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李長今不假思索道︰「寶藏的鑰匙啊!」
絳衣臉色有些復雜,「誰告訴你它是寶藏的鑰匙?哪兒來的寶藏?」
李長今這時候也察覺到不對了,「不是皇宮的秘藏麼?」
絳衣搖頭,「你我都是皇室之人,你听說過皇宮有秘藏麼?」
「你是被人忽悠了吧!」
李長今咬牙,心里又狠狠記了江微歸一筆。
「那它是什麼?」
李長今有些遺憾,有些失望。
誰曾想,廢了半天的功夫,腿都跑廢了,膽戰心驚好不容易偷到手的東西竟然不是寶藏的鑰匙?
她仿佛看到了漫天的金銀朝她揮了揮手,說了句「再也不見」,長出翅膀,飛向天邊,離她越來越遠了。
李長今︰銀子,等等我!別跑啊!
她想了想︰要跑帶上我如何?
金銀珠寶︰你想得美!
根本沒有銀子理她。
李長今徹底頹在了榻上,雙目怔怔無神瞪著天花板,緩緩閉上了眸。
「本人已死,有事燒紙。」
她叮囑絳衣道︰「多燒點,本人嗜甜,有錢才能買糖吃。」
「 嚓!」
忽然,李長今听到了清脆的一聲響,她緩緩睜開了眼楮,目光轉向絳衣。
只見絳衣手上拿著一塊不及掌心大小的白玉令牌,地上還靜靜的躺著兩塊碎玉。
「這是……」
李長今疑惑問。
「兵符。」
絳衣道︰「小祖宗,你能耐了啊!竟然偷人家的兵符!怪不得會被追得這麼慘!」
她「嘖嘖」一聲,投給李長今一個我愛莫能助,你自求多福的表情。
李長今整個人是傻的,「你說啥?兵符?」
「誰家的兵符是這樣的?」
李長今嫌棄的指了指絳衣手中的玉牌,「若說這是令牌我還能相信,這玩意兒是兵符?」
她道︰「我才不信呢!」
絳衣白了她一眼︰「攝政王什麼時候按照常理出過牌?不管你信不信,它就是兵符。」
李長今想了想,又好死不死的回想起了自己剛踏入攝政王府時,檐角不停作響的清鈴,抹了一把辛酸淚,暗嘆︰害人…不,是害賊不淺的鈴鐺啊。
她嘴角一抽。
也是,沈兆那魂淡啥時候按照常理出過牌?
李長今愣了愣,忽然一個鯉魚打挺翻了起來,兩眼閃閃發光異常陰亮。
絳衣將那塊玉牌兵符拋給她,李長今連忙伸手接住。
入手清涼,寒意順著脈絡往身上鑽。
「好東西啊!」
李長今這時也不再想她飛走的寶藏了,而是一臉激動的翻看著手中的兵符。
質地通透,瑩潤無暇。
四周雕刻著繁復的祥雲紋路,最中間是個放大的「令」字,一筆一畫,凌厲逼人。
李長今此時心中只有一句話。
罪沒有白受。
她的心情大好,口中情不自禁的哼著自編的小曲兒,「南陽有個長公主哈,她凶神惡煞~
燒殺掠奪無惡不作哈,百姓全怕她~
有天她走了狗屎運哈,兵符在手,江山她有!從此無所不能,走遍了天下~」
她看著絳衣吹了一聲口哨,「奸臣逆賊通通嚇趴下~」
「公主殿下萬萬歲,萬萬萬萬歲~」
絳衣︰「……」
萬歲??
小祖宗,你是王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