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姜佩環只能是他的,只有這樣,他才能將姜家握在手中。想到姜家,蕭君昊的臉色恢復了正常,「你去準備一些貴重的藥材送到將軍府,對了,再準備一些名貴的珠寶首飾。」
「是。」
裴武跟在蕭君昊身邊多年,只看他的神情,便知曉了他的想法,
「屬下即刻去準備,想來姜大小姐收到這些禮物,心中一定十分歡喜。」
「去吧,你親自去,就說是本王的一片心意。」
听到裴武的話,蕭君昊的眼中閃過幾分得意。
姜佩環對他一向是青睞有加的,想來這次拒絕他的邀約,可能是怨恨他這麼久沒有搭理她。
有了這些禮物,她也就氣消了。
慶王府主僕倆都覺得這些禮物能讓姜佩環感恩戴德,卻不想這些禮物真的送到姜府的時候,姜佩環的眼中全是冷厲,還有幾分嘲諷。
看來蕭君昊是真的慌了,竟然也會主動送這些東西來。
只不過瞧見那些珠寶首飾的時候,姜佩環眼中的嘲諷更是深了幾分,她十四歲隨父出征,從不愛紅妝,所以這所謂的心意也只是算計下的敷衍。
「小姐,那裴武還在外面,您要見他嗎?」
翠兒見姜佩環遲遲不出聲,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讓他回去。」
「是。」
「裴侍衛,您請回吧,我家小姐身子不適,不便見客。」
隨後,門外就傳來月兒不帶半點情感的聲音。
裴武看著緊閉的房門,眼中露出了幾分怒意,心中怒罵姜佩環不識好歹,但顧忌這是姜家,他還是硬邦邦的說道,「既如此,屬下便不打擾大小姐修養了。」
「小姐,這些東西要如何處理?」
送走裴武之後,月兒便回到了房間。
「藥材收下,這些珠寶首飾全部變賣成銀子,明日起,去城外施粥。」
人有罪,東西無罪,但她也不願留下任何同蕭君昊有關的東西,用來做善事正好。
「小姐,既是要去城外施粥,那咱們梅園可是要找兩個丫鬟,否則只有我和翠兒兩人,怕是忙不過來。」
「不用兩人,一人即可,你去底下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吧。」
上輩子,她身邊始終只有月兒和翠兒兩人,但兩人最後都是慘死,這輩子,她也不願身邊再也太多人,不過增加一人倒是可以。
成王府。
一身白衣的男人聚精會神的看著手中的資料,這上面的內容不是其它,正是姜佩環的生平瑣事。不知為何,想到她,他便想要了解她的所有。
厚厚的一疊紙,但蕭南夜卻很快便看完了,越是了解,他對那丫頭便越是感興趣。
韓風隨意的靠在一旁的書架上,看見自家主子認真的模樣,他忽然來了興趣,「主子,您怎的對這姜家的大小姐這般上心啊,難不成真如傳言所說,那姜小姐故意勾引你,引得你對她一見傾心。」
「你這都是從哪里打听來的?」
仔細收好那些資料,蕭南夜冷冷的看了自己的侍衛一眼。
「還用打听嗎?外面傳的到處都是,說是姜小姐故意掉落水中,引得您上鉤。」
「這些傳言已經傳開了?」
「不錯,就連咱們王府的下人私底下都在議論。」
「是嗎?」
听到韓風的話,蕭南夜隨意往身後一靠,袖長的指尖輕輕在桌上敲擊著。
「主子,您都不生氣嗎?」
「我為何要生氣?」
韓風︰「……」
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嗎,自家主子最討厭的就是女人,怎的現在傳出這樣的流言,不僅不生氣,竟然還有幾分高興。
難道……
韓風忽然睜大了眼楮,滿眼興奮的看著蕭南夜,他一抬頭就看見自家暗衛古怪而又激動的神情,冷冷的撇了韓風一眼,蕭南夜沉聲開口,「你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喂狗。」
「主子,挖了我的眼珠子,可就沒人幫您打听姜小姐的消息了。」
「去把葉曉叫來。」
「是。」
見蕭南夜談起正事,韓風連忙站好,片刻之後,一身黑衣的女人走進了蕭南夜的書房,女人長相清秀,但渾身都散發著冷意。
「主子,您找我。」
看見蕭南夜,葉曉跪下行禮。
「本王要你去姜家,保護姜家大小姐。」
「是,屬下遵命。」
听到蕭南夜的話,葉曉的眼中露出了幾分疑惑,但暗衛的規矩讓她立刻點頭。
第二日清晨。
天還未亮的時候,姜佩環便已經練了一個時辰的鞭子了,剛準備回房的時候,便听到了月兒的聲音,「你們在此等候。」
「小姐,您怎的不多睡一會?」
月兒看見姜佩環的身影,忙上前,「睡不著。」應了月兒一句,姜佩環轉身的時候也看見了站在那里的三個人。
三人都穿著青色的布衣,不過姜佩環的視線卻忍不住落在了葉曉的身上。
「小姐,這是我從底下選的三人,您看要留下哪一個。」
「你叫什麼名字?」
姜佩環走到葉曉的跟前,低聲開口。
「奴婢葉曉,給大小姐請……」
葉曉的話還沒有說完,姜佩環手中的長鞭便甩了過去,這時,葉曉身上的氣息瞬間變了,她徒手和姜佩環過招,半盞茶之後,竟然一把攥住了姜佩環手中的長鞭。
「你大膽,竟敢和大小姐動手。」
月兒跟在姜佩環身邊多年,也是會一點功夫的,但也只是比一般人強一點,可葉曉這樣的,一看便是專業的。
怒斥葉曉之後,月兒連忙跪在了姜佩環的跟前,「小姐,都是奴婢失察,沒有發現她會武功,請您責罰。」
「你先起來。」
姜佩環淡淡的看了月兒一眼,隨後才走到葉曉的跟前。
葉曉已經跪在了地上。
「我倒是不知,我姜家何時有武藝這麼出眾的丫鬟了。」
姜佩環的聲音淡淡的,可落在葉曉的耳中,卻帶著幾分寒意,這種感覺,竟然和主子身上的氣息一樣。
「說吧,誰讓你來的。」
在月兒搬來的椅子上坐下,姜佩環冷聲開口。
「大小姐恕罪,奴婢只是听命行事。」
「听命行事?听誰的命。」
「成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