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兩名護衛斜睨著于曼柔。
「哼，不識好歹！」于曼柔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于曼柔剛走沒幾步，突然發現自己忘記問封元辰的喪期是什麼時候了。
正要返回時，就听到身後傳來一群人說話的聲音。
「听說皇上想要讓永辰郡主改嫁武王了。」
「那肯定啊！畢竟是唯一地皇位繼承人，永辰郡主又深受陛下和皇後喜愛。」
「你們知道什麼呀？」一個年齡較大地婦人搖頭，滿臉不屑地說︰「我跟你們講，其實皇上本來是讓于國公府的小姐嫁武王地，誰知她倒還不願意了。」
旁邊地幾個婦人都好奇起來︰「對對對，這個我也听說過了，現在于國公府該後悔咯，本可以做國丈地機會白白失去了呢。」
「可不是嘛。」婦人點頭︰「不過盛侯府家小郡主那麼小，要嫁武王實屬有點勉強。」
旁邊一直默默吃東西的少女突然笑了︰「這你們可就錯了，我听說武王殿下很中意永辰郡主呢，而且據說皇上已經準備下旨給他們賜婚了，只是兩家沒有明著表明罷了。」
「那倒也是，總不過武王現在也有王妃。」
「不過這話又回來了。」先前的婦人再次開口，「如果真要把咱們小郡主許配給武王，那也是高攀了吧。」
「這倒是。」另外一個婦人贊同地點點頭。
「你們怎麼忘了，永辰郡主是聖上親封的，這怎麼能算高攀。」最先說話的婦人反駁︰「要說高攀，應該是武王才對。」
「你們都瞎操心。」先前那婦人嗤笑，「武王娶妻，哪里需要我們管這些瑣碎的事兒，等日子成了，我們去門前討個紅包沾沾喜氣便了。」
「就是說呀，散了散了，回去做飯了。」另外幾名婦人連忙附和。
于曼柔听著那幾個婦人的話氣不打一處來，卻偏偏又拿她們沒辦法，只得咬牙切齒地瞪著眼楮。
「青兒，回府。」
「是。」青兒扶著她，低聲安慰︰「小姐，您別太在意，左右都是一些市井潑婦，她們哪懂什麼。」
「我知道。」于曼柔冷哼，但她還是咽不下這口氣，她堂堂國公府的千金，居然被幾個潑婦當街議論。
青兒見狀，連忙轉移話題︰「小姐，你說辰王都已經死了，為何不讓人進府悼念啊？」
提到辰王，于曼柔頓時愣住了，她猛地抬頭看向青兒︰「你說……封元辰他會不會沒死？」
青兒嚇壞了，趕緊搖頭︰「奴婢也不清楚，不過這種事情皇上也沒必要撒謊啊。」
「是啊。」于曼柔喃喃道，「父親也派人去打听過了，封元辰心髒處確實中了刀傷，但若是他真的沒了，為何都沒人發喪呢。」
青兒聞言皺眉，隨即說︰「這，是不是皇上太傷心了。」
「嗯，有可能。」于曼柔認真思考了一下，隨即說，「我們先回府吧。」
「好。」青兒連忙點頭，扶著于曼柔上了轎。
坐在轎子里，于曼柔心中始終忐忑不寧，她覺得自己或許遺漏了什麼重要的信息，可是又想不到具體是哪里。
轎子緩緩停下，青兒掀簾叫道︰「小姐，到府門口了。」
于曼柔走下轎子，剛跨進大門，就听到丫鬟急匆匆迎上來稟報︰「小姐，老爺請您速去書房一趟。」
于曼柔聞言微微蹙眉，快步往書房方向走去，剛進院門，她就看到了站在院子中央的男子。
「父親。」她輕呼一聲，「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于國公神色陰沉地盯著于曼柔看了半天，突然揮手讓屋里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曼柔，我思來想去，覺得還是應該告訴你。」于國公說完這句，長嘆一口氣，「剛宮里傳來消息，說是皇上有意讓盛之瑤嫁武王。」
「我知道，剛在外面听說了。」于曼柔點頭，並不驚訝，「父親找我來就是為了這件事嗎？」
于國公搖搖頭，目光復雜地盯著于曼柔︰「不僅僅是因為這件事，更因為……」他猶豫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決定說出來，「我覺得這是個很好的機會，要是什麼好事都讓盛家佔了，那我們將來的路怕是會變得非常艱難。」
于曼柔挑眉，淡淡地問︰「父親這話是什麼意思？」
「曼柔，你也不用瞞我了，我已經知道你那天晚上確實去過武王府了。」
于曼柔臉色微變。
「既然你已經見過武王，想必也是有心思的吧？」于國公語帶試探地問，「如今武王雖然有了正妃，但皇上不喜現在的王妃，要是你能嫁過去還是可以討皇上歡喜的，我想，你或許應該早做打算。」
于曼柔垂眸，片刻後說︰「父親就一點都不考慮女兒喜不喜歡嗎？」
「喜歡與否又能怎樣？若是武王登基為新帝，你可是有機會做皇後的，你難道甘願屈居于盛之瑤之後嗎？」于國公苦口婆心勸道，「況且，如果真的能夠幫到父親，你也算立下功勞，以後進宮去也能多幾分底氣。」
于曼柔想了想，她如今已經十六，早已及笄，嫁人也是遲早的事情，她當然不甘願嫁給京城那些執跨子弟，雖然封元辰貴為二皇子的庶子，但他身份尷尬，無母族幫扶，若能成為辰王妃，那麼她就能憑借娘家勢力為封元辰爭得一席之地。
只是，今日仔細一想，兒時的一眨眼，也未必就是喜歡，也許只是因為他的與眾不同，所以讓她另眼相看，權衡利弊以後她確實很誘惑皇後這個位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算封元辰在，以後也得臣服于她腳下。
「父親，我知道了。」
于國公聞言松了口氣︰「你知道就好。」
「要我嫁也可以，我要做正妃，側妃我可不干。」
「你放心，這個絕對的。」于國公毫不猶豫拒絕，「我于國公府的嫡小姐，怎麼樣也不能那個商賈之女差。」
「可是武王妃已然有孕在身，我現在嫁進去豈不是要比她低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