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群眾舉報,有武者斗毆鬧事,影響公共秩序,城衛軍介入調查,請無關人員盡快離開。」
洛心瀾一身勁裝,顯得英姿颯爽,沖進場間之後,迅速穩住局面,而後巡視周圍一圈,朝著司徒三浪微微躬身,最後將目光落在江寧身上。
「是哪些人在鬧事?」
江寧立即站出來︰「我!」
「還有誰?」
江寧一指崔永忠︰「他!」
崔永忠頓時眼楮都瞪圓了,再不復之前的鎮定,還未等他反應,韓泉趙拓二人就快速包圍過來,準備將其捉拿。
「你們干什麼?」崔永忠當即急了,「我是江城八中的校董,我培養過無數人才,我還是永忠實業的董事長,我解決了數百人的就業問題,我為聯邦奉獻過……」
洛心瀾微微皺眉。
江寧立即說道︰「他是武者,剛才就是我跟他起的爭端……」
「哦?」洛心瀾笑了笑,「帶走!」
「我不是武者,我不會武功……」崔永忠面容失色,他最怕的就是城衛軍,他原本覺得,此時須得經過司法部門,幾經調查後,才會交到城衛軍手里,可他萬萬沒想到,一切程序都省了,城衛軍第一時間就介入進來了。
他一點準備都沒有,要是此時被抓進去了的話,那些坑洞肯定會立刻被查出來的,那他到時候就算有再大的能耐,下半輩子也只能在監獄里度過了。
而一旦自己完蛋,崔浩的日子可就難過了,他心里很清楚,崔浩這些年惹了多少麻煩,自己不在,那些人絕對會把他剝得皮都不剩。
自己不能倒,自己還要競爭校長,自己還有帶領企業走出江城……
「帶走!」
洛心瀾再度低喝了一聲。
韓泉趙拓二人迅速包圍過來,兩人雙手抓向崔永忠肩膀手腕,崔永忠當即本能的就要反抗,腳掌狠狠一跺地面,同時雙手拍向韓泉兩人伸來的手爪。
「啪啪!」
崔永忠身體迅速離開原地,同時警惕的看向韓泉兩人。
趙拓當時就笑了︰「還說你不會武功!」
這樣的爆發力,明顯就是啟靈四重的標志。
「現在得再加兩條,治安管理處罰和妨礙公務罪!」
韓泉擼起袖子,上面有一道清晰的紅印︰「還有故意傷害罪!」
崔永忠頓時都懵了︰「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然後他指著江寧,急促道︰「是他打了我兒子,這不關我的事兒,我是受害者!」
江寧笑呵呵的︰「對啊,我打了你兒子,你惱羞成怒找我報復,這沒問題啊!」
「江寧!」
听到這話,崔永忠目眥欲裂,肺都要炸了︰「你強詞奪理,事情根本就不是這樣的,明明就是你把我兒崔浩打得半死,我……」
「你就惱羞成怒報復我唄!」江寧補充道。
「不是,不是這樣的,我沒有!」崔永忠急忙辯解。
「那你來這里是干嘛的?」江寧說道,指向周圍那些漸漸後退的保安,「還帶那麼多人手。」
「我,我……」崔永忠一時詞窮。
洛心瀾繡眉一皺︰「帶走!」
「不不不!」崔永忠連連後退,「我是江城八中校董,我是永忠實業董事,我為聯邦流過血,你們不能這麼不分青紅皂白的對我……」
洛心瀾冷喝一聲︰「帶走!」
韓泉二人再度包圍過來︰「走吧,有什麼事兒,我們到審訊室里好好聊聊。」
崔永忠還想說些什麼,但韓泉兩人根本不容他反抗,直接一左一右的箍住他肩膀,而後帶上特制鐐銬,在眾人新奇唏噓的目光中,快速壓進車里。
哪怕被壓進車里,崔永忠仍舊在咆哮︰「我是江城八中校董,我為聯邦奉獻過,我是好人……」
然而,這所有的一切,在城衛軍面前,都宛如廢話一般,所有人都沒把他當回事,為聯邦奉獻過的人多的去了,但功是功,過是過,該受罰的就得受罰,城衛軍有先斬後奏的權利,先把人抓起來,是功是過,都得等之後調查結果出來後再說。
江寧老老實實的帶上鐐銬,最後沖著司徒三浪微微點頭,而後老老實實走上城衛軍開來的車輛。
大局已定,江寧再沒有任何擔憂。
在車輛啟動時,杜明山也被救出來了,後面還押著一個魁梧的中年大漢,這就是綁架杜明山的那位崔永忠心月復。
江寧畢竟是城衛軍隊員,到審訊室里只是走個流程,韓泉兩人隨便詢問了一下過程,就將江寧放出去了。
不過,讓江寧感到心痛的是,由于自己這次將侯青打得太重了,洛心瀾雖然將其歸類為毆打人犯,但還是被扣了三個月的工資,總共一萬兩千塊錢。
江寧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過,他現在已經是銘紋師了,損失一萬二雖然讓他很心疼,但也沒到那種心痛到無法呼吸的地步。
有城衛軍介入,司法部門迅速運作起來,連夜接管永忠實業,並且第一時間展開調查,第二天天剛亮,初步的調查結果就出來了。
永忠實業挪用教育款項、偷稅漏稅、非法征地等一系列見不得光的操作很快就曝光出來。
而且數額巨大,正如崔永忠自己猜想的那樣,至少十幾年的牢獄之災是免不了的了。
而隨著後續罪狀曝光,崔永忠很可能下半輩子都得在牢里度過。
做企業的,大都有些不正當的操作,而崔永忠借著江城八中校董的身份,打著江城八中的旗幟,不知干多少違法亂紀的事兒,真要全部抖出來,可能牢底都要坐穿。
崔永忠算是完蛋了。
第一時間得到消息的江寧,心情前所未有的舒暢。
第二天一大早,江寧到超市買了些營養品和水果,然後就趕往區人民醫院。
還未走進病房,他就听到里面傳來大吼︰
「呼!呼!女乃我!女乃我!女乃我一口!」
侯青情緒激動,而後舒服的申吟一聲︰「哦,舒服……」
緊接著是杜明山的聲音︰「你這個菜逼,老子每次去游走,你特麼就出事了,你是射手啊,你是不是搞不清自己的定位?上單也敢去撩?」
「我一個五杠一的射手,憑什麼不敢去撩一個崩盤的上單?!」
「誰特麼給你的勇氣?」
杜明山也不樂意了︰「你自己好之為之,我不能跟你這個菜逼了,我要跟我的中單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