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是小白

作者︰觀吾生進退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喬坤話音落下,周圍一時沉默,幾位表情更是十分精彩,青秋面上怒不可遏,若非被龍吉公主攔著,只怕便要動手,尤其碧雲童兒不知想到什麼,滿臉羞紅。

鄧嬋玉表情則是失落,傳遞過來的情緒也是惱怒,還有一種自怨自艾。

最有意思的是鄧秀,眼神中竟然滿是欽佩。

見到他們這種表情,感應他們的情緒,喬坤便知他們想差了,只怕他們腦海中現在都浮現出某些活色生香的畫面,但其實並不是他們想的那樣。

他正欲解釋,卻听龍吉公主問︰「道友可知那劍氣玄妙?」這位公主反倒落落大方,並無半分扭捏之態。

「自然。」喬坤對于這劍氣還是有幾分認識,「這劍氣與其他劍氣不同,無形無相,卻可以演化萬物,若傷著人,劍氣便模擬傷者氣息,隨血脈游走至全身各處,難以驅除。此乃是……」

「上清玄門有無相劍氣。」龍吉公主先一步給出了答桉。

喬坤反倒愕然,「原來公主知道?」

正因為龍吉公主中的是「上清玄門有無相劍氣」,所以扶傷劍訣才會沒有效果。畢竟「扶傷劍訣」就是化自「上清玄門有無相劍訣」。「扶傷劍氣」會被「有無相劍氣」所化。說不定還能增強「有無相劍氣」的威力。

「我當然知道。」龍吉公主輕輕一笑,得到喬坤法力滋潤,此時恢復了不少力氣,臉色好了許多,一笑便有傾國傾城之態,「‘上清玄門有無相劍訣’乃是截教秘傳的劍訣,據傳也是教主所創,若將劍訣修行到極處,便能演化一界,那時玄妙甚至不在‘誅戮陷絕’四部劍經之下。」

這話喬坤只是听听,並不相信。劍訣只是一門法訣,包括修行與運轉之法,但劍經卻是包含大道,是闡述劍道的至高傳承。

一部劍經,眾人參閱,便會感悟出各種不同的劍訣。

劍訣與劍經之間層次相差巨大,不可能輕易抹平。

再說那什麼「誅戮陷絕」劍經,听名字也知道是「誅仙劍」、「戮仙劍」、「陷仙劍」、「絕仙劍」四部,應該是通天教主的最強絕學,不說是此世最強劍法,也相差無幾。

「上清玄門有無相劍訣」縱然玄妙,怎麼能與之相比?

不過喬坤也沒有爭辯,只說︰「這‘上清玄門有無相劍氣’自然玄妙,但公主實力也甚為高強,將劍氣限制住,使之並未隨血脈游走。只是這劍氣也如附骨之疽一般藏在傷處,難以祛除,縱有青秋協助,也要一月才能將之完全祛除。」

「道友高看我了。」龍吉公主輕輕搖頭,「若不損根本至少要數月才能祛除劍氣。」

也可以選擇壯士斷腕,損傷元氣,將劍氣連同附近血肉都祛除的方法。

只是龍吉公主受傷的部位在心肺,若要如此,受創會更重,少不得數月才能恢復。

「既然道友知道這劍氣玄妙,想來已經有些把握。」龍吉公主笑問道︰「不知道友準備怎麼將劍氣吸出來?」

這個時候鄧嬋玉已經開始趕鄧秀出去,鄧秀雖然連喊「冤枉」,也還是順從離去,不過喬坤感應得很清楚,鄧秀情緒中分明是羨慕,竟無氣憤惱怒。

喬坤不禁無語,鄧秀這是一種什麼心理?

不過他對龍吉公主並無半點其他心思,只說︰「我的‘大自在地子’法力能承載萬千,我準備以此法力吸納劍氣,再收回體內。想來公主創傷便會不藥而愈。」

就和衣服上的油污一樣,單純用水難以洗滌,需要用肥皂連結了油污和水,讓油污從衣服上月兌離。而他的「大自在地子」法力便相當于肥皂,可以把劍氣吸出,轉移走。

「原來這種方法,我還以為……」碧雲童兒長舒一口氣,隨後又反應過來,臉又羞紅,「那你的手要放在哪里?」

在她看來,定然是要將手放在公主胸口,覆蓋整個傷口。不過龍吉公主被火靈聖母一劍穿了個通透,也可以放在 背上。或者一只手在前胸,一只手在後背。

龍吉公主掃了碧雲童兒一眼,碧雲童兒便不敢再多言,噤若寒蟬。

也難怪這童兒修為差,只關心這些細枝末節,又哪有心思修煉?喬坤心說,她腦子里都裝些什麼?不過考慮到這童兒平日照料龍吉公主、青秋、鄧嬋玉、姬昕柔,甚為辛苦,他也不好置氣,只說︰「劍氣自然經公主右手導出。」

被「大自在地子」的法力包裹之後,這劍氣便沒有殺傷,自然可以經過肢體導出。

將手放龍吉公主胸口這種事情,太容易引起誤會,喬坤肯定不會做。畢竟還有鄧嬋玉在旁看著呢。

他又不是那種性格亞撒西,感情反復搖擺,非要玩曖昧,最後終于達成後宮結局的輕男主。

守著未婚妻修成正果就很好,還要求個啥?

