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報答?
魏方愣了一下,這種事情你是怎麼好意思,過來直接問我的啊?根據他的某些經歷,一般能說這話,就意味著對方就沒什麼事物能報答的,顯然身家並不豐厚。
難道,這個女人也不想報答他,想要白嫖?
魏方頓時有些無語,微笑說道︰
「這件事情,我倒是不好給你建議,不過洛師姐可以參考一下荀烈師兄的做法,看看他是如何做的。」
魏方還是誠懇給出建議。
荀烈已經私下找過了他,真誠表達了對救命之恩的感謝,已經決定將此次金獅堡行動的功勞全部讓給他,還承諾回到北斗府後還有重禮送上。
魏方對荀烈的表現,十分滿意。
本來也沒想憑此獲得什麼,但人家給,他自然不會拒絕。
听到魏方的話,洛彩敏頓時翻了一個白眼,撇了撇嘴巴,說道︰
「荀烈,他可是土豪,我怎麼能跟他比。
「我想這個家伙肯定是答應贈給你一大筆資源吧,哼哼,他可是富得流油。」
魏方「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洛彩敏解釋說道︰「
「你與荀烈這家伙只是剛剛認識,或許還不知道,這家伙可是平洲道白雲城城主家的公子,家中奴僕上萬,底蘊深厚無比,簡直富可敵國。
「哼哼……」
她抱怨似的說道︰
「你讓我依照他來做參照,那很抱歉,我這輩子也報答不起你的恩情了。」
說完這句,她收斂起笑容,很是誠懇的說︰
「你的救命之恩,我銘記在心,但師姐身家確實不夠豐厚,我現在能答應你的是,這次金獅堡行動的功勞,同樣會全部讓給你。
「然後,等回到宗門以後,也會盡自己最大力量送你一些資源,現在能給的,也只有這些了。」
說完這句,洛彩敏似乎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頓了一下,咬了咬嘴巴,才吐出一口氣,說道︰
「另外,我還可以幫你做事,期限兩年,你看怎麼樣?」
洛彩敏可沒荀烈那般豪橫,家中富甲一方,但魏方與她有救命之恩,也不能不報,思前想後,做出了打工還債的決定。
幫我做事……期限兩年……不知道女秘書這個職務,洛師姐可不可以接受?
魏方側頭看了一眼身邊秀色可餐的師姐,笑容變得燦爛,說道︰
「能將功勞讓給我,又多給我一部分資源這就夠了,我之前出手,倒也沒有挾恩圖報的意思,師姐量力而行就是了,有這般心意這般話就好了。做事兩年就不必了,師姐堂堂北斗府內門弟子,矜持清貴,怎的能做跑腿的事?」哪有這種道理。」
洛彩敏皺了下眉︰
「可是。」
似乎有些不甘心。
魏方想了想,笑容突然擴大,調侃說道︰
「不過,師姐真覺得過意不去的話,我倒是有個想法,師姐可以與我好好交流一下武道心得,師姐作為煉髒境高手,想必對于武道,也有自己一些獨到的方法與見解。
「咱們倒是可以彼此交流一下,相互驗證,或許就有所得呢……」
最後,魏方近乎壓抑不住笑意︰
「所謂知識,也是財富嘛。」
武道知識交流……洛彩敏一愣,才慢慢點了點頭,說道︰」你這個建議,倒也不是不可以。
「就是不知道,師弟什麼時候有時間了。」
魏方聞言,表情立刻崩了,用手掌捂住面龐,說道︰
「今晚就有時間。」
圖窮必現,顯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嘿嘿笑出聲來︰
「而且,這種交流,對彼此身心健康也有好處嘛。」
夜晚交流……身心健康……色‧批!
洛彩敏終于懂了,臉色漲得通紅,哼哼兩聲,氣的甩了甩袖子︰
「下流!」
「混蛋!」
還說不想挾恩圖報,老娘想正經報恩,你竟然想睡我?
可惡!
她再也沒有勇氣繼續留在這里,邁起大長腿,一言不發的朝著隊伍前方快步走去,落荒而逃,顯的非常狼狽。
魏方模了模下巴,暗自嘀咕一聲︰
「這怎麼能夠怪我呢?
