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負責給您換藥的護士,剛才一不小心摔倒了,有沒有嚇到您?「說著還作勢伸手去抓傅司卿的衣服,似乎是要檢查傅司卿的傷口,傅司卿被氣的不行。這個女人以為他是傻子嗎?長得眼楮看不到這女人眼里的貪婪嗎?
傅司卿更加後悔今天沒有跟著慕錦一起出去了,這個女人,應該就是今天在門口和管家一起吵的女人吧?
管家和這個女人的說話聲他是有听到的,也是因為管家和這個女人的說話聲,導致槿兒有些小嬌羞,下午自己要再來的時候被槿兒拒絕了,為了防止自己繼續胡來,槿兒更是讓管家將幾個孩子接到了醫院。
想到自己的福利被眼前的這個女人攪和了,傅司卿的臉色更加的陰沉了,似乎是要吃人一般。
「滾!」傅司卿的聲音帶著殺氣,他是第一次這麼生氣,生氣的想要將這個人殺掉的心都有了,要不是因為擔心槿兒討厭暴力的自己的話。
護士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想到傅司卿會這麼對待自己,至于傅司卿的衣服,更是踫都沒有踫到。
護士的手抖了抖,旋即扯出一抹微笑。
「我只是想要幫你換一下藥,你的傷口太嚴重了,那個女人還……這樣只會將您的傷口扯開,我是為了您好。」說著還楚楚可憐的抹了抹眼淚。
傅司卿要被這個女人給氣笑了,竟然將他的槿兒稱為那個女人?
他的槿兒,是這個女人可以隨意的稱呼的嗎?那可是他的槿兒,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兒,現在竟然有人有膽子在他的面前說槿兒的不是,難道他看上去太仁慈了嗎?
「 !」的一聲,女人直接被傅司卿一腳踹開,眼里的森冷沒有加任何的掩飾。
「我說了,滾,不然,就橫著出去。」傅司卿第一次對女人動手,他實在無法忍受對槿兒的侮辱,他的槿兒,這麼多年他不在身邊陪著已經很愧疚了,今天也是他硬生生的拉著槿兒來的,這個女人恬不知恥的偷听也就算了,竟然在這里暗示槿兒不行?
呵呵,他是不打女人,但是這個說了槿兒壞話的女人,該打。
傅司卿的眼里帶著殺氣,許是被這樣的傅司卿嚇住了,護士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心里更是閃現了無數的後悔,這個男人和那些男人不一樣,以前的時候在醫院里面她也有遇到過一些有錢人。
因為她長得好看,身材好,那些人都是主動和她套近乎,最後給她一些好處,這些年她幾乎已經要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可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將她的一切想法都摧毀了,她不應該將這種想法打在這個男人的身上。
這是護士這一刻的覺悟,剛看到這個男人的第一眼,雖然那個時候這個男人還在昏迷之中,可是身上的氣勢和她以前見到的那些人是完全不一樣的,都怪她鬼迷心竅,竟然妄想和這個男人有關系。
著急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也不管自己的身上是不是疼的厲害,護士腳步踉蹌的出了房間,讓門外的兩個人愣了一下。旋即就听到自己主人冰冷冷的聲音傳來。
「看來最近這段時間你們的警惕心下降了,一個小時候換崗,去基地訓練吧。」
兩人先是一頭霧水,旋即整個人都不好了。
主人為什麼要提起基地?他們這是犯了什麼錯?
對了!剛才出去的那個護士。
兩人懊惱自責,但是傅司卿可沒有這麼多的心情去管這兩人了,被剛才的護士攪合了一頓,導致他的情緒有些不穩定,加上傷口撕裂開了,隱隱已經有血跡透過衣服透了出來。
真的好疼。
傅司卿想了想看到了一邊因為剛才著急離開沒有被帶走的消毒水和紗布,正要自己換藥,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楮閃了一下,將手中的東西暫時的放下。
他這是再次受傷了,槿兒應該會心疼他的人,為了自己的福利,傅司卿忍著痛準備在床上躺下,可是想到剛才那個女人倒在了床上看,一陣惡寒趕緊喊人將東西全部都重新換了一遍。
這才放心的躺在了床上。
慕錦和小昱兒幾人吃的肚子圓鼓鼓的,回來的時候幾人的手里更是拎的滿滿當當的,看的傅司卿嘴角一陣抽搐。
突然之間,覺得自己又餓了,他畢竟是個大男人,吃的東西自然要多,消化的也快,加上想到槿兒他就不能夠安分的躺著,一直動來動去更加的餓了。
鼻息間都是各種烤翅的味道,傅司卿咽了咽口水,也知道自己的傷口不適合吃這些東西,正想要一會兒要不要吩咐人去買一些吃的給他,就見慕錦拿著一個食盒走向了他。
「這是我和孩子們在餐廳吃的時候看到的,味道還不錯,而且剛好適合你吃,來,快點嘗嘗。」慕錦獻寶似的將自己打包回來的菜放在傅司卿的面前,因為怕菜冷了不能吃了,這一路慕錦都是下意識的提快自己的走路速度,好在終于趕了回來,菜也還是熱的。
傅司卿眼神復雜的看著慕錦,果然,還是老婆最關心自己。
「槿兒,難受,疼。」但是為了自己的福利,傅司卿無恥的皺了皺眉頭,一副痛苦地樣子。
「怎麼了?」慕錦被這樣的傅司卿嚇了一跳,一時間也忘記了去思考這麼脆弱的傅司卿是正常的嗎?
