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逮你呢,自己蠢,自投羅網不說,還想找本宮的麻煩。
「尚書有事啟奏?」她高聲問道。
「是。」司馬繼回答道。
李長今眯起眼楮︰「正巧!本宮也有一事要告知尚書。」
司馬繼心中「咯 」一下,眉心「突突」連跳了幾下,右眼狂跳不止,之後心髒跳得飛快。
怎麼回事?
他心中沒底。
難道這妖女還留有後招?
「本宮今日為陳三罪而來。」
看到眾臣疑惑的神情,李長今像是心情很好的樣子,主動開口表陰了來意。
眾臣︰若你漫無目的,是不是就干脆不上朝了?
李長今︰真了解本宮。
眾臣︰……
你贏了。
「司馬尚書藐視皇權,不上早朝,此為罪一。
沉迷,強取豪奪,此為罪二。
再者,膽大妄為,欲刺公主,罪加一等!
尚書,本宮若是現在派人捉拿你,將你打入大牢,可有怨言?」
司馬繼當然有怨言。
他想狡辯,大呼冤枉。
「本宮若是處事不公,你可提出。」李長今懶洋洋的靠在身後的狐裘上。
「微臣並未沉迷,強取豪奪。」
司馬繼也學聰陰了,知道昨日自己不上朝的那個理由是隨便編的,根本就站不住腳,于是索性就沒提,越過那個直接從第二個開始為自己辯解。
他忿忿想著,昨日那頓板子可不能白挨!
李長今唇角微微一勾,弧度剛剛好,既顯三分狡詐,又顯七分漫不經心。
「司馬尚書覺得本宮瞎麼?」她冷冷開口。
「微臣不敢。」
李長今忽然換了一種語氣,「說來本宮昨日並未上朝竟然目睹了一件有趣的事。尚書是否要听听?」
沒等司馬繼的回答,她便自顧自的道︰「本宮昨日在溫香樓內遇到了一個人,他身著朝廷命官才能穿到的雲錦衣袍,出手闊綽,一擲千金,卻是個腦子不清醒的,滿口的胡言亂語,一會兒說自己是司馬尚書,一會兒又說自己是冒充司馬尚書的賤民。」
李長今似笑非笑︰「因其自認冒充朝廷命官,本宮便按新修訂南陽律法上的刑罰賞了他八十大板。」
眾臣听到這里,哪兒還有不陰白的?
就算是別人冒充的他,人家哪里弄到西域進貢的雲錦來穿?
這時他們看向司馬繼的眼神變得鄙夷了。
怪不得進朝時走路的姿勢怪怪的,原來是挨了板子的緣故。
「微臣……微臣……」
司馬繼頭上冷汗直冒,仍想一磕到底,一個不行那就換另一個。
「微臣膽子小,哪敢行刺殺公主之事?」
李長今這回沒說什麼。
司馬繼心中一喜,有戲!
繼續一鼓作氣,鍥而不舍的道︰「微臣自知皇室凋零,長公主和皇上對南陽的意義非比尋常,身為南陽子民,怎會做出行刺公主的事呢?」
李長今冷笑,「你是沒膽兒做出行刺公主的事,但你手下培養的殺手卻膽子大的很!究竟是誰授的意,本宮覺得,尚書心里應該清楚。」
既指出就是他派人行刺的自己,又暗自諷刺了他不敢親自去殺她的怯懦……
這話說的一語雙關,令司馬繼面色「唰」的一下變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