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轉身,撲上前去,兩眼放光,轉眼,這頭「有志氣」的狼就伏下了腦袋,大吃特吃起來。
不是它的錯,不是它的定力不夠!
吃的時候,白狼心安理得的想,誰讓這府中的飯菜那麼吸引狼咧?
餓了整整一天的狼吃得歡暢,最後竟連盤子也給舌忝干淨了。
吃飽魘足了之後,它才想起來,自己是來抗議的。
可絕食抗議一點用都沒有,反而把自己給搭進去了,白狼有些蔫了,怏怏不樂的躺在了窩里。
忽然,它眸子一亮,起身,自己轉著脖頸弄掉了系著的繩索,出了窩。
傍晚,李長今歸府,忽然就見一婢女戰戰兢兢的立在她面前,嘴唇哆哆嗦嗦,怎麼也抖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李長今眯起眼楮辨認了好久,卻對這人沒有一點兒印象。
她悄悄搗了搗身後的青衣,「阿青,這誰?」
李長今問得不走心,並沒有特意壓低聲音,明明白白原封不動的傳到了婢女的耳朵里,那婢女身形一頓,有些好奇的抬眸,不抖了。
青衣嘆了口氣,「殿下,這是看管庫房的小丫頭婧兒,昨個皇上賞賜幾箱珠寶時,婧兒就是其中一個清點財物的。」
李長今恍然大悟,「原來是婧兒啊!」
緊接著,她話音一轉,「有什麼事麼?」
婧兒終于想起自己是來干什麼的了,臉色唰得蒼白了幾分,又開始抖了,一張臉皺皺巴巴的縮在了一起,簡直就要哭出來!
「殿,殿下。」她磕磕巴巴的道,「府中遭賊了……」
一句話說得九曲十八彎。
「遭賊了?」
李長今眉心一蹙。
婧兒看在眼里,嚇了一跳,直覺自己要涼,小身板抖得更厲害了。
連帶著夕陽余暉的光影都明明滅滅的。
李長今︰「你站穩點,別晃啊!太陽光都被你晃碎了,刺到了本宮的眼楮。」
小丫頭身形一頓。
「婧兒有罪!」
她蒼白著臉,直接「撲通」一聲,膝蓋重重的砸在地上。她咬了咬唇,狠下心道︰「婧兒看管不力,求殿下責罰!」
李長今道︰「你先起來,別忙著跪,來,告訴本宮,那賊人抓住了麼?」
這時候,婧兒抬頭,臉色忽然變得有些怪異,抿了抿唇,想說些什麼,卻又張了張口,啞口無言,表情很是一言難盡。
李長今挑眉︰「沒抓到?」
她笑道︰「沒關系,金庫里的東西都是皇上賞賜的,不是本宮的。」
她一本正經的道︰「皇上說了,國庫里的東西本宮隨便搬,府中丟一點兒金銀沒什麼的,反正還能從國庫中撈回來。」
婧兒听到此話,瞠目結舌。
青衣︰說得這麼隨意,撈國庫里的東西補你金庫里的東西……殿下,你的良心不會痛麼?
婧兒吞了吞口水,她覺得,自己干涸的嗓子被潤濕了一些,終于能夠找到自己的聲音了。
「殿下,是府中的那只白狼。」
李長今︰「???」
她好奇問道︰「沈小蠢做了什麼?」
婧兒︰「那只白狼闖入了金庫,將里面的許多金銀珠寶餃了出來,然後在院子里刨了幾個坑,埋了。」
李長今︰「……」
「阿蠢可能把那些東西當做了骨頭,狼喜歡刨洞埋骨是天性,這不很正常麼?」她道……
青衣覆在李長今耳邊小聲說了一句,「殿下,你說錯了,喜歡就地埋骨頭的是狗,不是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