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硯懷跑過來抱著自己,重復了一遍剛才自己說過的話,沈未蘇听完還是怪生氣的,但心里又覺得這人有點一根筋的好笑。筆趣庫
她板著臉,「你放開,誰讓你抱我了。」
他用布滿胡茬的下巴在她耳邊蹭了蹭,「我讓的。我是你男朋友。」
一句男朋友,倒叫兩人同時覺得滑稽。
夫妻變成男女朋友,這樣關系倒退著來的實屬少見。
「誰說你是了……」沈未蘇翻翻眼楮,「你這樣的男朋友,不及格。」
他抱著她,眼看著天都要亮了,他忽然松開她,掏出手機來打開程序,直接對她說,「把密碼和指紋重新設置一下,以後這里只有你跟我能進,還有,這套房產,早就劃到你名下了,你可以永遠理直氣壯地住這里,這是你的家。」
沈未蘇扭著頭,不想理他。
他把她指紋添加上,對她說,「密碼你再想一個吧,就我們兩個知道。」
她正氣著,不吭聲。
周硯懷思索了下,就說,「就你生日算了,復雜了也記不住。」
「哪有這麼隨便的。」沈未蘇看不下去,稍微變通了一下,把兩人的生日組合在一起,最後兩位數,她手指頭懸在那兒。
周硯懷看她那別扭的樣子,捏著她手指按下去,「想按99是吧?含義是什麼?長長久久?」
「可把嘴閉上吧你。」沈未蘇把手指抽出來,「誰要跟你長長久久。」
他把門鎖都弄完了,收起手機,「回屋再說,放心吧,我今天這麼一說,往後我媽也不會再來了。」
豈止是不會再來,周家那大門也不會再讓他輕易回去的。
他今天也是在氣頭上,說話有些沖。
他疲倦的緊,現在只想躺下來睡一覺,沈未蘇被他拽進屋,掙扭著說,「你先說好,這又是你跟誰的婚房,我可不想撿別人剩下的。」
「小姐,這是我跟你的婚房,你忘了嗎,這是結婚前我爸選的位置,你是第一個住進來的女人。」
沈未蘇想到瑞府就不痛快,問他,「你還沒回答我,瑞府是你買來,要跟程惜知結婚的房子嗎?你當時,真的動了念頭要娶她是不是。」
周硯懷把她的手放開,轉頭去倒了杯水,他開車趕回來到現在又累又困的,昨天傍晚到現在幾乎一口水都沒喝。
看他不直接回答了,沈未蘇心里就有答案了。
周硯懷沒沉默太久,過來說,「我不想對你說謊,實話你听了肯定不舒服,但的確是這樣,當時車禍和後面連串的事件,毀了惜知的人生,我沒法過意得去,我是動過對她負責的念頭。」
看著沈未蘇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他伸手把她抱著,她一掙扎,他抱的更緊,被她連踢帶打的,他也不松開。
他也算模清了她的脾氣,她嘴硬心軟,她說不要也不能當真,她有點小女孩性格,吃軟不吃硬,愛挺好听的,需要他哄。
她鬧累了就由他抱著了,周硯懷很坦誠地說,「雖然是那樣,但你得客觀一點,當時我還不認識你,我只能考慮到當時,我沒法預料到以後,所以你不能用現在的標準來追究我那時的做法。」
沈未蘇悶悶地說,「你一開始還說跟她沒什麼,你騙我。」
困倦使他的聲音听起來低沉沙啞,「那事實上,的確是沒什麼。你也說,我這個人無趣,之前我從來沒追求過誰,也沒對誰動過心,我覺得愛和婚姻更多的是義務和責任,是徒增的負累,如果不是出了意外害了惜知,我這輩子興許也不會有結婚的打算。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對她沒有一點情愛,跟你不一樣。再說,只是個念頭,又沒成真,我最後娶的,不是你沈小姐嗎。」
沈未蘇心下已經軟了一些,沒有人能拒絕坦誠,他肯坦白地說清楚,她心里的怨氣就平復了大半。
她扁著嘴說,「周先生就是愛拿婚姻對女人負責,當初跟我也是這樣吧?」
他無奈挑了下嘴角,忽然俯身把她橫抱起來,轉身往樓上走。
沈未蘇摟著他脖子,踢了踢腿,「放我下來。」
他疾步上了樓,回了房間,連人一起撲到床上去,他也顧不得洗澡了,捧著她的臉吻下來,含混地說,「沈小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初是你找上門逼婚的,你說我睡了你,那是你的第一次,你要我娶你負責。」
「那還是我不對了,我勉強你了。」沈未蘇推開他,「周總真忙,一會兒虧欠這個,準備一套婚房準備娶了負責,一會兒睡了那個,再準備一套婚房娶了負責。要是哪天在外面再惹了一個……」
「我哪有空再去惹別人,一個你我都應付不過來。」周硯懷倦意濃濃地低頭抵在她肩窩,合著眼,沙啞地說,「沈未蘇,我們不要追究過去了好嗎,過去的我一定是不夠好的,但現在的我在改變,你要給我時間和機會,我們說好的,活在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