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窗戶外面響起了葉曉的聲音,掀開窗簾,姜佩環看見葉曉手中地干糧。
因為在外面,所以沒有辦法準備什麼新鮮的吃食,只能是吃干糧對付一下,且蕭南夜的情況也沒有時間可以耽擱。
姜佩環沒有什麼胃口,但還是從葉曉的手中拿過了一個饅頭,並輕聲開口,「叮囑眾人多喝熱水。」
「是。」
放下窗簾,姜佩環將饅頭放進嘴里。
這樣的行程對姜佩環來說,並不算什麼,以前跟著姜宏在戰場上的時候,比這更難過的時候也是有的。
姜佩環正吃東西的時候,听到身後的馬蹄聲。
隨後,姜佩環所在的馬車停了下來。
「王妃,後面好像有人追來了。」
听到葉曉的聲音,姜佩環直接下了馬車。
後面的人也追了上來。
最前面的是一匹黑色的馬兒,馬背上的男人一身白衣,正是容墨。
看見他,姜佩環的眼中全是驚訝。
片刻之後,容墨坐進了姜佩環和蕭南夜的馬車。
隊伍繼續前行,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人,姜佩環輕聲問道,「容公子,你怎麼會來?」
「我听韓風說了南夜王爺中毒的事情,正好我對西域比較熟悉,所以就來了。」
「容公子對西域很熟悉?」
姜佩環清楚的捕捉到了這句話。
看見對方點頭,姜佩環直接開口,「那容公子可听說過還魂草?」
「你要還魂草?」
听到姜佩環的話,容墨的眼中也露出了幾分驚訝。
姜佩環的視線一直都在容墨的身上,自然沒有錯過他眼中的驚訝,瞧見他眼中的神情,姜佩環直接開口,「容公子知道還魂草。」
姜佩環用的是肯定的語句,容墨沉默片刻之後,才點了點頭,「還魂草是西域皇宮的至寶。」
听到這話,姜佩環皺了皺眉。
她只知曉這還魂草是在西域,卻從來不知這還魂草竟然是西域皇宮的至寶。
但不管怎麼樣,她都要想辦法拿到這還魂草。
「對了,王爺中毒的事情,韓風已經查清楚了。」
低頭看著蕭南夜的姜佩環听到這話,下意識看向了容墨。
容墨的神情依舊平淡,可眼中卻露出了幾分戾氣,看向姜佩環,他輕聲說道,「給王爺下毒的是管家忠叔。」
「那背後指使之人呢?」
對于下毒之人是忠叔,姜佩環已經猜到了,但她也相信這背後必然是有幕後黑手。
「是宮中的人。」
許久之後,容墨低聲說了一句。
可姜佩環听到這話之後,沉默片刻卻直接開口,「是太後對嗎?」
「你怎麼會知曉?」
听到姜佩環的話,容墨眼中的驚訝越發深了幾分。
姜佩環沒有回答容墨的話,而是反問道,「你知道太後為何會這麼做嗎?」
之前這個問題,姜佩環也問過蕭南夜,但那個時候,他的神情十分復雜,並沒有告訴她答案。
但這次發生的事情,讓姜佩環忍不住想知曉其中的答案。
「你可知王爺的身世?」
听到容墨的話,姜佩環點了點頭,「听說過一二。」
「所以太後一再對蕭南夜下手,是懷疑蕭南夜不是先帝親子。」
「不是懷疑。」
「你說什麼?」
容墨的聲音很輕,可還是清楚的落入了姜佩環的耳中,听到他的話,姜佩環直接愣住了。
看向容墨,她瞪大了雙眼。
而容墨對上姜佩環的眼神,卻繼續開口,「王爺他,的確不是先帝親子。」
容墨的聲音很低很低,不仔細听的話,根本就听不見。
但姜佩環還是听的分明。
蕭南夜,竟然不是先帝親子。
這便是當初他說的秘密嗎?
姜佩環低頭看著躺在馬車內的男人,眼中全是復雜。
「蕭南夜自己也知道,對嗎?」
「嗯,王爺很早便知曉了。」
「因為知道,所以他少年便征戰沙場,只想遠離朝廷,可即便如此,有些人還是不想放過他。」
說道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容墨的眼中全是嘲諷。
馬車內一片寂靜,姜佩環和容墨都沒有再說什麼。
這些事情,姜佩環上輩子絲毫不知,上輩子她知曉蕭南夜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叔,但上輩子的蕭南夜,早早的就去世了。
當時姜佩環听說這個消息的時候,還覺得奇怪。
現在想來,上輩子的蕭南夜,便是被太後給害死了吧。
只是這輩子,蕭南夜遇到了她,所以上輩子的事情很多便有了變數。
姜佩環沒有說話,而是輕輕握住了蕭南夜的手。
這段時間,他對她的好,她是知曉的,他為她做的事情,她也是看見的,現在,換她來保護他了。
容墨看見姜佩環的動作,眼中多了幾分溫和。
不過想到自己來時收到的消息,容墨眼中的神情又變得嚴肅起來。
看向姜佩環,他低聲說道,「你要做好心里準備,成王府的消息,這麼說來恐怕太後已經收到消息了,所以她一定不會罷休。」
「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
听到容墨的話,姜佩環淡淡出聲,眼中全是堅定的神情。
皇宮。
慈寧宮。
內殿的門一被推開的時候,太後便看向了門口。
看見進來的人,太後直接開口,「如何?」
「娘娘,成王殿下確實是中毒了,但成王妃帶著他往西域的方向去了。」
听到老嬤嬤的話,太後的眼中全是陰鷙,看向她,太後低聲說道,「這麼說來,蕭南夜那個孽種還沒有死是嗎?」
「娘娘,那毒十分難解,且從京都到西域路途遙遠,說不定還沒有到西域,成王便已經死了,我們……」
「不行!」
不等老嬤嬤的話說完,太後便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看向她,太後低聲說道,「只有確定他死了,我才放心。」
「你去將趙陽給我叫來吧,哀家保了他這麼多年,他也是時候給我做點事情了。」
「娘娘,您要叫淮南王去嗎?」
听到太後的話,老嬤嬤的眼中全是驚訝。
看見她眼中的神情,太後輕聲說道,「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看起來身無長物的淮南王,從來都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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