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關澤修。
這人要不要這麼快就發現,難道一天不做別的事就盯著她的動態嗎,她沒等回復,那頭就酸酸地又說,「看角度像是男人拍的,誰啊,朋友,還是同事?」
她想跟他解釋的著嗎,放下手機沒理他。
正在火堆旁坐著,突然听到後面有人說話。
他們在峽谷里遇到了其他同樣來旅游的,大家都挺熱情,湊到一起分享見聞,分享食物。
她也沒當回事,等到听到個熟悉的聲音,抬頭,竟然又看到了關澤修。
他穿一套牛仔服,戴著個帽子,嘴角掛著笑容,一派灑月兌不羈。
他這人自來熟,跟誰都能說上幾句,一路過來說說笑笑地打招呼,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這個公司的一員。
他一坐在她身旁,看著她,「怎麼不回我微信呢,別人問話你不回答,秦三兒,這是沒禮貌的行為知道嗎。」
秦愫暗里用手肘懟他,「你怎麼又跟來了?關澤修,別說又是來旅游踫見的啊!」
他嘿嘿一笑,「你要這麼認為,也不是不行。」
她早就懷疑,除了秦母,二哥可能也是個女干細,她身邊的人可能都叛變了。
「你把關四自己扔家了?」
「沒有,我托人照顧它了,你放心,不會亂在你家拉尿的。」
「最好是,你的狗要是犯了錯,你就來賠。」
「嘿嘿,好的,要我怎麼賠都行,錢償,肉償,我都可以。」
「關澤修!」
她起身看著他,「你開這樣的玩笑合適嗎?」
他馬上收斂了笑容,「你不喜歡我就不說了。」
秦愫不想和他多說了,起身回到帳篷里去了。
外面,火堆旁的人影投射到帳篷上面,秦愫看著大家一起跳舞,關澤修也被拉到里面了,偶爾他的笑聲傳出來,很爽朗暢快。
她正在里面看手機,這里信號不好,手機導航都不太好用,他們來是跟著有經驗的司機來的,這里地形復雜,真不知道關澤修怎麼找到這地方的。
她正發呆,帳篷鑽進人影,是分公司的負責人大哥。
大哥叫她,「怎麼不出來玩?累了嗎?」
「還好,我喝口水就來。」
大哥看著她,「真快啊,我記得上次見你,你還在念書呢,誰想到這一轉眼,已經長成大姑娘了,還這麼能干,幫秦總處理這麼要緊的項目。」
「我就是個新手,二哥讓我跟你來學學的。」
倆人在里面聊了一些過去的事,秦愫很是感慨,是啊,感覺十年八年的時間嗖地一下就過去了。
十年,她從一個橫沖直撞異想天開的女孩,變成了現在這樣一個,沒那麼多激情,沒那麼多勇敢的成年人了。
倆人正說話,大哥忽然轉頭看著帳篷外站著的人,「……你有事嗎?」
關澤修沉著臉盯著他,「有事,我找我老婆有事,你能讓開嗎?」
大哥一驚,來回看了看,「你……你是?」
「關澤修!」秦愫忍無可忍地瞪他,「你到底想干嘛!」
「我不想干嘛。」關澤修走進來,把大哥擠開了,往那一坐,「我看這荒郊野嶺的,不安全,我在這里保護著你點。」
秦愫萬分尷尬,大哥看著這里的氣氛,就知道自己不適合在這里了,起身走了。
人一走,關澤修把帳篷拉起來,過來說,「三兒,那個男人看起來好老,也油膩,孤男寡女的晚上跑到你帳篷里,怕別人不說閑話嗎,都在一個公司還不知道避嫌。」
「關你屁事。」秦愫瞪他,「你剛才
說我是你什麼?你再說一遍?」
他有點心虛,「我說你是我老婆,我是為了讓他斷絕了那些歪念頭。」
「關澤修,你有病是吧。」秦愫忍無可忍,「你這樣才是叫人說閑話!你出去,從哪來回哪去,不許再跟著我!」
他不動,那樣執拗地坐著。
秦愫起身,一邊拽著他一邊去開帳篷門。
關澤修突然就起身,一把將她抱著,低頭就湊過來吻她。
秦愫沒料到他這麼大膽,給他得逞地親了幾下,惱火地推他,「關澤修,你瘋了!你想干嘛!」
關澤修不肯松手,握緊她的雙手,急切地說,「三兒,我他媽就是個大***,我後悔了,我不想跟你離婚,我還想讓你當我老婆,三兒,跟我回家吧,我不能沒有你,這幾個月我過的就跟個行尸走肉似的,我都要死了,你看看,我的心都不會跳了,每天睜開眼就是想你,心就跟漏了窟窿似的,疼死我了。」
他拉著她的手往自己衣服里伸,讓她模自己的心跳。
秦愫被迫觸到他的體溫,躲閃著,「關澤修,你能不能別胡說了,我跟你都離婚了,你還這樣不干不脆地,何必呢!」
「我就是個大***,我以為你一點都不愛我,我以為你還愛溫遇安,我以為你會跟他走,是我豬油蒙了心,鬼遮了眼,我怎麼都轉不過那個彎,可是現在我看著你沒去找他,我才知道你心里並不愛他了,我錯了,我活該被你甩,但是求你看在我一片真心的份上,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三兒,我真的愛你。」
秦愫看著他,他突然說出了那句話,她心里有些震驚。
關澤修發覺那句話說出口不難,說出來之後,他就沒什麼可再抹不開的,摟著她,低頭和她蹭著額頭,「三兒,我媽給你看的盒子,說的話,都是真的,照片是我偷偷撕下來藏起來的,我……我是個慫蛋,我從高中時候就暗戀你,十多年了,你是我第一個喜歡的人,到現在,也是唯一一個,讓我有那樣牽腸掛肚,撕心裂肺感覺的女人。」
秦愫錯愕。
她猜著是一回事,他親口說出來,卻又是比想象得更為震動她的心。
看她沒打斷,關澤修雙臂擁著她,「三兒,我愛你,結婚是我千方百計想法子促成的,什麼見鬼的商業聯姻,我壓根就不在乎生意什麼的,我就是個想娶心上人的傻男人。我答應跟你離婚,也是我以為自己不被愛,失望之下的自暴自棄,天知道我多後悔。」
他一再重復,像個膽小的,不知所措的孩子。
秦愫看著他,他捧著她的臉仔細撫模,「三兒,我愛你。你不用一樣地愛我,一點點就行,我們和好,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