,因為我個人的原因,所以才送的遲了,我保證不會有下一次。」田遠覺得要是自己繼續在這種氣氛下待下去,一定會暈厥的。
「是嗎?看來你還是對你自己有一些認知的,知道就好,該干什麼就去干什麼吧,不要在這里杵著了,下午的時候來我這里拿文件。」傅司卿不耐煩的看著田遠,一副不想看到田遠的樣子。
出了辦公室的田遠拍著自己的胸脯,似乎是沒有想到這麼輕易就離開了總裁的辦公室,難道真的是他自己無形之中將恐懼放大了,自己嚇自己嗎?
看著身後的辦公室,田遠的頭緩緩的抬了起來,既然總裁沒有想象中那麼的可怕,他以後也不用這麼提心吊膽了。
「請問你有預約嗎?」前台的工作人員看著面前戴著口罩,鬼鬼祟祟的模樣的女人,不止一次的開口。
「啊,說的是我嗎?我沒有預約,我是來看我老公的。」傅木槿打量著四周,她知道公司的角落里面都有監控,怕自己一露臉,傅司卿本人就跑掉了,所以盡量的將自己的樣貌遮蓋著。
「那麼請問您老公是哪個,我們幫你聯系。」
「齊晨,我老公是齊晨。」找到齊晨的話,她想要進去就容易多了,傅木槿在心里打著自己的小算盤,見到齊晨,然後讓齊晨偷偷的帶自己上去,找到傅司卿。
對,就是這個樣子的流程。
「抱歉,我們公司沒有您要找的人。」工作人員听到齊晨這個名字,眼里閃過了一絲輕視,公司里面誰不知道齊晨齊助理因為做錯了事情,已經被總裁開除了,現在的助理是張海張助理,哪里來的齊助理。
「怎麼可能,他可是傅總身邊的人,我以前也不是沒有在這里待過,你不會是新來的吧?」傅木槿瞪大了眼楮看著面前的員工,她似乎是沒有在公司里面見過這個人,所以只能夠說這個員工是新來的,所以才會不知道齊晨。
「我已經說過了,沒有齊晨這個人,所以這位齊夫人,麻煩你離開,這里是傅氏,不是你能夠胡攪蠻纏的地方。」工作人員的語氣有些尖銳,還伸出手去推傅木槿,本來因為回國一路艱辛的傅木槿腳因為走路都腫了,被這麼一推,釀嗆的朝著後面倒去,不過因為及時扶住了身邊的櫃台,這才沒有摔倒。
「傅氏的員工都是你這個樣子的嗎?面對來訪者,不僅不知道解釋清楚原因,還對來訪者動手,不要告訴我你的經理是這麼教你的。」傅木槿一肚子的火氣正好沒有地方發泄,被工作人員這麼一推,徹底的爆發了。
氣場本來就強大的傅木槿眼神冰冷的看向工作人員,眼刀子更是嗖嗖的飛向工作人員,本來還覺得自己有理有據的工作人員,在傅木槿這種眼神的注視之下,下意識的朝著後面退了幾步。
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急忙挺胸抬頭看向傅木槿。
「我之前已經和你解釋過了,我們這里沒有齊助理,是你非要死纏爛打,我這是正當防衛。」
正當防衛?傅木槿差點被氣笑了,她第一次听到正當防衛四個字還能夠這麼用。
「是嗎?我現在要見你們經理,倒是想要和你們經理好好的討論一下你口中的正當防衛,我不過是見一個人,你們就這個樣子,看來是自我膨脹了,我也不怕將事情鬧大。」
傅氏里面她工作了這麼久,見到的員工雖然有心高氣傲的,但是哦絕對沒有這種類型的,不管是清潔工還是經理,每一個對待工作都講究用做有效的方法解決,她這也算是給公司里面的員工上一課了。
本來還盤算著怎麼見到傅司卿的傅木槿,突然有些跑偏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