「要怪也只怪師姐太美麗。
「御姐的魅力,真是難頂啊。」
「哈哈哈哈!!!」
旁邊陡然傳來一陣幸災樂禍的笑聲,荀烈師兄從後方趕了過來,饒有興趣的上下打量了魏方幾眼,說道︰」陸師弟果然膽識過人,連自己的師姐也敢調侃,不過,你眼光不錯,洛師姐確實是一個迷人的女子,品行也好,若非我有婚約,說不定也會動心。」
他拍了拍魏方的肩膀,笑著說道︰
「加油!」
說完這句,荀烈沒繼續停留,跨步向前,看樣子是過去調侃洛彩敏去了,這種機會,他可不願意放過。
「無聊……」
魏方微微搖了搖頭,手掌一翻,就將自己這次金獅堡獲取的戰利品拿了出來,他一邊機械的向前走著,一邊翻看這本洗髓經秘籍,腦中開始推演類似的邪功秘籍。
……
……
黃昏時分。
剛剛平靜下來的金獅堡,再次喧鬧起來,一支隊伍度過古溪天險,穿越重重密林,降臨到了金獅堡,旌旗招展,煞氣沖天!
這支隊伍,便是紅山匪主麾下的嫡系隊伍。
那位新晉金獅堡主早就有所準備,立刻帶著兩個心月復主動迎了下去,等匯報了自己的身份後,很快就見到一位獨臂老者,立刻躬身︰
「金獅堡主拜見閣下,之前兩位大頭目早就有了吩咐,我這邊已經準備了好了飯菜、住處,還請閣下移步。」
他說的那些住處,自然只是給這些紅山匪高層準備的,畢竟,紅山主峰下來的人手實在是太多了,一眼望去,密密麻麻,幾乎望不到盡頭。
一些地位不高的人,就只能在外住帳篷,或者隨便湊合一下了。
那位獨臂老者雖然身殘,但舉手投足之間卻沒有一絲一毫虛弱的意味,一身氣血宛如洪爐,壓迫的這位只是煉骨境修為的金獅堡主唯唯諾諾,完全沒有一支分支勢力首領的體面。
顯然,這獨臂老者是煉髒高手。
獨臂老者沒有急著休息,享用飯菜,環視一圈後,眉頭不自覺的挑了挑,直接問道︰
「紅二十八,紅二十九呢?」
他說這二人,就是之前先鋒隊伍的那兩位大頭目,正在已經追蹤魏方所在隊伍蹤跡的、那兩位煉髒武者。
獨臂老者有些奇怪,主力隊伍已經下山,按道理來講,應該是紅二十八、紅二十九過來迎接才是,還輪不到金獅堡主。
而且,這個金獅堡主雖然是一個支脈的頭領,但隨便一看便知道,這只是一個煉骨境武者,完全上不得台面,根本就沒有資格和他對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小人物而已。
金獅堡主低著頭,說道︰
「兩位大頭目已經下山去了,追蹤一只北斗府隊伍。」
說完這句,他立刻補充說道︰
「您可能還不知道,金獅堡這邊出了一些意外,紅山主峰隊伍的行動,似乎已經有了泄露的可能。」
那獨臂老者聞言,臉色一變,張可了張嘴巴,剛想詢問這是什麼情況,但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立刻又閉上了嘴巴。
他甩了甩袖子,說道︰
「你跟我來!」
二人旋即轉身,進入紅山主峰隊伍深處,這看的那位金獅堡主心驚膽戰。
只見這些紅山匪主的嫡系人馬,一個個身材高大,宛如釘子那樣,死死的釘在地面,面色沉靜,周身環繞著殺氣,一看就知這是百戰之師,是從尸山血海之中培養出來的精英。
這要比金獅堡的山賊要強上太多,無論是從武功方面,還是從紀律方面。
二人走了兩刻鐘,來到一處較為平緩的空地上,空地中央,一只二十人抬的轎子,靜靜停在那里,宛如一座小樓。
