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卿一直都有關注著股市的情況,還有李家的那些人也已經被送到了該送到的地方,傅司卿手下的那些人的手段可不是一般的狠,但是這些人竟然都硬骨頭,什麼都不說,接到電話的時候傅司卿自己都詫異了。
根據他知道的,李家的人根本就沒有這麼硬的骨氣……看來,李家的人里面混進來了不該混進來的人……
「將李家的人一個個都分開來,一個個審訊,要是還得不到我們想要的,我相信你們也知道應該怎麼做吧?」這些人都是他當初親自帶出來的,雖然已經好多年沒有這麼做過了,但是,現在關系到槿兒的安全,就不能怪他用一些非人的手段了。
傅司卿眼里的狠戾一閃而過。
傅木槿听到陌生人的聲音的時候正在彈琴,曲子是當初她學琴的時候傅司卿非要她學的一首,當初她也不明白為什麼傅司卿非要她學會這首曲子,但是漸漸的,她發現傅司卿對這首曲子似乎是有執念。
在和傅司卿確定關系之後,她還專門問過傅司卿,得到的答案倒是讓她有些詫異,因為這首曲子是傅司卿夢里經常听到的,可能是小時候媽媽彈琴給他听的時候記下的,也可能是因為意外听到的。
總而言之,這首曲子伴著傅司卿在無數個黑夜里面入眠,直到她和傅司卿慢慢的相處,她在傅司卿心里的位置漸漸的取代了這不存在的生命體,曲子對傅司卿已經沒有那麼重要。
但是還是比較喜歡听。
因為這個,她當初還責怪傅司卿的毛病真多,但是傅司卿只是回給她一個微笑,現在她終于願意給老公彈琴了,但是卻沒有人在身邊。
即使是彈了很多次了,但是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也是第一次體會到了曲子里面的那種黑暗與光明夾雜的矛盾。
她有些害怕了,老公,你快點找到我呀,我真的真的很想你,這里雖然能夠吃到很多的零食,雖然說裝飾也不差,但是沒有你在我身邊,我覺得好沒有興致。
傅木槿的情緒有些低落,彈出來的曲子顯得有些壓抑。
「這里這麼讓你不開心?」帶著詢問的聲音有些生硬,在房間里面響起,傅木槿的身子瞬間就僵住了,本來她懷疑有人能夠看到她,但是說了半天沒有回應,漸漸的也就將這件事情拋在腦後了。
真的有人嗎?
「你是誰?為什麼要綁架我到這里?」傅木槿緊張的情況下差點被突然掉落的鋼琴砸到手指,神色慌張的在屋子里面找著,但是聲音似乎是憑空出現的,一個人都沒有,那聲音是從哪里出現的?
還是說,那個人在暗地里監視自己?
這樣想著,傅木槿心里一陣難受,她要離開這里,不管怎麼樣,她一定都要離開這里。
「我是誰?這個問題我暫時不想告訴你。」听聲音那頭的人竟然像是認真的思考了,傅木槿愣了一下,難道這人綁架自己來這里只是為了惡作劇。
「至于原因,無聊算嗎?我這樣和鬼手的人較量太無聊了,綁架你倒是能夠給我們的較量添加幾分樂趣。」對方惡趣味的語氣讓傅木槿恨不得能夠找到這個人將對方的嘴給撕爛。
「鬼手,你為什麼要爭對鬼手,爭對我,爭對我老公。」她不懂,雖然說一直以來也知道,老公手上也不一定干淨,但是至少老公做的事情都是因為一些原因,並不會無緣無故傷害一些人。
可是這個人,莫名其妙的抓了她,她是一個人,不是一個物品,也不能夠交易。
她也想搞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只能怪你老公太讓我看不順眼了。」看著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強裝鎮定的傅木槿,男人的眼里閃現了一絲惡趣味,這樣子的游戲,似乎更加有趣了呢,這次看來他找到了一個十分好玩的角色。
眼里帶著幾分佔有欲……
傅木槿听著男人惡趣味的聲音,更加的反感,這個人,一定是一個閑的蛋疼沒事可干的人,她老公長得帥,人好,溫柔,哪里能讓人不順眼了?這借口麻煩可以走心一點嗎?
