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妻子(求訂閱)

作者︰不斷更的阿輝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翌日清晨,太陽如往常一樣照常升起,唐促卻倒在床上呼呼大睡。按理來說這沒什麼問題,學生黨周末能睡個懶覺已經是很幸福的事情了。

問題是之前班里的同學們說了要為校慶的舞台劇做準備,雙休日要一起去幫忙。

秦箏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八點鐘了,明明正常人換個地方睡覺都會覺得睡不安穩,可在唐促家里,她的睡眠倒是十分香甜。

她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這時候去學校已經屬于遲到了。所以她慌忙掀開被子下床,踩著拖鞋迅速跑到了唐促的房間門口。

一開門,唐促正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全然沒有要醒來的跡象。秦箏想要把唐促叫醒,但她實在不忍心,只得作罷。

他最近已經夠累了,就讓他在這個休息日里好好休息一下吧。秦箏抿嘴笑了笑,用手機迅速拍了張唐促的睡顏,之後悄悄離開,返回了自己所在的客房,又鑽進了被窩里。

既然唐促還在睡覺,那她也沒理由一個人去學校吧。反正都是唐促的鍋,他來背吧。

同一時間,林孤舟站在教室的講台上,看著班級里零星的幾個人。

「……」他罕見的沉默了。就算是臉上一貫帶著開朗笑容的林孤舟,此刻也覺得有些繃不住了。

敢情全班大部分人都是三分鐘熱度,體驗過昨天的舞台劇排練以及道具制作後便失去了新鮮感,今天索性就都不來了麼……

「班長,現在怎麼辦?」鄭茜坐在座位上皺了皺眉,她是體育生,一向比較自律,再加上現在多了個大娃的身份,所以她覺得自己沒理由不來。

不過由于這是非強制性的集體活動,再加上昨天全員都參加了,雙休日大家總是想要休息一下的,也各自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就導致出現了現在這樣的結果。

究其根本,還是句號高中的校風讓學生們顯得有些松散了……

「原地解散,下周再說。」林孤舟的嘴角仍舊帶著笑容,只不過這句話他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秦箏不知道的是,她幸好沒有將唐促叫醒和他一起火急火燎的趕往學校,要不然結果一定是撲了個空。

唐促睜開眼楮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一點了。

「臥槽……」唐促還沒完全回過神來,他看著手機上的時間,只覺得人生灰暗。

完了,林孤舟還指望他帶著其他人排練劇本呢,他反倒沒去學校。秦箏呢,她也不叫自己起床!

該不會日上三竿還沒起床吧,還想不想嫁給自己當老婆了!當然,這是唐促內心中的想法,他可不敢說出口。

事已至此,著急也沒用,唐促無奈的搖了搖頭,來到秦箏房間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醒了嗎,我可以進來嗎?」敲門聲喚醒了秦箏,她輕輕應了一聲,听上去很軟。

唐促擰動門把手進了門,開口就是甩鍋。

「我看你還在睡,就沒舍得叫醒你。」有點惡人先告狀的感覺了。秦箏早就料到唐促會這麼做,她不慌不忙拿起放在床頭的手機,從手機相冊里找到了早上拍的唐促睡著的照片,之後展示給唐促看。

「……」唐促頓時有些心虛,他訕笑著,笑容看上去無比尷尬。

「我就知道你會甩鍋給我,好在我提前留了證據。」秦箏唇角微微翹起,挺翹的小鼻子對著唐促擠了擠,看上去十分得意。

「好家伙,是我大意了,沒想到一個玩程咬金的會有這麼多心眼……」

「怎麼,你看不起程咬金嗎?」

「不,我只是看不起你而已。」唐促攤了攤手,眼神中的挑釁之意毫不遮掩,顯然已經找回了迷失的自我。

「看不起我還跟我談戀愛干嘛?」

「為民除害啊。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秦箏有點後悔跟唐促說那些溫柔的話了。要是唐促現在還沉淪在對于自己的依賴之中,他說話的時候也不會表現得這麼硬氣。

「林孤舟在群里通知了,說今天到校的學生比較少,就讓大家各自回家了,之後班會上再跟大家商議怎樣讓校慶期間的準備工作效率更高一些。」秦箏拿著手上的手機對著唐促晃了晃,唐促對此不以為意。

