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瀚漠一扭頭看見了站在身旁的盛之瑤︰「咦?你走路都不帶聲的嗎?」
「我這不是出聲了嗎?」盛之瑤瞪了他一眼,又看向封元辰,「我剛才听到你們說到我了?」
封元辰含笑點頭︰「嗯,你哥說你有主意,讓我向你好好學習。」
「噗嗤~」盛之瑤輕笑出聲,「那你得花一輩子來學了。」
「噢?如果可以,下一輩子我也願意。」封元辰半認真半開玩笑道。
「好哇,那我也不介意下輩子也教你。」
「嘖嘖嘖~你們兩個真的是夠了啊……」盛瀚漠搖頭晃腦地嘆了一句,「能不能不要這麼旁若無人。」
封元辰和盛之瑤齊刷刷地看過去。
「咳咳,開個玩笑啦!」盛瀚漠連忙打住。
「行了,咱們去雅間坐著看吧,這兒太吵了。」盛之瑤拉著封元辰的袖子把他往二樓拽。
二樓的包廂環境更加優雅,空氣也清新許多,眾人都覺得舒服極了。
「怎麼沒見到二哥呀?」盛之瑤問盛瀚谷。
「我讓二哥先回去了,白天忙了一天,晚上我來就好。」盛瀚谷解釋道,「再說了,得有人回去匯報我們這的盛況吧。」
封元辰抿唇一笑︰「這倒是,岳父大人總不會再說你不學無術了。」
「那可不,你不知道,昨日跟他說我們要開張了,他可是比我們都還慌,還說我們這麼急干嘛,本來就拖了幾個月了,哪還在乎這幾天。」盛瀚谷吐槽道,「虧我還特意跟父親保證了今日一定會旗開得勝,誰知道最後他還是不信。」
盛之瑤掩唇偷笑︰「父親是怕我們賠光錢吧!」
「嘿嘿嘿……」
封元辰和盛瀚谷都不禁笑起來,氣氛融洽至極。
另一邊,盛家鋪子開張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京城,不少人夜深了都慕名前來,一樓大廳里都快坐不下了,樂姬們也是一輪又一輪地獻藝,整座京城因為這家店鋪的開張熱鬧非凡。
不過,除了一部分喜歡熱鬧的尋常人外,有一批人卻並不高興,尤其是蔣少蘭。
「听說盛家又開了個鋪子?還是在平樂街上?」蔣少蘭臉色陰沉,「哼,他們倒是挺會選擇的!」
「這家鋪子據說很火爆,今日一開張就座無虛席,晚上還變了個花樣,更是招人喜歡。」丫鬟秋兒道,「听說是有什麼調酒師親自調酒,宮宴時也曾給陛下和皇後娘娘表演過。」
蔣少蘭冷哼一聲︰「哼!我看就是嘩眾取寵!這些個上不了席面的人慣會做些投機取巧的勾當!」
「可王妃您昨日不是還說天香閣的護膚品很好用嗎?」秋兒小心翼翼地提醒。
蔣少蘭皺眉。
她的確用了天香閣買來的護膚品,效果的確不錯,可她就是不爽,憑什麼盛家每次都能佔盡風頭,偏偏她就要看著?
「那不是皇後娘娘有參與嘛,我這是給皇後娘娘面子,誰稀罕她盛之瑤的東西。」蔣少蘭憤憤道。
她不屑的話語落在旁人耳中就成了嫉妒的表示,蔣少蘭卻全然不知。
這時武王剛好進門,一眼就看見蔣少蘭臉色難看地坐在椅子上生悶氣,便走了過來︰「怎麼了?誰惹你不痛快了?告訴本王,本王替你出氣去!」
蔣少蘭一驚,隨即抬眸︰「沒什麼,就是憋屈,我想出去走走。」
「不行,你這剛懷胎,不能出去受累。」武王立刻否決。
「我不去遠的地方,就在王府附近轉轉。」蔣少蘭撒嬌般地拉了拉他的衣角。
「不準胡鬧!安穩的生下我的骨肉,這可是我的嫡長子,我不允許他有任何閃失。」
武王板下了臉。
見武王態度堅決,蔣少蘭只好放棄了出去逛的念頭。
「你就好生在府里將養著,等三月後我陪你去寺廟上香祈福,順帶給孩子求個平安符。」武王模了模她還未隆起的月復部,「這孩子可是本王的貴人,來的也真是時候,以後必定是個听話又聰明的好孩子。」
聞言,蔣少蘭不由莞爾︰「你怎麼就肯定是個兒子呢?萬一是個女兒,你還嫌棄不成。」
「一定得是兒子。」武王毫不猶豫地答道。
蔣少蘭听到封崇武的回答不由挑眉,這男人竟然重男輕女。
武王似乎猜到了她的疑惑,低笑道︰「男孩子才好繼承我手中的權利,女兒太弱了,以後嫁了人就幫不到我什麼了,說不定還會讓我去幫襯女婿家。」
他身份尊貴,若是兒子自然是好事,但若是女兒,他就會擔心無兒送終,所以還是兒子最好。
「如若我肚子里的是女兒,你還打算另娶嗎?」蔣少蘭試探性問。
「少胡言亂語,你肚子里只能是兒子!本王的第一個孩子只能是兒子,你明白了嗎?」武王嚴肅地警告她,「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我只是假設而已。」蔣少蘭撇嘴。
「哼~假設?你若是生的是女兒,那你這輩子都別想坐上皇後的位置,所以你最好祈禱他是男孩!」封崇武指了指她的肚子,霸道強勢的命令,「記住了,本王的第一個孩子只能是男孩!如若不然我不介意讓其她人替本王生,這京城貴女眾多,我也無需太執著于一個。」
蔣少蘭咬牙切齒︰「你!武王是準備食言嗎?」
封崇武挑眉︰「你說呢?難道你還能威脅本王不成?」
「威脅到不敢,就是不知道這京城又有哪家貴女願意把女兒嫁于你這樣的老漢!」蔣少蘭冷嘲熱諷,「就你這副模樣,恐怕活該孤獨終老!」
「噢?原來你對本王這樣了解,莫非——」武王突然湊了過來,目露精光,曖昧道,「你早就覬覦本王這顆老牛屎了?」
「呸!」蔣少蘭忍不住罵了一句粗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武王愉悅地仰頭大笑起來,笑罷才正色道︰「不管你是出于什麼嫁給本王,既然已經進了本王的門,那你就是本王的女人。本王的後院里絕對容不下背叛者,更何況還是覬覦本王手中權利的賤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