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根據屬下打听到的消息,封元辰還是跟之前一樣,除了每日陪著盛之瑤玩樂,從不上朝也不結交朝臣,他麾下有兩個得力干將,一個是盛侯府盛瀚城,是盛正業的二子,一個是前幾個月因為對抗封元青而被提升的黎城,而皇上把黎城派給了盛之瑤,但現在卻住在辰王府。」
封崇武聞言嗤笑一聲︰「這封元辰果然是個小庶子,小時無人教,大了憑自己一點運氣得了個小將軍當,還這麼不學無術,以為自己傍上盛侯府當女婿就能高枕無憂了?真是無知孩童。」
「王爺,那您看咱們……」
封崇武沉思片刻,突然嘴角露出一絲冷冽的弧度︰「既然皇上這麼器重封元辰,那本王豈能不幫父皇一把,免得父皇被蒙蔽在鼓里,到時候被封元辰賣了還要幫忙數錢。」
封元辰不過一個無權無勢的庶子,就算有盛老侯爺撐腰又如何?在他眼中不過就是一個螻蟻,捏死他比碾死一只螞蟻更容易。
太子之位非他莫屬,只要封元辰死了,盛家也會失去支柱,他不信他斗不過盛老侯爺和一個乳臭味干的小屁孩。
封崇武想到自己這些年別居封地,都只因為當年的事,所以心中怨憤不已,他要奪取盛家的榮譽,奪走盛老侯爺的爵位,讓他嘗遍他這輩子最恥辱的痛苦和折磨,然後讓他親眼目睹自己的孫子和孫女慘死,讓他求而不得,恨之入骨,再讓他含恨而死。
當年不是盛老侯爺找到證據,查出他逼死封元辰外祖父鳳氏一族滿門,皇上也就不會下旨革除他的兵權,連帶他的母妃也遭受牽連,沒過多久就病死宮中。
不是他自請離開京城,說不定他母妃仍是尊貴的德妃娘娘,哪里輪得到齊貴妃風光無限。
封崇武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住心中翻滾的仇恨,握緊拳頭,指節泛白。
他要慢慢來,先鏟除異己,收攏人心,最後再殺回京城,拿回屬于他的一切。
想到此,他眼中迸射出嗜血的寒芒,手指敲擊桌面發出「咚咚」的悶響。
「春闈這幾日就要開始了吧?」封崇武忽而問道。Z.br>
暗衛恭敬地回道︰「啟稟主子,是的,後日考生們就要進貢院了。」
「那就是還有一日……時間倒是夠了。」封崇武模著下巴喃喃道,「不過還差些火候,得再添點柴才行。」
「主子打算怎麼做?」
封崇武眯起眼楮,眼底透著狠厲的戾氣︰「本王要給某人送份特殊的禮物。」
「禮物?」
「當然。」封崇武勾唇邪肆地笑了笑,「這份禮物可是關系重大呢。」
暗衛心中一凜,立即意識到封崇武要對付的是誰,低頭應諾︰「是,屬下這就去準備。」
「去吧。」封崇武淡淡說道,眼神陰森。
封崇武的計劃很順利,當天晚上,就傳出盛侯府兩位公子在街上遇襲的消息,而且盛家嫡長孫盛瀚漠也被歹徒刺傷,性命垂危。
盛侯府。
盛老侯爺匆匆趕到盛瀚漠的院子︰「怎麼會這樣?」
「爺爺,是孫兒無能,讓那賊人跑掉了。」盛瀚城臉上滿是慚愧。
盛老侯爺檢查了一下盛瀚漠的傷口,只是嘆了口氣︰「這件事怪不得你,京城戒備森嚴,能躲藏在盛家府邸附近並悄無聲息在你身邊刺殺瀚漠的人肯定功夫極高,再說瀚漠身邊還有之瑤給他的暗衛,這全部加起來都抵擋不了對方,唉……看來這個傷害瀚漠的人是勢在必得了。」
盛瀚城聞言心里咯 了一下,急道︰「爺爺,大哥會不會有事?」
「你放心,這傷看似凶險,但是有你妹妹在不致命的,只是怕是我會影響這次
參加科考了。」盛老侯爺安慰盛瀚城道,隨後皺眉吩咐旁邊的人,「馬上通知小姐過來。」
見盛老侯爺神色凝重,盛瀚城心里惴惴,不知為何有種不好的預感。
很快盛之瑤便被請了過來,看到昏迷不醒的盛瀚漠臉色頓時變得蒼白,眼淚瞬間涌了出來,撲過去跪坐在床沿抓著盛瀚漠的手,哽咽地喊道︰「哥哥!哥哥!」
「之瑤乖,瀚漠不會有事,你快幫你哥哥瞧瞧手臂。」
盛之瑤哭著點了點頭,伸出食指按在盛瀚漠的手腕上號脈,然後又仔細檢查了一下手臂。
許久,她松開手,擦拭掉眼淚,抬起頭來望向眾人︰「爺爺,大哥右胳膊的骨頭應該是斷裂了,若是不及時救治恐怕會留下終身殘疾,我現在需要去……」
話還沒說完,老侯爺就打斷了︰「去吧!把你二哥帶上,這樣也有人手可以幫你。」
「好!二哥,將大哥抬到我院子里去。」
「好。」盛瀚城點頭應聲,招呼兩個小廝將盛瀚漠抬上自己的背。
「只要不留下後遺癥,今年的春闈不考也罷。」盛老侯爺語重心長的道,「還有,元辰就不跟你們去了,我需要他做點事情。」
「之瑤明白。」
「父親,為何讓瀚漠去之瑤院里醫治?恐有些不妥吧!」盛正業遲疑的道,他听到李管家來告知盛瀚漠受傷時剛下朝,急急忙忙就往府里沖,也是一臉擔憂。
「迂腐!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在乎這些,親妹妹救哥哥,我看有什麼人能說三道四的!」
盛正業被訓斥了一句,漲紅著臉,卻沒敢反駁。
齊辛月看到自己丈夫被訓斥,忍不住替他辯解道︰「父親教訓的是,只是之瑤還是個小女圭女圭,照顧起哥哥來也不是太方便,要不我去看看,搭把手。」
「行了,你們也不用操心,之遙一定會治好瀚漠的手,你們沒事也不要去她院里打擾她治療。」
說到這里,老侯爺冷哼一聲道︰「瀚漠雖然被女干人算計落得如此田地,但是這筆賬咱們盛家絕不會輕饒,你們只需靜觀其變,等瀚漠醒來,咱們自會討伐施暴者。」
盛正業和齊辛月都默不作聲,心里都隱約察覺出了不妙的苗頭,難道說盛家真的惹上了不能惹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