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頭遲疑了一下後搖了搖頭頭︰「算了,還有這麼多事要忙,我哪像他這麼清閑的躲在這里沒事干,跑腿的總是我們這些被血脈壓制的人。」
「你這話說的,我什麼時候拿身份壓過你。」皇上不樂意了,「我只不過作為兄長,教育你一下。」
丁老頭斜睨了眼皇上︰「切,誰稀罕似的,要不是因為血脈的關系,咱倆誰更厲害還不一定呢,別以為你是哥哥我就沒法贏你。」
「呵呵,我倒希望你能贏了我。」
皇上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把丁老頭刺激得跳腳,指著皇上怒吼︰「你給我記住了。」
看著斗嘴的二位老人家,盛之瑤微揚唇角,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
「兄弟兩個再加上我爺爺,你們這要是在一起,還不得吵翻了天?」她忍俊不禁的嘀咕著,就看到旁邊的崔公公掩嘴偷笑。
「郡主這可是說對了,老奴這耳朵都長繭了。」崔公公笑眯眯的說,「每次王爺和皇上吵架,老奴都在旁邊當觀眾,一般不會插手,要是老侯爺過來還得添把火。」
盛之瑤挑眉︰「崔公公,你也挺辛苦的。」
「呵呵,習慣就好。」崔公公訕笑了一下。
他可算知道陛下怎麼那麼喜歡拌嘴了,簡直太有趣了!!!
「好了好了,我走了。」丁爺爺擺手,「今天就放你一馬。」
「行了,你趕緊回去吧。」皇上嫌棄的揮了揮手,然後沖著盛之瑤眨眨眼楮,「之瑤送他出去。」
丁老頭不滿的瞪了皇上一眼,然後哼唧了幾聲,才帶著一臉的不高興離開。
封崇武自從解決了皇後以後,整個人都沉默寡言,就連王府都很少回了。
今日回侯府,原本是想回來換身衣裳,剛進府就听到于曼柔的聲音,他不由得皺了皺眉︰「如今王爺馬上要登基,本宮自然就是皇後,難道李氏是忘了規矩,不該給本宮行妾室之禮嗎?」.
「你我同為王爺的正妃,何時我要向你行禮了?」李氏不甘示弱。
「既然如此,你就不怕我告訴王爺,讓王爺休了你?」
蔣少蘭冷笑了一聲︰「那你去好了。」
「哼!你一個商賈之女,還敢妄圖皇後的寶座嗎?我的確不是王爺先娶進門的,但本宮的娘家可是國公府,不是你可肖想的。」
蔣少蘭心里恨死這***,表面上卻依舊溫婉大方,因為她已經看見了走進來的封崇武︰「妹妹這麼說,姐姐真是擔待不起,姐姐雖是商戶之女,可卻也是王爺用轎子抬回來的……」
話還沒有說完,于曼柔就插嘴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雖是王爺抬回來的,卻並沒有行夫妻之禮,更不是完璧之身,王爺不過是貪圖你那一丁點姿色罷了,還真以為自己能爬上皇後位置!真是笑話。」
「你!你胡說八道!」
「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心里清楚。」于曼柔勾著嘴角嘲諷的道,「至于你肚皮爭氣,懷上過王爺的孩子,你可千萬保重好,畢竟下次可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那可是王爺的骨肉,不是外面野種……」
「你閉嘴!」
于曼柔聳肩︰「怎麼,戳中了痛處惱羞成怒了?李氏啊李氏,其實你比誰都清楚自己的地位。你只不過是仗著自己有些許姿色,又有些家財罷了。」
「夠了!」封崇武站出來打斷了兩人的對罵。
蔣少蘭淚眼朦朧的轉頭,委屈極了的看著封崇武︰「王爺……」
「我累了,你們先退下。」
「王爺妾身伺候你,許久沒見,曼柔很是想念你呢!」于曼柔嬌滴滴的靠在他身上,撒嬌賣痴。
封崇武厭惡的推開
她︰「本王乏了,沒有興致。」
看著王爺甩袖離去的背影,于曼柔氣得渾身發抖,卻不敢多說什麼,只是狠狠地瞪著蔣少蘭,仿佛將全部的仇恨都記在了蔣少蘭的身上。
蔣少蘭淡漠一笑︰「于曼柔,你不覺得你太急功近利了嗎?」
于曼柔猛地睜大雙眸,眼底閃過一絲驚慌失措,隨即咬牙切齒的盯著蔣少蘭︰「你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蔣少蘭優雅的撫了撫鬢間的碎花流蘇簪子,慢悠悠的說道,「你真當你做的那些事情,王爺一無所知嗎?」
于曼柔瞳孔驟縮︰「你胡說!」
「噢?」蔣少蘭笑了一聲,「你以為你做的事情很隱秘?我只是不屑跟你計較罷了,否則早就拆穿了你的假象,京城第一大才女,不過也只是如此的嘴臉,我也算是見識到了,虛偽。」
「李氏你給我閉嘴!」于曼柔猙獰地瞪著她。
「你這幅模樣嚇唬誰呢?」蔣少蘭冷笑一聲,「你以為你這副丑陋的面孔,王爺會喜歡?」
說完,蔣少蘭不再理會她,轉身就離開了院落。
于曼柔愣了愣,最終跺了跺腳,追了出去︰「你給我回來,把話說清楚!!!」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對她說話,待字閨中時所有人上趕著和她結交,多數都是阿諛奉承,就算再不喜歡她,也會因為國公府嫡小姐的身份讓別人有所忌憚,今日被一個商賈之女這樣羞辱,她哪里受得了!
蔣少蘭停下步伐,轉身看著于曼柔︰「你以為這是國公府嗎?你想怎樣就怎樣?」
于曼柔被懟的啞口無言。
「收起你嫡小姐的脾氣,學學為人婦的禮儀,還有學學怎麼能和王爺的妻子們好好相處。」
「你!」于曼柔差點沒吐血。
「別說我不提醒你,你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國公府大小姐,而是王爺的女人了,凡事三思而後行,免得惹惱了王爺,你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你……」于曼柔咬牙,「王爺的妻子只有我一個,你算什麼東西?士、農、工、商,你排最後,你還好意思在我這叫囂,就是日後王爺登基為帝,也只能視我為妻。」
蔣少蘭搖搖頭,懶得與她廢話︰「是嗎?那我等著看你如何被休的一天。」
丟下這句話,蔣少蘭便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