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大,這可是你說的!」
範森一听這話,差點不小心樂出聲來。
南門的斗技聯盟,袁杰一人就佔據了快四成的生意,也得虧他不是特別霸道的人,還是願意給後來者一口湯喝,這才形成了一個龐大的產業。
如今听到袁杰居然把寶全部押在這個叫昊天的毛孩子身上,範森心中頓時涌起了不少想法!
「絕命賽是地下世界的頂峰賽事,就算是袁杰也不能亂來,如果我能吃到這個果子,南門以後的格局怕是要動一動啦!」
像範森這麼想的老板還不在少數,畢竟誰也不願意一直屈居人下混這碗飯
「戴維老板,你也想分一杯羹?」
蘇勁秋一眼就看透了場上的局勢,轉頭向他低聲問道。
「你能吃得下,我才吃得到。」
戴維只答了這一句,隨後繼續臉色如常地盯著周圍的情況。
「呵」
蘇勁秋輕笑一聲,似乎十分欣賞他的坦白。
在場的老板听到袁老大的話後,頓時有些蠢蠢欲動,畢竟這是可遇不可求的機會!
「邪眼,到你表演的時候了,記住,打得一定要威風!」
範森打了個響指,一直站在他身後,頭戴兜帽的神秘男子點了點頭,大步朝著擂台走去。
「範森,與我一起聯手如何?」
「袁老大說以一敵五,我們可以考慮湊個數。」
「範森,你倒是說句話啊?」
听到周圍不停傳來尋求聯合的胡整,範森一臉戲謔地答道:
「你們那些臭魚爛蝦,根本沒資格和邪眼同台競技,識相點就縮在一邊看戲,別打擾他表演!」
此話一出,瞬間就開了群嘲,合著你範森手下的人就是好手,我們手下的人就是臭魚爛蝦?同為聯盟里的老板,他們哪里受得了這個氣?
「給我上!」
「先把這個邪眼給我做掉!」
「範森你不識好歹,就別怪我手黑!」
其他老板推薦的人還沒來得及出手,名為邪眼的神秘男子伸手取下頭上的兜帽,露出了一雙擁有異種瞳色的眼楮。
「地火」
邪眼輕念一聲,只見地面上陡然涌出無數焚炎,將那些準備動手的參賽選手盡數籠罩!
「啊啊啊啊!」
淒厲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地響起,「斗獸園」仿佛化身為煉獄火海,將妄圖反抗的「小鬼」都焚燒殆盡
「不錯,還挺有分寸的」
蘇勁秋看著眼前的大火,不僅沒有慌張,反正還有空贊了一句。
「你說什麼?」戴維咽了口唾沫,雙手發顫地問道。
「知道這些老板不好得罪,特意劃分好了攻擊範圍,看來並不是個愣頭青啊」
「是嗎?」
站在一旁的葉青看著身邊的地火,忽然感覺它有些假?
「為什麼我會這麼想?」葉青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膽子居然這麼大。
地火焚盡,方才準備動手的幾個參賽者全都渾身焦黑地躺倒在地,生死不知。
剩下的人也被邪眼這一手給震得死死的,不敢輕舉妄動。
「如何?袁老大,邪眼的本事還過得去吧?」
範森滿臉得意地說著,似乎想看看袁杰被嚇到的反應。
「準備好上擂台了嗎?」
即使見到了如此駭人的一幕,袁老大依舊面色如常,照樣進行著預選賽的流程。
「邪眼,不用留手,隨你怎麼玩!」
範森惡狠狠地說了一句,他想看著袁杰到底能死撐到什麼時候。
「力秋先生,你覺得那少年能應付這位高手嗎?」戴維低聲問道。
「不好說,這個邪眼的能力我感覺似曾相識,而那個昊天我更是一無所知,睜大眼楮看看不就得了~」
蘇勁秋似乎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對星位能力間的爭斗越來越有興趣了,那好奇的神態簡直像極了初入地下世界的看客。
四方擂台上,昊天瞪大眼楮仔細打量著面前的邪眼,隨後擺出了一個熟悉的拳架子
「三炮拳?他是隆盛武校的學生!」蘇勁秋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底細。
南門這座小城里,研究星位力量的學校僅有三個,分別是南門武校,隆盛武校與長生武校。
由閆真一手創立的南門武校既以「南門」為名,自然是代表了這座城市最高的學府水準,至于剩下的兩間學校與南門武校比起來,無論是學生素質還是教師資源都差了不少,三間學府的探索方向也有些許不同。
就比如隆盛武校,就是著重開發身體素質,通過觸模體能方面的星位力量來運用他們獨有的武藝。
如今南門武校學生所鍛煉的基礎武器戰法,都是與隆盛武校交流學習所得。
「昊天居然是隆盛武校的學生?他是怎麼和地下斗場扯上關系的呢?」
邪眼面對擺好架勢的昊天也是毫無反應,僅僅是看著他的頭頂,嘴里默念一句:「天雷」
「轟!」
只見一道粗大無比的「雷龍」突然從天而降,狠狠劈在昊天所處的位置,一聲爆裂且刺耳的轟鳴聲響徹全場,猛烈的強光閃得在場眾人都睜不開眼!
「秋哥!那道雷」
「別急,先看清楚再說。」
蘇勁秋止住了葉青的激動,眼楮死死盯住擂台上的情況。
濃煙散去,潔白的擂台上已經添上了一層焦黑,碩大「雷龍」的威力已經一目了然。
「袁老大,這可怪不得嗯?!」
範森話音未落,只見台上的昊天還是完整無缺地站在原地,連架勢都和先前一模一樣。
「怎麼會這樣!」
「那小子抗住了雷電的攻擊?」
「難道是硬抗嗎?我看他周圍都被電焦了!」
就在眾人都驚異不已的同時,邪眼也皺起了眉頭。
「天雷對他無效?這怎麼可能」
就在他想要換種方式繼續追擊時,昊天的反擊也隨之展開
「呼」
凝神,提氣,勁力隨身動、揮拳如擺錘只見一個殘影在邪眼面前飛速略過,勁力無窮的拳頭已然在他月復部炸裂
這正是隆盛武校「三炮拳」的第一炮,游龍!
「嗚哇!」
千鈞巨力在他的月復部猛然爆發,那一瞬間麻痹與遲鈍感甚至壓過了痛楚,將邪眼打得飛身而出,嘴邊止不住得冒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