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號宿舍樓就在不遠處。
馬韓幾乎不帶猶豫的,便壓抑住心中的狂喜,奔著任務而去。
從接受任務,到完成任務,總共耗費了不到二十分鐘。
雖然剛才自己自告奮勇,要幫布偶貓主人,處理那一地排泄物的時候,人家一副看痴漢和變態的眼神,連連說不用了。
可馬韓哪管得了這麼多。
任務要緊!
今天這個屎,我必須鏟了!
也不管別人的接連推諉,馬韓沖到垃圾桶旁,就從里面掏出了一張髒兮兮的報紙,而後又沖了回來,將那一灘布偶貓因為拉肚子,造成的穢物,給清理的干干淨淨。
期間布偶貓主人,還真以為遇上變態了,抱著自己的寵物,轉頭就走,還遠遠的給他拍了一張照片,發在自己朋友圈,配文︰
第一次見這種特殊癖好,變態吧,服了。
不過這一切,馬韓是暫時不知道了。
因為他已然沉浸在,心中那難以抑制的狂喜當中!
當任務獎勵的信息,出現在自己腦海里的時候,似乎那因為報紙破洞,而粘在了自己手上的惡臭穢物,也都不是那麼令人作嘔了。
如果是真實的。
值啊!
大丈夫成事,不拘小節!
豈能怯懦于一點兒異樣眼光,和區區污穢?
等自己也像沈際大佬那樣,創造出屬于自己的「馬氏奇跡」,誰人還會在乎如今這點兒破事兒?
當初沈際還是個鄉下泥腿子的時候,割豬草、掏豬糞的事情,肯定也沒少做。
或者說,那就是他的日常!
可如今,走上人生巔峰之後,西裝皮鞋往身上一套,不還是光輝萬丈嗎?
誰還敢忽視他的存在,或者舊事重提?
連陳子凡、葉楓這種,家底雄厚的真少爺,見了人家,不也還要真心實意的恭維一句「沈大佬」嗎?
只要自己驗證了,這個都市狂龍系統的真實性,怎還會費盡心思的,去趨附陳子凡等人呢!
到時候就該角色互換,換成他們來籠絡老子了!
懷揣著對未來的無限暢想,馬韓在公廁,用了小半瓶洗手液,洗了又洗,才蓋住了那實在令人作嘔的味道,關閉了水龍頭。
立馬。
他便又對腦海中的狂龍系統說道︰「還有任務嗎?我還能夠繼續去做!」
而此刻的狂龍系統,也由于馬韓的任務完成,和他實現了完全綁定。
不過也由此,愈發無奈起來。
看待馬韓的眼光,也更加嫌惡。
無他。
實現完全綁定之後,狂龍系統就可以,去深入探查馬韓的記憶了。
這家伙可不像任槐那樣,只要不想自己去探知記憶,就可以完全將自己,給攔在記憶識海之外。
馬韓沒有這樣的能力。
哪怕對于普通人而言,他的精神強度,也是偏弱的那一檔。
豈能阻攔狂龍系統的侵入呢,連稍微察覺都做不到。
而完全宏觀了馬韓的記憶之後,狂龍系統這才無可奈何的發現,原來這家伙,還和任槐有仇啊!
之前任槐不準自己侵入他的記憶,所以狂龍系統對于任槐以前所經歷的細節,也是沒有太多了解的。
便不知道他和馬韓之間,還有這麼兩段恩怨存在。
任槐大佬。
你可不要怪我投敵啊。
一切都是被迫之舉呀!
念及此。
狂龍系統便順應馬韓的話,再次發布任務︰
觸發任務︰半小時內,找到任槐,向他道歉,並獲得原諒。
任務獎勵︰初級力量藥水(飲下便可在半小時內,獲得三倍于當下的力量與抗擊打能力)。
是否接受任務︰是/否。
作為同班同學。
馬韓肯定是能夠幫助自己,找到任槐的。
那就讓他作為橋梁,帶自己到任槐面前,讓自己和任槐重新建立聯系,說清楚當下的狀況吧。
馬韓的精神強度不高,和自己綁定的程度也沒有太深入。
所以只要靠近任槐一定範圍,狂龍系統還是能夠,隔空與任槐產生對話,且讓馬韓無法發覺的。
可惜自己若想要操控宿主,就必須要和他,進行更深層次的綁定。
而且也必須要用發布任務獎勵的方式才行。
就像寄生蟲那樣。
寄生到宿主身體里後,也只會在初級階段,讓宿主瘋狂汲取外界營養,從而反哺自身。
宛若鐵線蟲那般,直接強行操控螳螂大腦的行為,也只是在中後期,才能徹底達成的。
這非常不符合狂龍系統的想法。
他要逐漸月兌離馬韓才行,可不想更深入和他綁定。
若沒有這些限制,自己現在就直接觸發懲罰任務,強行控制他,或者逼迫他帶自己去找任槐,為自己服務了。
「力量藥水?!」
馬韓驚詫萬分,道︰「真的能有這麼神奇嗎?一點兒科學也不用講?」
是否接受任務︰是/否。
狂龍系統根本懶得和他嗶嗶,再次重復道。
「接受,必須接受!」
馬韓聞言都不帶猶豫的,立馬便選擇了「是」的選項。
至于讓自己給任槐那個自以為是,故作清高的窮學生道歉,會很不體面?
不存在的!
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反正我又不是真心實意的!
只要能夠獲得他口頭原諒就行了!
這還不簡單?
等自己徹底玩轉了系統,成為都市狂龍之後,所有人都將會在自己腳下。
還能差了一個任槐?
自己如今有多憋屈,到時候必然可以十倍、百倍的讓他還回來!
而且這也能直接的,讓自己檢驗狂龍系統的真實性!
新手任務的獎勵,雖然已經發放到自己腦海里,可也只有等明天開市後,才能真正驗證。
但這個任務的獎勵不一樣!
是實物啊!
自己真想看看,這種獎勵,到底是怎麼發放出來的。
又到底是不是有那麼神奇?
如果是的話。
那……
自己這條都市狂龍,可就真的要趁勢而起,攪動天下風雲,執掌風騷了!
心潮澎湃之下,馬韓稍作平靜,便直接拿出手機,打開了通訊軟件中的班群,再點開了任槐的聊天頁——
任槐,急事!你在哪里?
可是等了兩分鐘後,任槐卻並沒有任何回復,像是沒看到一樣。
馬韓有些心急,他想要直接發起語音通話。
可是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加對方好友,無法完成此選項。
左思右想之後,馬韓反應過來,他立馬退出聊天軟件,而後撥打了任槐室友葉楓的電話。
嘟——
嘟——
嘟——
「喂?啥事兒?」
葉楓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
「阿楓,這樣的,我現在有急事兒找任槐,你把他電話號碼發來一下吧。」
馬韓回復道。
電話那頭。
葉楓的表情,是黑人問號臉的,玩味又古怪。
今天這是咋了?
怎麼所有人的中心,好像都是任槐一樣?
而且……
阿楓,這個稱呼好像和以往不一樣啊。
以往馬韓那家伙,不都是叫自己楓少嗎。
雖然自己不講究這些稱呼,叫啥都行。
但這前後差異,還是讓葉楓覺得有些違和。
馬韓只有那寥寥一兩次喝嗨了,才和陳子凡他們一樣,喊過自己兩句阿楓。
今天可沒有那種氣氛和狀態,怎麼打電話過來,稱呼都不一樣了啊,還直接讓自己發電話號碼,語氣都硬了不少。
還一聲謝謝也不講?
幾個小時不見,馬韓同學,你好像有點不一樣了嘛。
膨脹?
還是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