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童顏……蘿莉?而且,看起來實力很強,是個不錯的對手!
不知道打一拳,能不能哭一天?
江朝歌心里莫名有些沖動。
這一刻,他好像有些明白,為什麼一些劍客在山上修煉十幾年都安安靜靜,可下山後卻到處找人比劍,惹事生非了。
因為,他現在同樣如此。
一朝變強,可他並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強,也沒個系統的數據面板讓他看一看,那要怎麼辦?
找人比試唄!
但很快他就將這種沖動壓了下去。
「我跳出了六道,我不入輪回,而且,我有大病!我不用睡覺,我還人格分裂,世俗的情情愛愛都影響不到我,所以,只要我不去作死,就能長生不死,未來還能成為鬼仙,那我為什麼還要急于找這麼危險的對手干架?」
一瞬間,他心如止水!
每個人內心深處都有一顆想浪的心,區別在于,你能不能控制得住。
江朝歌不再去看少女,徑直的推著獨輪車向淮安縣的方向走去。
他一眼就看出了少女不是人,可他身上並沒有鬼氣,所以,只要他裝成看不見少女,應該就不會有事。
正想著,‘江二郎’的腳下就冒出了一個人頭。
少女不知何時,到了他的跨下。
並且,以一種陰狠凶惡的表情向著他撲了過來,口里腥紅的舌頭吐出至少三寸,極為的嚇人。
「我突然出現!」
少女發出一聲淒慘的尖叫。
江朝歌差點沒被嚇出心髒病,幸好他沒有心髒。
這鬼東西,是個……神經病吧?!
不理她,不理她,有病,惹不起!
江朝歌繼續往前走,但很快,少女又跑到了‘江魚兒’的跨下,開始故技重施,大聲的慘叫,並吐出腥紅的舌頭。
可惜,這次的江朝歌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沒有再被嚇到。
少女猶有些不甘,在後面看著兩個江朝歌的背影︰「看不見我的嗎?難道我記錯了?可我的記性一直很好,明明看起來很眼熟啊……」
江朝歌不知道少女有沒有跟上來,畢竟,他也不能回頭,只能平視前方,保持穩定的步伐向著前。
「希望不要跟上來,我現在要轉變心態,把自己當成一個正常人,所以,這世上的鬼物,我都看不見,也听不見她們說話。」
「不能沖動!我雖有兩個分身,可都在一起,萬一打不過她,我的兩個分身很可能被一起滅掉,那就得不償失了。」
「從這里到淮安縣大概還有兩天的路程,中間只需要再過一夜,我先忍住,到了淮安縣後,應該就安全了。」
……
山路並不好走。
不過,江朝歌是鬼,並沒有肌肉酸痛的勞累感,所以,他能一直走。
在走了一個時辰後,天色已經大亮,他也終于成功的走出了蕭山,上到了大路。
「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人結伴同行?這個世界太過詭異,充滿了未知,人越多,路上遭遇危險的可能性就越小,畢竟,只要我跑得比其它人快就行。」
正想著,他就看到前面出現三個人影。
大路,果然人多!
江朝歌推著獨輪車前往趕了幾步,很快就看清了三人的樣子。
三人都是書生的打扮,穿著長長的儒衫,不過,只有一人背著竹箱,其它兩個人都是背著小小的包裹。
運氣不錯啊,這三人應該也是趕往淮安縣的考生,最主要的是,讀書人一般都跑得慢!
江朝歌立即就讓‘江魚兒’走了上去。
「三位兄台,請問是否是趕往淮安縣參加鄉試的同僚?」
「正是!」三個書生看了一眼江朝歌身上的儒衫長扮,放松了警惕︰「這位兄台,不知是哪里人氏?」
「青平鄉,江魚兒!」江朝歌施禮回道。
「原來是江兄,久仰久仰!」三個書生見江朝歌施禮,馬上也回禮。
久仰什麼的,自然是客套話。
但江朝歌能看出來,三位書生對他的出現並沒有表現出不悅,而且,很快就主動提出邀請,讓江朝歌與他們同行。
讀書人果然和讀書人更為親近!
交談間,三人都各報了姓名。
背著竹箱的叫‘許知’,兩個背包裹的,一個叫‘張君且’一個叫‘柳弘毅’。
目的達到,江朝歌便指了指後面的江二郎︰「小弟前幾日不幸在蕭山迷了路,差點落了難,虧得後面的江捕頭將我救下,要不然……」
「捕頭?」叫柳弘毅的書生看了江二郎一眼,神情間並不隱藏鄙夷之色︰「我等今晚欲要落腳‘吳家莊’,帶個捕頭……恐有不便吧?」
「是啊,這吳家莊莊主乃是墨家弟子,江湖一代豪俠,雖說墨家向來主張兼愛,從不拒客,可與官差卻是向來不合。」張君且同樣點頭。
墨家?
江朝歌自然是知道墨家。
而且,江二郎的記憶中同樣對墨家有印象,墨家弟子遍天下,主張替天行道,打抱不平為,自然就跟朝廷的官差有些摩擦。
簡單說就是黑與白的對立!
江朝歌有些無奈,看來只能換幾個人組隊了,可就在這時,他的眼角憋到了遠處一個白色身影。
白裙,胸大,蘿莉!
江朝歌再次被嚇到。
這鬼東西……居然一直跟著他?!
跟了一個時辰?她到底想要干什麼?難道,她看出來我是鬼了?不可能吧,我的偽裝應該沒有問題啊!
三名書生看江朝歌半天不說話,在暗中交換了一下眼神後,那名背著竹箱,名叫許知的書生便再次開口了。
「不知那獨輪車上躺著的是何人?」
「一個夜偵司的預備役,同樣在山中遇了難。」江朝歌隨口回道。
「又是個粗鄙的武夫,還是個預備役!」柳弘毅似乎對于武夫之流極為不恥︰「江兄可是秀才之身,未來是有機會進學宮听夫子們教悔的,若是有朝一日當朝為官,那也該秉持清流,潔身為上,還是少與這些官差來往,以免沾染了俗氣。」
這麼清高的嗎?
江朝歌受教後,立即連連點了點頭︰「其實小弟也不太想救他,只是听他說,他的叔父乃是御史台監察使……罷了,小弟自去!」
說完,江朝歌準備離開。
「御史台監察使?!」三個書生都是臉色大變,連交換眼神的步驟都省了,幾乎同時叫住江朝歌︰「江兄慢走!」
「三位兄台還有何事?」
「江兄糊涂啊!我等讀書人為的是什麼?就是要救濟天下蒼生啊,現在既然遇上了,豈有坐視不救之理?!」
說完,那位柳弘毅還不忘再補一句︰「我父與吳莊主有些交情,我去與他說一說,當沒有什麼大妨,更何況這位夜偵司的大人還受了重傷,若是不及時搶救,怕是會有生命危險,江兄,你覺得呢?」
「甚好!」江朝歌認真的點了點頭。
三人一听,都是笑了起來,接著,便主動要求幫著江朝歌一起推車,表現出了做好人,不求回報的美德。
江朝歌自然不會阻止。
因為,那個白裙蘿莉此時正好爬上了獨輪車,吐著腥紅的舌頭,一臉鬼笑的跟梁平安躺在了一起。
一定要離這個鬼東西遠一點!
此為神經病,最喜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