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天香閣都是我母親在照看,但是她也只是個普通婦人罷了,但是在招待京城那些貴婦們那是一把好手。」
「世子妃不僅長相漂亮性格溫婉,而且賢惠識禮儀。」劉忠感慨萬千。
「劉伯認識我母親?」
「當然,在宮里有過一面之緣,世子妃很是有才華,而且和齊家其他人完全不一樣。」
盛之瑤點頭附和︰「我母親是很好的女人,只是她嫁給父親後就忙于庶務,沒得給她一番作為。」
「這倒是。」劉忠點頭,「郡主不必妄自菲薄,您也是極優秀的女子,看的出來老侯爺把您教的極好,您和辰王郎才女貌,乃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設的一雙!」
「劉伯說笑了。」盛之瑤羞澀地低頭抿唇。
「不是說笑,我說的都是肺腑之言,郡主莫不是不喜歡听?」
盛之瑤忙道︰「當然不是!」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願听劉伯多夸獎您一點兒呢?」
盛之瑤頓時哭笑不得,抬眸嗔他一眼︰「劉伯還真是愛打趣人。」
劉忠哈哈大笑,心里對這個聰慧伶俐、機敏靈透的姑娘充滿了欣慰,他們能遇上這麼一位主子,實乃福氣。
「行了,今日劉伯也忙碌了一天肯定累壞了,趕緊去休息吧,後院還特意騰出了一間庫房,鑰匙就交給劉伯保管,相信你看到里面的東西一定會歡喜的很。」
「是,老奴一定會妥善保管的。」劉忠恭敬地接過鑰匙,「那老奴帶徒兒先告退了。」
「劉伯別這麼客氣,我們現在就是自家人,您不用跟我這般見外,庫里的東西你都可以拿出來使用,只要記得留數就好。」
送走劉忠,盛之瑤立馬叫來梅兒︰「梅兒這些圖紙拿去給木匠,讓他這些時日辛苦一點,趕下工,這邊二樓也要開始準備打理。」
「是,奴婢知曉了。」梅兒將那張紙仔細收進懷中,「小姐何時畫的這些圖紙,昨夜您不是早就睡了嗎?」
「這些我早就準備好了,就為著今天做準備的。」盛之瑤解釋道,「不止如此,三樓的成衣鋪子圖紙我也早已畫好,就差尋一個可靠的師傅了。」
「原來小姐都準備好了。」梅兒驚訝,隨即佩服得五體投地,「小姐真的是太厲害了。」
盛之瑤莞爾一笑︰「記得讓人好生招待劉伯他們師徒二人,他們可是我天香閣的寶貝。」
「奴婢遵命。」
「飯菜也單獨準備,然後後院在騰個工作室出來,由劉伯他們安排,需要什麼盡管答應。」
「是,奴婢知曉了。」梅兒應聲退了下去,轉身去辦事情。
盛之瑤坐回桌案旁,提筆繼續繪制圖紙。
這幾天,她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心神不寧,連畫起畫來也失了水平。
「小姐。」門外傳來輕盈的腳步聲。
「進來。」
梅兒推開門,手里捧著托盤,里面放著熱乎乎的粥,以及各色糕點和瓜果。
「快放桌上,小心燙著。」盛之瑤吩咐。
梅兒依言將東西放置好,又伺候她喝了粥,才道︰「小姐吃飽了沒有?」
盛之瑤頷首︰「嗯,你幫我把那幾份圖紙取來,我想再修改修改。」
「好 。」梅兒應著離開屋子,很快就抱著兩疊厚厚的紙張回來。
「小姐,這都是您畫的圖紙嗎?」梅兒翻著圖紙,忍不住咋舌。
這麼復雜的圖紙怎麼畫下來的啊?難怪小姐每次都弄得精疲力竭!
「是啊,這兩張是最重要的部分,等完全弄好了,我們就可以按照圖紙開店了。」
盛之瑤一邊說,一邊拿起毛筆蘸墨,飛速在紙上涂抹,一氣呵成。
「小姐,您畫得可真好。」梅兒由衷地稱贊。
「哪里,只是最近練出來了。」盛之瑤淡笑搖頭,「你趕快幫我把這幾張圖紙收起來,歸好類,到時候直接交給木匠。」
「哎呀,這些事情奴婢明白的,小姐放心好了!」ap.
說著,梅兒便將那疊紙整理好,裝進箱籠里。
這是她第一次近距離看到小姐所描畫的圖紙,果然非常詳盡,不僅標注清楚,而且還有很多小巧精致的點綴,很漂亮。
盛之瑤放下筆,伸展筋骨︰「梅兒,這幾日外面可有什麼消息?」
「小姐指的什麼?」梅兒疑惑不解。
盛之瑤微微皺眉︰「就是竹兒最喜歡打听的那些。」
「噢!還真有,昨日竹兒說,外面百姓都在傳于曼柔深夜到訪武王府,而且還待了一兩個時辰,出來的時候好生嬌羞。」
「是嗎?這麼悄模的消息是怎麼傳出來的?」盛之瑤微愣。
于曼柔竟然深更半夜去找封崇武?
「千真萬確,小姐,奴婢瞧竹兒的表情,八成說得沒錯。」
「這是得不到佷兒直接去撬大伯母的位置啦,還真是……嘖嘖嘖!」
梅兒撲哧一笑,隨即擔憂道︰「小姐,這事說不定還真是,武王妃又有身孕伺候不了武王,于曼柔要乘虛而入,還真是易如反掌。」
盛之瑤無奈地嘆了口氣︰「哎!女人啊何苦為難女人。」
她當然知道于曼柔的行徑令人厭惡至極,可這種事情根本阻擋不了啊。
這本就是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小姐,要不咱們想法子攔截一下,省得于小姐捷足先登了。」
「捷足先登?」盛之瑤嘴角抽搐了幾下,怎麼搞的好像她是武王妃一樣,別人武王府的人都不急,她找哪門子的急。
梅兒點點頭︰「咱們若是不動手,任憑他們胡鬧,到時候傳出去的話,會對辰王的名譽有所損傷。」
「啊?」盛之瑤瞪大杏眸,「怎麼還跟封元辰有關系了?」
「這不是萬一他們事情成了,到時候別人會說辰王的不是嘛。」梅兒撇撇嘴,她家小姐果然總是在感情這方面有所遲鈍。
「梅兒,你確定不是你想多了?」盛之瑤蹙眉問道。
「小姐,奴婢絕對沒有胡思亂想。」梅兒鄭重其辭,「雖然奴婢沒有親歷,但是听別人說過,于小姐向來是個不安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