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鎮的龐青,馬不停蹄地來到缽蘭街,身形站在風春家的大門前。
龐青先是打量大門,發現沒有破開的痕跡,依舊關著。
心中忐忑,龐青顫巍地敲了敲門。
一秒,兩秒,沒有動靜,再敲了幾下,依舊沒有動靜,龐青臉色一沉。
此時已臨近傍晚,天色微微暗沉,似要下雨。
在敲了十幾分鐘後,院里還是靜悄悄,沒有人來開門。
龐青的心情已沉到了谷底,臉上的陰沉快凝出水了。
但也在這時,一道開門聲在他耳畔邊響起。
咯吱——
「別敲了,吵死了!」
龐青回頭。
「你是?骨大爺?」
來人正是缽蘭街最後一少,骨田樂。
「哦!是你小子啊!他們不在家,風小子帶風老頭去醫院復查了。」
「什麼時候去的?去哪家醫院?」
听到龐青著語氣著急,老人一楞,「今早,康佳醫院,去一天了,怎麼了?」
龐青沒回答骨老人的話,身形就奔向了巷口。
另一邊,風春與風老爺子正坐在公交車里。
此時,風老爺子,正呼呼大睡,而風春卻是一臉的疲憊。
如果不是今天醫院里的醫生突然不夠用了,他們也不用排這麼久的號,也不會這時候才回去。
透著公交車窗口,望了眼逐漸黯淡的天空。
他揉了揉眉心,眼中回憶著今天醫生所說的話。
「檢查結果表明,你爺爺的病情比之前更嚴重了,記憶不但在衰退,身體機能也在往下滑,但,讓我覺得奇怪的是,這些癥狀惡化的很快,按這樣的速度,不到一個月,你爺爺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想到醫生的最後一句話,風春雙拳捏緊,指節慢慢發白。
唉——
片刻後,深嘆了口氣,捏緊的雙拳也緩緩放開。
他覺得自己很無能,但又無可奈何。
則過頭,看向挨著自己,睡得口水直流的老人,心中異常難受。
「先是妹妹不治病死,在是爸爸媽媽失蹤,難道連爺爺你,也要離開我了嗎?」
風春眼中出現水霧,聲音很小,只有自己能听到。
此刻,他的眼神是多麼的無助。
想到世界上自己最後一個親人,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可活,風春眼里出現恐懼,身體隱隱有些顫抖。
「下一站,武竹街,」
公交車上的語音,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呆愣了會,閉上雙眼,整理了下情緒,風春立馬恢復了往日懂事成熟的模樣。
這時,他的褲袋里的通信器,震動起來。
掏出,看了眼來電顯示,按鍵接通。
「喂?怎麼了龐青?」
「風春,你現在在哪里?還在醫院嗎?」
听到龐青那焦急的語氣,他一楞,緩緩道︰
「不在了!怎麼了?」
「你在哪里?」
「武竹街到了,下車的乘客,從後門下車」
「我剛到武竹街」,「下車,你是不是跟你爺爺在一起,是的話就一起下車。」
急迫地話語打斷風春。
「怎麼了?是不是出事了?」
風春蹙眉,換了左手拿通信器,右手則輕輕推醒了風老爺子。
雖然與龐青認識不久,但他還是按照龐青的說法去做。
「你先下車,下了車了我在告訴你。」
「哦!好」
——
猛烈的撞擊聲突兀響起。
一手拿通信器,一手拉著的爺爺的風春被這突然而來地撞擊,搞得身體猛地一搖,腳心不穩,向前摔倒而去。
啪——
他立馬用拿著通信器的手勾住了扶手,身形穩住了,但手中的通信器,卻掉了下去。
與此同時,一道人影撲向了風春。
啊——
尖叫聲忽然響起。
此時,手拿通信器的龐青,在听風春那邊變故後,臉色一變,收起通信器。
「武竹街,那麼遠,目前體內的靈能還未恢復,不能開啟三段變!草那些混蛋。」
咬牙切齒地痛罵了聲,向著武竹街的方向奔去。
二十多分鐘後,龐青來到了武竹街的公交車站口。
他站在不遠處,目光望向前方一輛破爛變形地公交車,公交車被黃色警戒條圍起來,四周站著戒備的巡查官。
龐青沒有靠近,而是躲在某個角落,深邃的目光透著饕餮面具,四處打量。
他知道這一切定然是肥龍干的。
他不出面的原因,是擔心現場還有肥龍的人,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已經從野外回來了。
天色越黯淡了,龐青那漆黑的長發,順風飄揚。
當看到幾名衣衫髒亂的人在與巡查官說著什麼時,龐青知道這些定然就是公交車上的乘客了。
在看都他指著某個巷子的入口後,龐青的身形也消失在了原地
風春捂著受傷的右臂,臉色蒼白地奔跑在一條巷子里。
身形有些踉蹌,顯然受傷不輕,鮮紅的血液不停的從傷口處涌出。
奔跑中的他,時不時地轉頭看向身後。
目光中,一名頭戴鴨舌帽,面容削瘦的男子,緊跟其後,在他身後同樣跟著四名大漢。
「嘿嘿小子還是束手就擒吧!不要再逼我出手,你知道的,你是逃不掉的」
陰測測地話語從,鴨舌帽安男子口中傳出。
奔跑的風春不為所動,依舊不緊不慢地跑著,似乎在在有意為之。
"不要拖延時間了,你爺爺,已經被我們的人抓住了,不要以為耍些小手段我就看不出來。"
听到這話,風春身形一頓,又很快的向前跑去,在跑了近一百米後拐進了個胡同里,左拐右拐地迎面而來的是一個死胡同。
腳步一扯,風春想回頭,但晚了,身後已被五人堵死。
「嘿嘿跑啊!你倒是跑啊?怎麼不跑了?」
鴨舌帽男子語氣很是囂張,眼里滿是戲虐。
「小子我說過,你是逃不了的,乖乖地跟我們回去吧!」
風春回過身,神色難看,道︰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這樣做?」
鴨舌帽男子,臉上全是嘲諷,「我們?我們就是讓你家破人亡,父母失蹤的人,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