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升機的聲音愈發近了。
耀眼的探照燈打的眾人幾乎睜不開眼楮。
照的這片海域敞亮一片。
沒一會兒。
直升機就懸浮在了眾人的游艇頭上。
但卻沒有立馬有人索降下來,也沒有喊話驅趕,不知道在等什麼。
直到兩艘裝甲戰艦靠攏,將這艘小游艇包夾其中的時候,直升機上才傳來動靜。
兩條繩索垂落而下,身穿特殊戰斗服,武裝到牙齒,戴著半遮面光學頭盔的特別人員,才快速索降而下。
一下來,就用槍指著眾人。
引得崔毅鳴立馬一扔魚竿,高舉雙手,道︰「良民,良民!」
其他人也是被這種架勢嚇到了,紛紛解釋起來。
「我們是出海玩的,不知道這里是禁航區!」
「是發生了什麼嗎?我們不是故意的……」
听到眾人的解釋,那幾個特殊戰斗人員,似乎也有些疑惑。
並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講話,等到自身的儀器,分析出了這幾位的身份之後,這才緩緩放下槍口。
其中一位詫異道︰「他們是怎麼通過封鎖區的?雖然沒有發通告,但正常船只,是進不來的才對……」
有人亦是疑惑道︰「身份沒有問題,不過這才是大問題呢。」
幾個特殊人員,用行動將眾人逼到了角落,讓他們成排站好。
但也沒有立馬解釋什麼,都是在兀自疑惑,和向上面匯報著什麼。
一陣。
其中某個領頭的,這才招呼著不遠處的那艘戰艦上的人員登船,並指揮道︰「從頭到尾檢查一下船只,不要放過任何一點兒問題,至于你們……」
他看向完全懵逼的一行人,道︰「今晚就不要走了,跟我們去接受調查。」
一听這話。
葉楓當即就急了。
因為今晚之後,他還需要眾人各回各家,去幫忙解決自己公司的事情呢。
這要是被扣下來,莫說解決了,多的自己都可能要賠出去。
他從頭到尾,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本來自己已經夠焦頭爛額了。
這要是還無意間,惹出了其他麻煩,看起來還是陣仗這麼大的麻煩。
那他和父親還要不要活了。
遂連忙說道︰「能不能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麼啊?我們都是無辜的,也沒有接到不準進入這片海域的通知,如果給你們造成了麻煩,真的很抱歉,但,但絕對都是無意的!」
領頭的小隊長搖頭道︰「恕不奉告,至于你們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還得接受調查才行,給家里發個短信,然後把手機交出來吧,這幾天,我們管飯,但就不要亂跑了。」
一听可能還會被監禁好幾天,葉楓都快瘋了!
他急切道︰「死也要讓我們死個明白呀!我們真沒有任何逾距的行為,到底哪里出問題了啊。」
如果是平時。
他絕對不會如此失態。
哪怕真犯了點兒事,被關個幾天,他也都能平靜面對,然後想辦法處理。
可這個節骨眼,哪還能浪費時間,與惹出其他麻煩來啊!
不過小隊長似乎並不想多解釋了,給其他隊員使了個眼色,便轉身離去,道︰「恕不奉告。」
小隊成員們也心領神會,紛紛走上前來,將眾人圍住。
「給你們三分鐘時間,發消息,打電話都行,三分鐘後,把一切電子設備,都交出來。」
「不要耍小動作,不然我們有直接開火的權力。」
「這艘游艇,暫時征收了,放心,最後調查沒問題,都會還給你們的,辦個簡單的手續就行。」
葉楓見狀,也心知完蛋了。
他有些失魂落魄,看向同伴們,張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眾人都知道他想說什麼,更知道當下他的情況。
但沒人有辦法。
哪怕動用家里關系,這陣仗也是很難解決的。
至多能夠加快一下,他們擺月兌控制的速度。
可對于形勢緊迫的葉楓而言,卻有些于事無補。
大家只能對他投去理解與惋惜的目光,然後拿出手機,準備稍微聯系下家人了。
最淡定的,可能就是任槐與李夢琪了。
李夢琪有真理會的身份在,哪怕超動局,也不能輕易拿她怎麼樣。
稍微運作一下,或許明天就可以幫助大家月兌困。
但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多說什麼。
因為任槐還在這里呢。
用不著她越俎代庖。
而任槐本來不想多暴露什麼。
畢竟自己到底算不算一個真正的超動局正式成員,自己也都不算太清楚。
合約還沒簽。
勉強算半個吧。
他本來以為,戰艦前來,至多是做出驅趕的。
哪怕調查,也應該很快完成。
因為憑借超動局的底蘊,調查他們幾個身份「清白」的人,那不瞬息完成的事情嗎。
可最後卻听到,似乎得配合好幾天才行。
那自己可就有些不大樂意了。
好歹也算半個自己人,咋能自己人關自己人呢。
沒錯。
從這個小隊索降下來的時候,任槐就已經辨認出來了。
他們身穿的服裝,還有服裝上的標志,不正是超動局的特戰小隊嗎。
再加上葉楓的失魂落魄,讓任槐不大能看下去了。
他稍微上前半步,瞬間就吸引了小隊成員們的動作,紛紛舉槍,對準了他。
「站住!」
「別動!」
「雙手抱頭!」
看著這群人的瞬時反應,任槐無奈朝前方離去的小隊長喊話道︰「喂,朋友,自己人吶。」
前方。
小隊長的腳步一頓,霍然轉過頭來,看向無奈的任槐,道︰「什麼自己人?」
任槐想了想,試探道︰「曙光永存?」
他並不知道,這句話到底能不能夠證明自己的身份。
但自己看超動局資料的時候,這話出現的頻率很高,所以暫且試一下吧。
……
小隊長三步做兩步,快速走上前來,直視任槐,道︰「你是從哪里听到這話的?」
「資料里面唄。」
任槐無語道︰「都說了自己人,艾瑞克可以證明,我給他打個電話吧。」
說著,任槐就要掏出手機,可卻被小隊長攔了下來,道︰「不要動,讓我們自己來求證,我沒有在成員資料里看到你,任槐是吧,南玄大學金融一班學生,希望你能夠了解,你現在說的,到底代表什麼。」
「行,你打吧。」
任槐攤攤手。
而小隊長也沒有用手機,只是在頭盔上摁了下什麼。
一邊連同南玄分部,一邊打量著任槐,道︰「你的行動代號是什麼?如果是自己人,為何資料里沒有你?」
任槐聳聳肩,道︰「我沒有行動代號,只是出海夜釣來著,至于為什麼資料里沒有我,可能是保密等級太高,你權限不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