獨臂老者靠攏過去,撲通一聲跪下,高聲說道︰
「三當家,金獅堡這邊似乎出了一些意外,咱們的行蹤有了泄露的可能,我特來匯報。」
說話之時,老者心情忐忑,沒有了剛剛在外,面對金獅堡主時的那種強者姿態。
隨著獨臂老者話語落下,周圍空氣頓時變得凝固,仿佛有一位頂級掠食者投下目光,注視到了這里。
這是生命本質方面的壓迫。
獨臂老者依舊跪在那里,動作不變,額頭滴下一滴又一滴汗水。
過了好一會,那種極端恐怖的感覺才緩緩退去,轎子里面終于傳來一道沒有什麼情緒的聲音︰
「進來說話。」
「將具體情況和我說一說。」
獨臂老者松了一口氣,快步爬了起來,先是側頭對金獅堡主心施了一個眼色,等對方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後,才小心翼翼的走進轎子。
轎子內部,宛若一個裝飾華麗的房間,腳下鋪著厚厚的金絲地毯,周圍「牆壁」上掛著一副又一副附庸風雅的山水畫。
地毯盡頭,是一張巨大的台案,上面擺放著香爐,香氣渺渺,讓這房間顯得如在春季,空氣都特別溫柔。
在台案左側,一張黑木大椅上,一位年約四旬的中年人大馬金刀的坐在那里,他臉型方正,氣勢威嚴,天生就帶著上位者那種高高在上的氣質。
獨臂老者快步上前幾步,再次跪了下來,口中呼喊道︰
「拜見三當家!」
那位新晉金獅堡主也同樣跟著跪了下來,口中呼喊著同樣的稱呼。
紅山三當家,煉髓境武者,陳天錫目光垂落下來,盯著獨臂老者,聲音不見起伏的問道︰
「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的聲音不帶任何情緒,高高在上,仿佛一言可以定人生死。
獨臂老者的腦袋垂得更低,立刻回應說道︰
「我只知道咱們隊伍的行動有了泄露的可能,紅二十八、紅二十九這兩位頭目已經前去追蹤,具體的事情經過還沒有問。」
說完這句,他指了指身邊的金獅堡主,補充道︰
「這位是金獅堡大堡主,對這件事情比較了解,三當家有什麼疑問,可以讓他解答。」
說完這句,獨臂老者旋即向金獅堡主小聲介紹道︰
「你眼前這位,是咱們紅山三當家、煉髓境絕世高手,陳天錫閣下。」
咚咚咚!!!獨臂老者的話,宛若一個榔頭狠狠地敲打著金獅堡主的腦袋……紅山三當家……煉髓境絕世高手……這其中,無論是哪一個身份,都值得他去仰望。
若在平時,他可能這一輩子都沒法見到這等人物。
金獅堡主語氣恭敬無比,再次磕了幾個頭,說道︰
「金獅堡主拜見三當家。」
「哦?你是金獅堡主?」
陳天錫開口了,他望著腳下這個陌生電話的金獅堡主,眼神之中露出一絲回憶的神色,說道︰
「我倒是記得,金獅堡主是一個叫做秋信的家伙,武功還算不錯,人也非常有趣,去年送我的禮物,我很喜歡。
「他人在哪里?難道是死了?」
這位紅山三當家,竟然對已經死去的金獅堡大堡主秋信有那麼一絲印象。
新晉金獅堡主連忙點了點頭,︰
「三當家果然慧眼如炬,我們大堡主秋信的確是死了,而且死的還極慘,被人家硬生生的打爆了腦袋。
「死無全尸!」
陳天錫微微頷首,情緒極度收斂︰
「這是怎麼一回事?
「說一說吧。」
金獅堡主緩緩吐了一口氣,沉吟一下,斟酌說道︰
「事情是這樣的,在紅山先鋒隊伍剛剛來到金獅堡這邊的時候,恰好就有一只北斗府隊伍過來偷襲,這其中,有兩位煉髒!