應該是不正常的吧?
「傷口疼,好像是裂開了。」傅司卿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將自己的額頭逼出了薄汗,心里也有些佩服自己,覺得自己這個傅氏的總裁其實可以考慮考慮發展演藝圈了。
「傷口裂開了?」慕錦著急的將傅司卿的衣服扒開,看到已經被血跡滲透還不斷的往外流著鮮血的傷口,整個人晃了晃,旋即心疼的看向傅司卿。
「我這就去找醫生,你千萬不要動,這好好的傷口怎麼就裂開了呢?」慕錦的心里有些驚慌,想起了昨天將傅司卿送到醫院的時候的情景,那個時候傅司卿的傷口也是像現在這樣不斷的往外流著血,醫生也說了要好好的照顧傅司卿,防止傷口再次感染惡化,可是轉眼,這人的傷口就再次裂開了。
是她不好,是她不負責任,她應該留在傅司卿身邊照顧著傅司卿的,畢竟現在的傅司卿可不是那個健康的傅司卿,他的身上有傷,一不小心就可能牽扯到傷口,是她不好,看到孩子來了之後就忘記了這茬,是她這個妻子當的不是很到位。
傅司卿哪里知道自己不過是想要裝個可憐,結果自己的小妻子就已經轉眼間想了這麼多的事情,要是知道的話。怕是這會兒的傅司卿要給自己一個嘴巴子了。
要你多事,看槿兒傷心你狠開心嗎?
讓你多嘴,剛才自己包扎了就好了。
這邊慕錦著急的去找來了醫生,看著傅司卿的傷口,醫生嘴角抽了抽,這人到底在折騰什麼?這傷口上面分明還有人為的破壞……只不過這事情他是不能夠說出來的,平到時候面前這個男人還不得吃了他。
光是這一會兒醫院里面就已經因為那位護士招惹了傅司卿被開除不說,一些醫院更是不敢要那護士,護士的叔叔也被牽連,成為了一個普通的不能夠普通的醫生,好不容易爬上主任的位置,卻被自己的佷女坑成這副樣子,那主任又向來是記仇的,不敢去找傅司卿,只能夠報復在自己佷女的身上。
听說這一家子現在正鬧得不可開交,而這正主卻悠哉悠哉的在這里享受著小聖主媽咪的投喂,只能夠說明這個男人真的不是一般的狡猾奸詐。
聖主的女兒就是這麼被這個男人騙走的吧。
整個鬼手的人都知道,以前聖主對于這個女婿是很不待見的,常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那小子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將我的寶貝女兒騙走了。
醫生心里想了很多很多,低眉順眼的給傅司卿換好了藥趕緊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他覺得自己繼續待下去會被傅司卿的眼楮射出兩個窟窿。
這個男人未免也有些他小氣了一些了,他這還是為了他的傷口才待著這麼一會兒,就被這個男人一副盯著仇人的樣子盯著,好在明天應該就可以出院了,他也就不用在面對傅司卿的低氣壓了。
醫生出門立馬大大的呼吸了兩口新鮮空氣,傅司卿的身邊真的不是人待的,這氣勢和聖主已經差不多了。
「還疼嗎?」等到醫生離開了,慕錦給傅司卿帶回來的飯菜也被投喂的差不多了,看著傅司卿的傷口,慕錦關心的問道。
傅司卿搖了搖頭,
「只要槿兒在我身邊,就不疼。」
慕錦被傅司卿的話氣的不輕,這個男人,這個時候了還拿這種事情開玩笑,不過臉頰還是紅彤彤的,「我說的是認真的,還疼不疼?」
那麼大的傷口,一定是很疼的吧?剛才處理的時候甚至連麻藥都沒有打,她親呀看著傅司卿的肩膀顫抖,消毒水直接噴在那麼大的傷口上面,肯定十分的疼。
想到今天在傅司卿的身上看到的那些傷口,慕錦的眼楮突然有些濕潤。
這些年,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度過的,那些傷口,讓她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傅司卿心口不遠處的傷口,幾乎要貫穿傅司卿的心髒,一次次的和死神擦肩而過,傅司卿到底是怎麼忍住的,又是怎麼堅持的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