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今︰叫你不尊重本宮?報應來了吧!
她暗暗期待這人摔個狗啃泥,若是正好啃到她面前的泥那就再好不過了。
孰料,轎輦翻了,里面的人卻眼疾手快的掀開了車幔,腳尖輕點,借力一躍而起,穩穩當當的落到了地上,末了拍拍衣袖,身上縴塵不染。
李長今整個人都看懵了!
說好的人仰馬翻呢?
她掃了一眼旁邊撞上了一棵樹已經散了架的轎輦。
暗道劇情不對。
車是毀了,這人怎麼一點兒事兒都沒有?
沈兆淡淡瞥了一眼李長今,眸中碎金流轉,看得李長今膽戰心驚,正心虛的時候呢,這人卻收回目光,轉身走了。
李長今心頭「咯 」一下︰感覺自己要涼!
青衣捂著心口。
每次看到自家公主挑釁攝政王,整天在作死的線上徘徊時,自己的心髒都跳動不止,七上八下的快要受不了了。
青衣望著李長今的背影,只見她剛剛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可當她一回頭轉身奔向大殿時,那迫不及待的模樣就跟方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青衣那叫一個羨慕啊!
自家長公主是個心大的,一見到美男轉眼就把擔憂給忘了。
可她不行啊!
江微歸附在青衣耳旁道,「小丫頭,別整天擔心這,擔心那的。相信你家公主一定會禍害遺千年的。」
他滿不在乎道,「你家公主闖過人家攝政王的府邸時都是安然無恙毫發無損的,你還擔心她會被攝政王給吃了麼?」
青衣搖頭,「不是。」
只是擔心攝政王這只惡狼會把自家公主扒了骨抽了筋,一點一點拆吃入月復,然後自家公主直到被吞了,還大咧咧的什麼都沒有發現,什麼都不知道。
江微歸想了想,眉眼一彎,輕笑了一聲,「沒事。你家公主是塊硬骨頭,就算她傻乎乎的什麼都不放在心上,也會把攝政王的喉嚨給卡著,叫他如鯁在喉,難以下咽。」
卡著?
可就算卡著那也是被攝政王給吃了啊!
青衣更愁了,眉頭輕蹙。
江微歸看見青衣皺眉,直接抬手想要撫平她的眉角,卻在半空中頓住了,他怔了怔。
他對青衣怎麼會有這種孟浪的想法?
這可是李碎碎的貼身婢女啊!
都說朋友妻不可欺,那麼朋友的婢女呢?自然是不能褻瀆的!
兔子不渣窩邊草。
雖然他有時候確實挺渣的,但他也是有原則的!絕不渣朋友的人!
青衣自後感覺江微歸對她有些疏離了,但她也沒有多想。
……
月影西斜。
深更。
李長今做賊一般悄悄溜入了後院。
大殿內,一張鏤空雕花紫檀木榻上,隱隱約約看得到一個人影。
月色清透,那人的臉稜角分陰,一對桃花眼微闔,柔和中是妖妖的邪意,熟睡中的南咫,又是那麼的恬靜安然。
李長今艷羨,感嘆了一句。
真好看!
幾日前,南咫還在謫仙樓時,也是像今日一般月色清透的夜晚,她做了一回梁上君子,偷偷端詳過南咫的相貌。
但見他眸子微闔,慵懶邪魅,似有一種高不可攀的仙氣,似又妖妖邪邪得不可一世。
亦正亦邪,精雕細刻,完美得無可挑剔。
這人長得這麼俊俏是想做什麼呢?
李長今暗自想,大概是想勾引她這樣「食色」的人犯罪吧!
指尖微微發癢。
李長今︰阿咫小美人乖乖等著哦,本宮要「犯罪」啦!
趁著南咫正熟睡時,李長今忍不住伸出手指輕輕踫了踫他的臉,卻沒想到指尖離這人還有一寸不到的距離時,這人忽然就睜開了眸子,琉璃清眸,映著月色,冷徹入骨。
南咫狠狠拽過李長今的手腕,將她整個人翻了個個兒壓在了榻上,目露凶光,如虎如狼。
床幔微微晃動著……
李長今爪子一頓,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