「他們運氣不好,根本就沒想到,這個時候,因為金獅堡與紅山先鋒隊伍結合,金獅堡內會有三位煉髒高手,以及眾多其他層次的高手。
「我等在大堡主秋信指揮之下,構築了層層包圍圈,就想堵死那兩位北斗府高手的去路,事實上,我們也成功了,那兩位北斗府高手在三位同層次高手圍殺下,很快就陷入了劣勢,如果沒有意外的話,肯定就會葬身于此。」
說到,他不由自主的頓了一下︰
「只是,還是有意外發生了。
「這只北斗府的隊伍里,也並非只有兩位煉髒高手,還有一位陰險卑鄙,竟然喬裝打扮成了山賊的模樣,暗中偷襲了我們大堡主,一下就將他活生生打死。
「這樣一來,當時的情勢立刻反轉,攻守易型,來自紅山的那兩位煉髒高手也受到圍殺,紛紛受了傷,不得不進行纏斗。
「幸虧那三位北斗府高手心系自身的隊伍,眼看圍殺不成,便立刻罷手,回返去解決自家門徒弟子的麻煩去了,隨後,便迅速下山。」
隨著這新晉金獅子堡主的話,陳天錫立刻就知道了怎麼一回事,腦海自動將之化成一幅畫面,栩栩如生,他微微點頭︰
「繼續說下去。」
金獅堡主抿了下嘴巴︰
「那兩位來自紅山的大頭目,覺得不能任由這支隊伍下山,這會泄露紅山隊伍的行蹤,于是就主動下山,追蹤對方的位置去了。
「一方面,他們是想要施展某些手段,拖慢北斗府隊伍的步伐。另一方面,目的是沿途做下標記,等待主力隊伍到來。」
說道這里,他埋下腦袋說道︰
「那兩位大頭目說了,如果您知道這件事以後,自然會妥善處理這件事情。」
一個小小的金獅堡,北斗府竟然就派出了三位煉髒境高手過來絞殺……北斗府果然強者如雲,紅山遠不如也……自家匪主選擇與北斗府作對,實在是不明智。
陳北錫感慨一聲後,便收斂思緒,自顧自語說道︰
「這件事情,倒也是一個意外,紅二十八、紅二十九處理的還算不錯,還知道想辦法拖慢對方的步伐,知道追蹤對方,留下標記等我來處理後續。」
陳北錫倒是沒有遷怒那兩位紅山大頭目的意思,畢竟,計劃是計劃,總會有一些變化,難以掌控。
不過,解決就是!
說到底,不過是三位煉髒武者罷了,對他而言,只是一個小小的麻煩。
只要將這只隊伍解決,紅山的計劃,依舊可以完美的執行,他們這支隊伍的行蹤,依舊無人可以發現。
想到這里,陳天錫目光移動,看向獨臂老者,吩咐說道︰
「司徒武,既然是你先知道了這件事情,那麼,這個小麻煩就交給你來解決吧。」
他想了想,揉揉下巴,再次說道︰
「你可以另外招呼另外七位煉髒層次的大頭目,隨你一起行動,解決北斗府那只隊伍。
「記住,要一個不留,咱們主力隊伍的行蹤,現在絕對不能泄露。我想,再加上紅二十八,紅二十九的話,足足十位煉髒,處理這件事,應該足夠了。」
「把我的意思傳遞下去,如果你們十位煉髒一起,都不能很好的完成這件事情,那就準備受罰吧,到時候,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戰略上蔑視荀烈這支隊伍,但戰術上,陳天錫還是十分重視的,直接就派出了十位煉髒高手,這對于荀烈這只隊伍來說,簡直是一股壓倒性的力量。
獨臂老者很有底氣的點了點頭,說道︰
「請三當家放心,這次若是放過一個活口,我願意自裁謝罪。」
他當然非常有底氣,十位煉髒境武者,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到?
這簡直就是殺雞用牛刀!
說完這句話,他唰的一下站起身來,抱了抱拳,就轉身離開這里,招呼人手下山,順著標記追蹤了過去。
……
Ps︰求加書架,求收藏!
Ps︰求推薦票,求月票!
5100字,人麻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