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眯眯的男人聞言,眼楮微微一眯,但是最終‧‧‧‧‧還是乖乖地被被水龍縛困住了。
與此同時,劉姨的攻擊也慢了下來,她是香雪的護衛,想得也比較多。
別的不說,萬一香雪的身份被調查出來,就會增加很多麻煩。
而且那個女教授,書呆子氣明顯太重,可是自己二人,還要靠她掩護身份。
曲澗磊倒是沒有停手,還在追殺冷面男人,不過這麼多人旁觀,他不好顯得太強橫。
他刀刀不離對方的要害,嘴里還冷笑著,「這個可未必是巡衛!」
他能感受得到,冷面男人的近身戰斗力,在B級里也算得上頂尖而且殺氣極重。
不出意外的話,這家伙手上的人命遠不止三五條,是那種漠視生命的冷血殺手。
巡衛里有這種人嗎?說是拓荒隊員更靠譜一些吧。
冷面男人見他窮追不舍,繼續沒命地躲閃,卻是不肯出聲求饒!
「我保他了!」笑眯眯的男人大喊一聲,「我是巡衛長笑面!」
「熊貓‧‧‧‧‧‧」紫玖仙輕咳一聲「先停一停。」
曲澗磊的身子猛地靜止,然後將短匕收起,轉身就向紫玖仙走去。
這顯然是個陷井,他希望對方惱羞成怒,從背後發起攻擊。
到時候他下意識地反抗,「措手不及」殺了人,性質就要輕很多‧‧‧‧‧‧的吧?
然而冷面男人並沒有那麼做,發現圍攻自己的二人離開,他也停下了身子。
然後他伸出右手,攥住了左手的手腕,漠然地看著對方。
這種陷阱不算多見,但是他憑著直覺,就能感受到其中的危險。
再說了,他就算暴起發難,能干掉這個改造戰士,還是難逃一死。
紫玖仙先是給笑面下了禁制,封禁了修為,又對著冷面男人出手了。
男人也沒躲——沒用的,躲開了也活不了,不躲的話還有一線生機。
見他沒有反抗,乖乖地被封了修為,笑面也長出一口氣,「我先給他包扎一下,可以嗎?」
要是曲澗磊做主的話,這種要求肯定通不過,但是現在拍板的人是女教授。
她的下巴微微一揚,淡淡地發話,「不要要花樣,要不然‧‧‧‧‧‧後果你自己知道!」
「我怎麼敢?」笑面苦笑一聲,不過大家看到的,是他臉上依舊喜笑顏開。
香雪見狀,忍不住搖搖頭,「這個笑容,還真是有欺騙性啊。」
紫玖仙則是趁著對方包扎的時間,抬起了腕表呼叫學院的人。
學院負責對接的人修為可以差點,但是為人處世的能力和信息渠道,肯定不會差。
很快的,對方就查明了笑面的身份,名叫高特羅,確實屬于巡衛。
此人一直在豐饒市的巡衛總部,曾經短暫地出任地區巡衛長,級別上沒有問題。
除此之外,對面還發來了高特羅的照片,那張典型的笑臉辨識度極高。
緊接著,負責外聯的迪陰元也呼叫了紫玖仙,問需要幫忙不。
女教授可沒有大包大攬的習慣,她一向願意走流程辦事,說你們來吧。
學院的人想趕過來,速度肯定比較慢。
尤其是他們知道,來援助的外校老師已經應對過了危機,緊迫感就不是很強了。
所以曲澗磊四人有時間審問這兩人。
笑面倒是很配合,直接表示自己跟羅賓漢的堂叔是曾經的戰友,關系還不錯。
他的戰友只是個C級,人又不在本地,所以托付給他,希望他教訓熊貓一番。
巡衛負責全市的治安,想觀察什麼人,有太多的渠道。
曲澗磊四人一出學院大門,他就知道了,後來到了哪些地方,都沒瞞過他的耳目。
只是他發現,熊貓身邊一直跟著那三個B級,實在不方便出手。
直到他們在公園休閑的時候,笑面才覺得可能有機會,于是趕了過來。
至于說那個冷面男人是誰,他只知道叫冷面,應該也是他的戰友找來的。
香雪听得冷哼一聲,「一個C級指使得動你們兩個B級,他家得多有錢?」
憑良心說,這種情況確實有點不合理,B級和C級之間不是鴻溝,但差距也極大。
不過笑面解釋說,在羅賓漢的家族里,他是大家看好的後起之秀,家族資源在傾斜。
反正他的話大致能自圓其說,紫玖仙又看向了冷面,「說說你的情況吧。」
冷面男人嘴巴緊閉,目光也沒有焦距,一副看淡生死、絕對不吐口的樣子。
他听得明白,學院馬上要接手了,自己只需要熬過這段時間就行。
曲澗磊微微一笑,走上前一把扯掉了對方包扎好的傷口。
然後他踹倒對方,沖著血淋淋的左手一腳踩了下去。
緊接著,他的腳尖還擰動兩下,已經收口的傷口,再次血流如注。
他面無表情地發話,「怎麼這麼不小心摔倒了?傷口白包扎了‧‧‧‧‧‧不會再多兩個傷口吧?」
冷面男子漠然地看著他,而他也淡淡地看著對方,目光沒有絲毫的轉移。
兩人對視了足足有兩分鐘,曲澗磊腳下一直在用力。
冷面男子終于意識到,對方不是在故作姿態,而是真的很漠視生命。
只有同類才能了解同類,他能感受到,對方跟自己是同類人。
雖然只是一個改造戰士,但是人家有那麼詭異的身法,神經反應速度也奇快。
他相信,以對方的實力,有心算無心的話,斬殺B級戰士不算很難。
被這麼一個人惦記上哪怕他精擅刺殺,也不能保證一定能躲過對方的算計。
這個小單子接得太虧了!一時間,他的心中滿是悔恨。
羅賓漢提供的消息沒有錯,對方展示出的能力,並沒有超出改造戰士的範疇。
但是‧‧‧‧‧‧‧就很離譜!誰家的改造戰士能有這麼強?
