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形凶獸,不外如是!
純粹的力量,沒有絲毫花里胡哨,簡單到極致!
根本沒有給對方反應的時間,任槐一出手,便是人仰馬飛,血霧炸裂!
鎮長麥爾斯在內的鎮民是看呆了,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哪怕知曉任槐是鎮子里的人,更不會傷害他們。
看到這幅景象,亦是本能的連連後退,胸口起伏不定,眼楮瞪得滾圓,根本說不出話來。
而收繳貢品的騎士們,卻沒有這樣好運了。
沒能反應過來的人,已經化作血霧,滿地都是了。
少數回過神來,又距離比較遠的,嚇得尖叫連連,策馬轉頭就想跑!
好不容易收繳來的貢品都不要了!
實在太凶殘。
他們何曾見識過這等景象啊?
不是沒見過死人,更不是沒有見過狂人。
可哪能與眼前景象相比啊!
任槐就像是一頭可以無限引爆的大當量導彈,哪怕只是擦著點皮,可只要被他踫到了,就會直接碎的連他媽都不認識!
舉手投足間,都是超越音速的爆鳴。
被如此力量震蕩到了,人類之軀,包括骨骼在內的一切,都只能化作無數塊難以描述的穢物!
那些距離比較遠,躲過了任槐第一次爆發的騎士,眨眼間便跑出了好遠。
或許他們胯下的戰馬也是嚇到了,跑的那是比平時快不少。
萬物有靈,馬兒見到自己同伴,被一腳踹飛數百米,炸裂為漫天血霧,它們當然也是本能驚懼的。
或許說根本不用騎士驅策,很多馬匹是第一時間,自己就掉頭飛奔而走的!
但是既然決定動手了。
連所謂的「造反」一詞,都輕描澹寫的承認了。
任槐豈能還放他們走。
又不是沒有給過機會。
不過飛天遁地的能力,任槐倒沒有展現出來。
因為根本用不到。
只見。
他一把捏碎了手中的骨骼「鞭子」,將這團穢物丟在地上。
平靜的看著不遠處,紛紛亡命逃遁的一行人。
雙臂大展開。
狂吸口氣。
任槐的胸口驟然膨脹起來。
而後。
彭!
彭!
彭!!
大張開的雙手, 然向前方合十一擊!
任槐鼓了一個十分響亮的掌!
但超過音速太多的一雙肉掌,卻 然爆發出強大的動能!
一層層沖擊波,驀然讓平靜的空氣狂亂起來!
就像古井無波的水面中,被砸入了一尊巨石,肉眼可見的波紋,轟然向前方席卷而去!
起初第一次,任槐還因為不熟練,將自己身前一百八十度的範圍內,都造成了破壞。
地面青石板轟然斷裂,倒卷而起,土木憑空爆炸,濺的到處都是。
後兩次擊掌,他便熟練起來了。
身前的沖擊波,呈現一個銳角的扇形,洶涌如龍,朝前方咆孝而去!
嘩啦啦~
爆鳴。
還是爆鳴。
近身的一切肉眼可見的事物,都碎裂爆炸開來。
而遠處那些自以為逃出生天的騎士隊伍,也在這種沖擊波下,人仰馬翻了一片。
哀嚎與馬嘯,狂亂而絕望。
沒有人能逃過這一劫。
血肉之軀,根本無法在這等力量下站立著。
不過。
因為距離太遠,也不是所有人和物,都被任槐這一合十擊掌,給震碎為穢物。
有人直接七竅流血,內髒破裂。
有馬兒徑直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眼見不活了。
可最前方的一批,還是有少數活下來了的。
不過也已經腦袋嗡嗡響,爬起不能,暫時失去了平衡能力,甚至是視覺和听覺。
「巴甫哥哥!好厲害!」
身後,傳來了佩吉激動的聲音!
小姑娘沒有被眼前的恐怖景象嚇到。
因為她知道,巴甫哥哥的力量,只會針對于鎮子外的一切。
經過短暫的震驚之後,心中這些年積壓的仇恨,悉數化為了快感,自佩吉的心中涌現出來。
所以她才並沒有畏懼。
只覺得解氣!
「這一招叫什麼名字?!」
佩吉振奮的問道。
「巴甫斬,斬盡世間一切敵。」
任槐回答道。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只是胡亂湊了兩段,影視作文作品中的經典辭藻。
不過听起來還挺吊的。
該裝逼的時候,任槐從不會去故作謙虛的。
老子就是寰宇無敵!
八荒六合,還就無有敵手!
不服的。
滿天神魔也下來 。
老子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叫凡人亦可屠神!
「真是太,太太太太~~~厲害了!巴甫哥哥!」
只能說佩吉是個合格的捧跟。
不像其他鎮民們那樣眼神變幻不定,一臉鎮重與驚疑。
她根本一絲一毫,也不掩飾自己的崇拜!
「厲害吧?」
任槐回頭揚了揚下巴,而後向著前方人仰馬翻的隊伍走去︰
「後面還有更厲害的呢,讓那頭龍來,新仇舊恨,一並算了,龍肉……還沒吃過呢。」
說話間。
他幾個跳躍。
便來到了幾位眼冒金星,戰力不能的幸存者面前。
拎起一個看起來受傷不算太重的,任槐單手將之舉起,像搖搖杯那樣晃了晃。
似乎是想以這種方式,讓他稍微清醒點兒。
「醒了沒?什麼感覺?」
「嘔~~」
可是這種行為,好像更加重了對方的傷勢,讓他把胃里的東西,連帶著血液,都吐了出來。
幸虧任槐躲得快,沒有粘在身上。
彭!
拎著對方衣領的拳頭一震,徑直將這我倒霉蛋,給震成了爛泥,瞬間生機消散。
「看來沒一個有價值的了啊,那就都死吧。」
說著,任槐就要動手,近距離來一招「巴甫斬」了。
「我……我還……清醒,求求,求求你放過我,我也是被逼的!」
可是還沒等他動手,就有人出聲了,連忙開始討饒。
任槐已經舉起的手臂,逐漸放了下來。
因為他來這里,本就是想找一個活口的。
走到那人身前,任槐緩緩蹲下,嚇得對方立馬蜷縮在地,抖若篩糠。
「別緊張,你得證明你還能趕回莫耶城,不然下場就和那家伙一樣。」
任槐指了指遠處,那被自己搖吐了,又被直接震成爛泥的家伙。
「我還好!還好!」
那人聞言,連忙坐了起來,高舉雙手,道︰「就是耳朵有點兒鳴,身體沒有受重傷的!我可以幫你趕回去報信!」
「那……沒事走兩步?站起來跳一下。」
「好,好!」
那人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連蹦帶跳,沒有任槐的指令,根本不敢停的。
就跟跳廣播體操一樣。
又怕又抖又不停擺姿勢。
在這種情景下,倒是萬分滑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