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慶忌麾下已經有諸如孫武、伍子胥、範蠡、計然這樣的曠世之才,吳國更是人才濟濟,但,慶忌依舊是想吸納更多的賢才入吳效力。
為何?
因為人才跟錢財一般,多多益善。
更何況前來投效的人是文種?
文種是何許人也?
那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謀臣,幫助越王勾踐滅吳,只可惜,最終難免落得個「狡兔死,良狗烹」的下場,讓人不禁扼腕嘆息!
早在慶忌去年出巡的時候,範蠡就曾向慶忌舉薦過文種,並聲稱後者有意入吳效力。
只是時日一久,忙于政務的慶忌就忘了這回事。
現在見到文種,慶忌又怎能不見獵心喜?
「文子,少伯,請坐。」
慶忌一伸手,便請文種與範蠡入座。
三人各自落座後,慶忌便將目光放在文種的身上,含笑道︰「文子,寡人雖身在吳都,卻早已听聞過文子你的大名,少伯亦是不時的跟寡人說起你。」
「文子身負大才,一腔抱負,可惜在楚國無從施展。先生若能入吳,為吳國效力,為寡人效力,寡人當重用之,以為先生名垂史冊,百世流芳!」
聞言,文種頗為動容的作揖道︰「大王青睞,在下不勝感激。」
「想我文種,枉活三十載,未遇明主,若得大王重用,願為驅馳,鞠躬盡瘁!」
「善!」
文種是真的有報效吳國的心思。
如若不然,原本作為楚國宛令的文種,還不至于掛印而去,舉家遷移到吳地!
這一回,文種是孤注一擲的。
若不能得到慶忌的重用,文種也無處可去。
既然文種這般看得起慶忌,看得起吳國,再加上以文種的才干,慶忌又如何能不重用他?
值得一提的是,現在慶忌麾下,已經有不少楚國出身的朝臣官吏。
伍子胥、伯、範蠡都是楚人,皆有大才,對于慶忌也都是忠心耿耿的。
其余朝臣官吏,不少人也是楚地出身,因為慶忌的求賢令而入吳效力。
真可謂是楚才吳用!
楚地,毫無疑問是一塊風水寶地,人杰地靈,數百年來孕育出無數的人才!
只可惜,楚國難以留得住人才,尤其是有著經天緯地之才的人。
伍子胥、伯都跟楚國有仇恨,矢志滅楚復仇。
範蠡、文種等人,也都憎惡于楚國官chang之黑暗,郁郁不得志,只能投效到吳國,一展所長!
跟範蠡、文種一般的楚國士子,數不勝數。
因為楚國的政zhi實在黑暗,不是貴族出身的人,連做官都資格都沒有。
諸如令尹、大司馬、左徒之類的大官,朝中的卿大夫之流,也多是家世顯赫的貴族。
多是跟楚國王室沾親帶故的公族後裔!
令尹囊瓦,還有之前的左司馬沈尹戍,右司馬羋稽,哪一個不是楚國先王的子孫後代,哪一個不是宗室子弟?
普通貴族出身的人,哪怕是才干出眾的,能在楚國求得一官半職已經是僥天之幸,實屬不易。
「大王,臣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文種遲疑了一下,旋即緩聲道。
「但說無妨。」
「臣在舉家入吳前,曾听聞楚王在民間遴選美麗婦人,不論孀居或是有丈夫的婦人,皆可入楚王宮。」
一听這話,慶忌頓時來了興致,笑著問道︰「是何緣由?莫非楚王好人妻?」
「非也,非也。」
文種輕咳一聲,以一種頗為怪異的眼神,瞅著慶忌,旋即拱手道︰「大王,楚王不過一黃口孺子,少不更事,何以這般早熟,遴選嬪妃?」
「這倒是。」
慶忌微微頷首,表示贊同。
他知道古人都是早熟的,尤其是在這個大爭之世,十三四歲便娶妻生子的少年,不在少數。
但,楚王熊軫才多大年紀?
不過十二歲!
這麼早就經歷人lun之事,傷了身子,恐怕作為其母後的孟嬴都不答應!
「大王,現在郢都坊間,及楚地都有流言,說是楚王遴選婦人之故,在于se賄大王,以令其中優越美婦人魅惑于大王,有妹喜、妲己、褒姒,禍國殃民之效,禍亂吳國!」
文種嘆道︰「由此,大王不得不防也!」
聞言,慶忌臉上的笑容一僵,就連坐在一側的範蠡都是忍俊不禁的模樣。
吳王好人妻,早已經是聲名在外的。
因為慶忌的五個後妃中,如夢、朱姬皆是孀居的婦人,且備受慶忌寵愛。
這如何能不引人遐想?
莫說是他過,即便是在吳國的民間,都有不少黎庶將慶忌的宮闈之事,當做飯後談資。
當然,這並不會冒犯到慶忌。
凡大人物,都或多或少的有一些奇怪的癖好,這不足為奇。
慶忌對此是感到郁悶不已的。
他自認為自己葷素不忌,但凡美女都甚是喜愛,非要說慶忌好人妻,後者都無可辯駁。
因為古代的女子實在嫁的太早,真正到芳華正茂的歲數,都已經嫁做人婦!
而太過稚女敕的少女,慶忌不是看不上,而是心里或多或少的有些膈應。
慶忌旋即擺手道︰「子禽,寡人好人妻,這不過是道听途說,做不得真。」
「即便楚國以美婦人賄寡人,寡人都當堅守本心,不為所動也。」
但願如此吧!
範蠡與文種不禁對視了一眼,選擇相信慶忌。
畢竟就目前而言,慶忌的所作所為都不失為一代雄主,些許癖好,實在不足為意。
「大王,臣在宛地之時,還曾听聞楚國太懷了身孕,是否?」
文種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十分好奇的看著慶忌詢問道。
一听說孟嬴懷孕,在一側的範蠡不禁眼前一亮。
二人就跟後世的吃瓜群眾一般,恨不能將慶忌與孟嬴之間的秘事全都挖出來。
孟嬴懷孕了?
這倒是讓慶忌頗為詫異,但也是在意料之中的。
畢竟他跟孟嬴在昭關的那段快活日子,是真的不足為外人道也。
播下種子的土地,終有收獲的一日!
只是,吳楚世仇,作為楚國的太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卻是吳王的種,這無論如何都讓楚人感到難以接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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