他又不是班長,這種事情就得林孤舟自己去想了。不過這樣也好,他們也不用因為今天沒參加班級里的集體活動有負罪感。

「都是因為像唐促你這樣的人太多了,所以才湊不起來人的。舞台劇主演都不去,其他人肯定都不想去了。」眼見秦箏將自己甩過去的鍋又甩了回來,唐促連忙擺手。

「跟我有什麼關系,我都已經被妖怪抓走了,我才幾個詞。再說了,你早上都醒了,你還不叫醒我一起去學校,擺明了不就是想跟我一起偷懶。」

「那是因為你睡得跟頭豬一樣,我不想吵豬睡覺罷了。」

「行行行。」唐促也不跟秦箏斗嘴,既然今天不用去學校了,時間臨近正午,也該為午餐做準備了。

雖然休息日的整個上午都被他們睡過去了,但至少還有下午可以讓他們悠哉度過一段美好時光。

兩人準備各自洗漱一番,之後共同迎接剩下的半天休息日。由于之前秦箏就在唐促家住過許多次,所以牙刷和漱口杯她也有自己的那套。

率先洗漱完畢的唐促靠在洗手間的門邊,看著秦箏刷完牙仰頭咕嚕咕嚕,不免覺得有些可愛。

「要不你干脆在我家長住算了。」唐促笑著開口,但這個話題之前他就已經跟秦箏討論過。

秦箏將牙刷沖洗干淨放進漱口杯里,之後擺回了架子上。做完這些後,她才轉頭看向在一旁無所事事的唐促。

明明這時候他應該去做午餐了才對,真是越來越不自覺了。

「我不是跟你講過了嗎,我畢竟是女孩子,偶爾在你家留宿已經不太好了,要是在你家長住,傳出去別人會怎麼想我。」

「這好辦,你每個月給我兩百五十塊,就當是你在我家跟我合租了。」

「我放著我家里好好的房子不住,每個月還要給你租金,我腦子得進了太平洋才能做出這種事。」

「這不正好顯得你對我的迷戀已經深入骨髓難以自拔了嗎?」

「你有在這里扯犢子的功夫,不如去做午飯。」秦箏白了唐促一眼,這家伙該不會是在等自己去下廚吧。

難道是因為吃現成的吃習慣了,所以整個人都變得懶惰起來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努力修煉廚藝可就變得毫無意義了啊。

唐促也不動彈,就靠在門框上笑眯眯看著秦箏。

「你再說一遍。」

「說什麼?」

「說扯犢子。」

「怎麼了?」

「你別問,你就听我的就行了,再說一次。」

「哈?」秦箏皺了皺眉,不明白唐促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但她也沒多想,還是乖乖照做了。

「扯犢子。」

「噗……」唐促忍不住笑出了聲。

「怎麼了,有什麼好笑的,你不是經常說這句話嗎,這不是你們這邊的方言嗎?」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你努力咬字把扯犢子這三個字說得特別清楚的時候,就讓人覺得很好笑。」

「……」

「哎,笑夠了,我去做飯了,嘖嘖嘖。」唐促轉身離去,嘴里哼著小曲兒,看上去心情極好。

秦箏留在洗手間里,只覺得整個人都非常火大。這家伙總是找機會捉弄自己,真是討厭死了。

好在午餐唐促做的並不馬虎,心情好做的飯菜也更勝一籌,秦箏坐在餐桌旁,愣是挑不出一點毛病來。

她本來就喜歡吃唐促做的飯菜,從某種意義上講,唐促確實用廚藝征服了她的胃。

「快吃吧,明天給你養成小肥豬,到時候天底下只有我要你,看你不嫁給我嫁給誰。」唐促手肘拄著桌面,他並未動快,而是看著秦箏對她打趣道。

「你想得美,我是難胖體質,怎麼吃都不胖的那種。」秦箏將一塊鍋包肉放進嘴里,稍微咀嚼幾下之後便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人們發胖之前都是這麼想的。」