男人也相信,帝國之大無奇不有,可是自己居然能遭遇這麼一個超級變態,跟誰說理去?
他雖然極其冷酷,也極其冷血,但那是漠視別人的生死,對自己的生命,還是很珍惜的。
關鍵是為這點小事而死,太不值得了。
他沉吟一下發話,「我是血月的施雷克,收了五顆B級結晶。」
「五顆B級‧‧‧.‧」曲澗磊的嘴角抽動一下,這是看得起我呢,還是看不起我?
「血月佣兵團?」香雪的眉頭微微一皺,「這個佣兵團不是覆滅了嗎?」
她對這個佣兵團不陌生,團里有兩名至高,曾經肆虐一時,什麼單子都敢接。
不過在三十多年前,血月還是踫上紅線了。
他們幫一個商家奪回物資,誅殺了一群人——理由並不是很重要,出得起錢就行。
後來帝國震怒,原來他們搶的物資只是表面,里面藏著某官方機構的神文研究資料。
肆虐一時的血月被雷霆打擊了,十年後,那委托的商家也被找到,處以極刑。
香雪原本就對歷史感興趣,這麼大的事情,她怎麼可能不知道?
「是被罰去參戰了,」施雷克
面無表情地回答,「我血戰三十年才回來。」
帝國確實是要嚴懲血月,但是話又說回來,血月雖然囂張,在這件事上還有點無辜。
純粹是被人坑了!
參與動手的人都被誅殺了,這個沒商量——他們殺的都是官方聘請的護衛隊。
但是沒有參與的佣兵,結局則是不盡相同。
說到底,還是異能戰士太寶貴了,而血月里強橫的戰士極多,全部殺了未免太可惜。
施雷克造的殺孽並不少,但是得知消息的時候,他正在外面出任務。
他一沒有參與,二沒有拒捕,而且確認了消息之後主動自首去了。
要不說是合格的殺手?不但冷漠,也足夠冷靜,並沒有以為自己能僥幸逃月兌。
不過這些詳情,他沒有全部交代,有些東西自己明白就行了。
香雪思索一陣,皺著眉頭發話,「你還在觀察期的名單上吧?」
犯了罪的異能戰士贖罪之後,還有幾年觀察期,證明徹底洗心革面,才能徹底恢復自由。
觀察期內再次犯罪,從重處罰。
「剛過,我是自首的,」施雷克波瀾不驚地回答,想一想又補充一句,「這麼小的單子‧‧‧‧‧‧」
他真是覺得冤枉,早知道這個單子這麼坑,說成啥也不接了。
突然間,劉姨出聲發問,「血月的兩個至高‧‧‧‧‧死了沒有?」
施雷克還是面無表情,「至高的信息我不掌握,大概率‧‧‧‧‧‧永遠不會看到。」
香雪聞言冷笑一聲,「那最多也不過就是幾個A級的余孽,誰給你膽子這麼狂的?」
施雷克沉默不語,臉上雖然依舊平靜,心里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敢這麼小看A級,豈不是說‧‧‧‧‧‧這女人跟至高有什麼關系?
一個成功的殺手,不但要懂得掌控情緒,也要足夠敏感和機智。
想一想對面中年女人的反應和戰斗方式,他幾乎可以斷定,這也是培養出來的殺手。
普通的異能戰士,很難自然地成長到這樣,必須經過系統的培訓。
也就是說‧‧‧‧‧‧自己得罪的這幫人里,身後存在有至高支持的勢力?
怪不得在開始接觸的時候,那個水屬性的B級女戰士,就敢說「關系到你們的生死」。
當時他以為,是對方仗著人多所以狂妄,現在想起來,根本是自己眼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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