「你一定是一個丑八怪,羨慕我老公長得帥,羨慕我老公有我這個好老婆,羨慕我老公家庭生活幸福美滿,你就是一個老變態。」
看不清楚對方人在哪里,傅木槿伸出中指做出鄙視的動作看著房間道。
一定是一個超級超級老變態,所以才會將這些當成興趣,她的老公,,不管這些人做什麼,最後一定會找到她的,將她救出去的,這個人最後一定會知道什麼人才是上天的寵兒,他做的這些都是一些無用功。
她傅木槿的老公注定只能是這些人用來羨慕的。
只是傅木槿不知道,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里面,她都和這個老變態生活在一起,並且將這個人當成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一個親人。
也不知道因為她的一番話語,讓鏡頭那邊的男人對她的興致更濃,因為她的這一番話,導致她和傅司卿之間分離了太久。
「真的是一只有意思的小野貓呢,我們老日方長。」看著視頻里面張牙舞爪的女人,男人眼里的興味更加的濃郁,如果可以的話,他倒是不介意自己的身邊多一只小野貓呢。
要是這次傅司卿能夠解決了他在S市的兩個暗棋的話,他就帶著小野貓離開,要是解決不了,那麼就不解決了傅司卿在帶著小野貓離開。
不過是幾個念頭之間,男人已經有了打算,養一只小野貓對他而言還真的不是什麼負擔。
「說了嗎?」傅司卿一夜沒有休息,將公司里面不管是有用還是沒用的消息都全部整合了一遍,整合結束之後就接到了管家的電話。
「總裁,招了,但是線索不多,不管我們倒是可以根據這些線索找到夫人。」將李家的人剛分開之後,大多數人還是不願意招的,也不知道那邊的人用什麼東西威脅了他們,尤其是李家的核心成員,嘴上幾乎都上了鎖,好在主人這里的懲罰夠變態。
即使是鐵骨錚錚的漢子都不一定能夠熬下去,更不要說這些人是為了利益才這麼做的。
「將線索發給我一份。」一夜沒有休息,傅司卿的眼神有些虛浮,但是就是撐著不睡覺,桌子上面擺著一排空蕩蕩的咖啡瓶子。
「主人,那李家的這些人怎麼處理?」畢竟都是在他們這里動過的,放出去可就是放虎歸山了。
「哼,我們可是守法的好公民,將命都給我留著,一會兒和之前收集起來的所有證據一起送到警察局,相信他們的後半輩子一定會在警局里面過的十分舒心的。」傅司卿的聲音冷的出奇。
管家急忙應下掛了電話,搖了搖頭,要是這次李家的人只是對付公司,也許總裁也不會下這麼重的手,更不會趕盡殺絕,但是李家的人這次和夫人失蹤的事情有牽扯,這樣的話可就不能繼續責怪主人心狠了。
只能說這些人沒有眼色,自以為自己那樣的財力就能夠和主人一較高下,但是似乎是忘記了,他的主人可不是一個按照常理出牌的人。
郭少隱看著面前熟悉的大門,頭皮一陣發麻。
他就知道傅司卿這個人不安好心,當初對傅司卿說那些話,真的是腦子抽風了,現在好了,竟然被傅司卿安排了這樣的任務,雖然說這任務確實很良心,但是,這會很尷尬的好不好?
傅司卿,下次一定不能隨便的招惹傅司卿,這個男人真的和外界說的那樣,十分記仇的。
「哼,這不是被趕出家門的某人嗎?怎麼,看我們家要收購傅氏了,無路可走了所以回來了嗎?」剛進去就被自己的死對頭,自家老頭子外室的兒子撞了個正著。
這個男人,應該說是和他有一些血緣關系的弟弟,還是在他離開之後知道的,一直以來,他心目中高大的父親到頭來卻是什麼事情幾乎都已經做過了,但是他卻一直到都不知道。
還將他當成自己曾經最尊敬的人,父親?這兩個字他真的配嗎?
一直以來,在自己兒子面前都披著狼皮,都帶著偽裝的父親,他真的不要,也不屑要,每年在自己的面前裝的多麼愛他的母親,多麼愛他,現在呢?還不是和那些平時最鄙視的人一個樣子。
衣冠禽獸,說的就是他吧。
「怎麼,沒有得到繼承權,怕我回來搶你的嗎?」他的那個好父親,可不止一個私生子,在他離開之後幾乎都將這些私生子接了回來,但是繼承權卻還是落在他的頭上,就是不知道,他應該用怎麼樣的表情來對待這樣的結果。
該高興自己的父親還記得他這個兒子,還是該難過,這些年他的好父親已經偽裝成了習慣,就連是對他的好,都是因為習慣使然。
這應該就是他生在這樣的家庭的悲哀吧?但是還有人覺得這是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