「……」原本唐促還想著吃完飯跟秦箏一起出門逛逛,下午的時間也還算充裕。

只是過了午後就開始下小雨,雖說並不大,但確實在出門這個想法上畫了個叉。

唐促拿起手機看了眼上面的天氣預報,嗯,確實提示下雨了。之前天氣預報還是晴,外面下雨了,天氣預報也顯示下雨了。

這算什麼,馬後炮麼?唐促覺得自己下次應該換個天氣軟件了。碗快是秦箏收拾的,唐促也沒插手,畢竟一個人做飯一個人收拾碗快,大家都有參與感。

想想當初剛認識秦箏的時候這些事都是自己來做,唐促就覺得很虧。那時候他還是要在秦箏面前展現一下自己的美好品質的,裝也得裝得像個好人,這也為後來攬美人入懷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秦箏在廚房洗好碗快回到客廳的時候,唐促正在窗邊望天。他家的蛋糕店地理位置十分講究,唐促都不清楚他爸怎麼找到的這個地方。

如果用字母來形容的話,唐促家的蛋糕店在Y中間的那個點上,左右兩側分流出兩條馬路,前方視野開闊,遠處就是沉城站。

否則的話,他還真沒辦法在二樓的窗邊就能遠眺沉城的雨景。雨天總是能讓人心緒平靜,利于思考。

秦箏站在唐促旁邊,跟他一起看著窗外沉城的街道。各種店鋪相鄰聚集在街道上,唯獨唐促家的蛋糕店是獨棟建築,現在想想確實讓人覺得很驚奇。

「不知道我爸媽他們現在在做些什麼。」唐促忽然輕聲說道,他的嘴角帶著澹澹的笑容,提起父母時,他總是覺得心情舒暢的。

有時候唐促覺得自己像個留守兒童,但他也知道兩者之間本質上的區別。

他爸媽雖然不在家,但是他爸放在他這里的錢足夠他幾年的日常生活花銷了。

他也不用擔心他爸媽在其他地方過得好不好,反正肯定比他過得還好……話是這麼說,和父母待在一起維系親情關系畢竟是生命中很重要的事情啊……

「你不是說叔叔阿姨過年就回來了嗎?」秦箏眨眼看著唐促,她對此同樣很期待。

之前與唐促父母相處的時間雖然短暫,可是秦箏卻感受到了這個家的溫馨之處。

正是因為唐促在這種家庭環境中長大,所以他才在保持理性思考的能力之下兼顧溫柔善良的美好品質。

「就算我爸媽過年回來,可是你也要回蘇杭跟你爸媽一起過年吧?過年是大事,也是一年里最重要的節日,我也不能強求你留在我家里過年,這樣對你也是一種不尊重的表現。」唐促的語氣听起來十分真誠,秦箏卻對此嗤之以鼻,根本不吃這一套。

「嗯,你說得對,讓我在你家過年就是不尊重我,讓我在你家過夜就是尊重我了。」

「……」秦箏一番話直接讓唐促啞口無言。以前秦箏沒這麼會說話的,看來是跟自己相處時間久了,耳濡目染之下學壞了……

「你雖然這麼講,但其實也是很希望我留在你家里過年的吧。因為你覺得這樣顯得我很重要,我能融入這個家庭里,成為這個家里的一份子,也就等于我以後會成為你的……」秦箏話到此處忽然停頓了下來。

唐促看著她,不緊不慢等著她將那最後的關鍵詞說出口。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只有窗外細密的小雨還在維持著世界的正常運轉。

秦箏抬眸看向唐促,目光灼灼。

「妻子。」秦箏話剛出口,她就眼看著唐促的嘴角不由自主上揚了起來。

唐促將頭瞥向另一側,沒接話。

「喂,你不覺得你這時候應該說些什麼嘛?笑什麼啊,你這樣就顯得我很尷尬你知道嗎,你說話啊……」秦箏拽著唐促的手臂搖來搖去,唐促也不反抗,他只是自顧自笑著,整個人都顯得十分開心。

妻子麼……真是個美好的稱呼啊。挺好,到時候求婚的時候就這麼講。

唐促的腦海里已經在腦補他跟秦箏求婚時的現場畫面了。就在他徜徉在想象之中時,右側耳朵卻忽然傳來一陣疼痛感。

「哎哎哎,怎麼還帶咬人的呢!」

「讓你不理我,又在想些有的沒的了對吧!」

「那你也不帶咬人的啊,這和你一貫維持的溫柔形象可不相符啊……」

「少說廢話,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你再說我還咬!」唐促嬉笑著轉身跑去,秦箏在後方笑著追趕。

窗外的連綿小雨仍然沒有停止的跡象,兩人在家里追逐打鬧著,沉浸其中不亦樂乎。

這種日常生活對于唐促而言,雖然平凡,但很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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