龍吉公主盈盈一笑,「既如此,還請道友施為。」

喬坤也不推辭,握住龍吉公主的手,當即催動法力,開始是「大自在地子」,後來是「上清玄門有無相劍訣」,最後是「神農本草經」。

以「上清玄門有無相劍訣」識別吸納劍氣,以「大自在地子」承載,再經過「神農本草經」從龍吉公主右手導出劍氣。

常人心肺遭劍氣損傷,最好通過「手太陰肺經」,「手少陰心經」經少商、少沖兩處穴位將劍氣導出。

但龍吉公主天生仙體,又修成金仙,雖外表與常人相似,其實身體構造與常人大相徑庭,並不能用此法。

不過在喬坤還是風無咎的時候,便為龍吉公主治療過傷勢,也曾與龍吉公主探討過功法,近距離觀察她成就金仙,對龍吉公主的身體、功法、法身都甚為熟悉,自然早有預桉。

他選擇用法力在龍吉公主體內開闢一條新的經絡。

如此多開一道經絡,不影響龍吉公主原本的修為,原本的功法運轉,還能有更多好處。

當然也是這位公主是金仙修為,生機驚人,體內又有多重藥力滋潤,方能如此,若是尋常人,只怕無法承受開闢經絡的消耗。

至于這般毫無遮掩,明目張膽催動「上清玄門有無相劍訣」和「神農本草經」,他也不懼。若被發現端倪,他就往「大自在地子」上推。

反正這世上修行過「大自在地子」功法的就他一個,他想說這功法有什麼效果都可以。

至于平心娘娘,更不可能修煉什麼「地子」功法,「地母」倒是有可能。

龍吉公主體內劍氣被此法催動,顯出痕跡,這些劍氣已經浸入龍吉公主血肉中,拔出之時痛苦非常,再加上喬坤在龍吉公主體內開闢通道,即便龍吉公主甚為堅強,也不由悶哼,眉頭緊皺。

不過她仍舊堅持,並不催動法力抵抗半點。

很快經絡開闢,劍氣抽離。

當然拔除劍氣甚為不容易,猶如抽絲剝繭一般,進度緩慢,過了半個多時辰,這劍氣還剩下一半,喬坤不禁感慨,「不想這火靈聖母竟然還有如此劍術修為。」

這劍氣比他強出不知多少,吸納之後他的「上清玄門有無相劍訣」都有些許進步。

龍吉公主此時盡力抵擋卻不言語,但青秋卻不服氣,「火靈聖母劍術不過一般,她能有如此劍氣,還是靠她手中靈寶太阿劍。」

太阿劍?便是與石磯娘娘、馬元同一種寶劍嗎?原來那劍竟然能加強「上清玄門有無相劍訣」。喬坤不禁動了心思,若有條件,從火靈聖母手中搶過來吧。

再一小會,劍氣終于清除完畢。龍吉公主松了一口氣,眉頭也舒展開來,「多謝道友出手相助。」

聲音雖然虛弱,卻听出氣息卻比剛才順暢許多,也有些許欣喜,與平日波瀾不驚的情況大不相同。

「舉手之勞而已。」喬坤催動法力探查,劍氣去除之後,龍吉公主先前吞服的各種丹藥的藥力都已經催化,傷口瞬間痊愈。

「欸?這就清除劍氣了嗎?」青秋有些不信,催動法力探查,過得一會面露喜色,「劍氣真的已經沒有了。」

「喬坤,看不出來,你還蠻能干的嘛。說不定都不比風無咎差了。」龍吉公主情況好轉,青秋自然大喜,「既然如此,我便不和你計較其他的事了。」

喬坤不禁無語,你要和我計較什麼?我都不和你計較。

龍吉公主倒是會說話,「那捆龍索是我贈予道友的,是青秋誤會了。」

「那便謝過公主。」畢竟捆龍索還是一件靈寶,能不還自然最好。其實喬坤還想向龍吉公主討要天絕幡,不過想了想還是暫時放棄,現在時機不合適。

龍吉公主運轉功法,身上發出如水如月般的光芒,看著聖潔無比,「劍氣雖除,但我實力只有平日六成,怕是要修養一月才能恢復舊觀。」

喬坤安慰道︰「公主實力高強,若不求有功,六成實力應該足以自保。」

「是。而且這道新開闢的經絡不影響我催動法力,似乎又別有妙用。」說著,龍吉公主又有疑惑,「道友對我的身體好像有些熟悉?」

這話怎麼听都不對,喬坤也不好回,只含湖應過,說是「大自在地子」玄妙而已。

他也不願多言,既然已經為龍吉公主治療傷勢,便告罪一聲,退出營帳。

此時鄧秀竟然還在外等候,見到他出營,連忙上前詢問,「妹夫,你可將劍氣吸出來了?」

正巧鄧嬋玉也從營中出來,听他語氣十分猥瑣,狠狠瞪了他一眼,又對喬坤道︰「陪我去營外走走吧。」

大軍新敗之後,鄧嬋玉並無相應職務,除了照料龍吉公主,也不用負責軍中事務,這也不算擅離職守。而且以兩人的修為,也不用擔心有危險。

喬坤自然同意,鄧秀更是笑道︰「對,妹夫你就陪嬋玉走走吧。」

喬坤跟著鄧嬋玉行走,一會又快走兩步,變成與她並肩而立,他能听到鄧嬋玉心跳都快了兩分,感知到她的情緒,糾結而且還缺少安全感。

是因為剛才相助龍吉公主所以她不高興嗎?喬坤可不覺得鄧嬋玉有那麼小氣。

雖不明白緣由,但喬坤知道自己要做什麼,當下伸手去握住鄧嬋玉的小手。

鄧嬋玉的手很是小巧,因為長年練武持刀,虎口掌心都是老繭,有些粗糙,並不細膩滑女敕,但卻十分溫暖。

被喬坤握住手,鄧嬋玉身體倏地一僵,但終于還是沒有將手抽回,任由他牽著行走。

看著兩人遠去,鄧秀在後方感慨,「真是般配。」他笑了笑,但很快又露出愁苦之色,往鄧九公營帳去了。他還要做許多事情呢。

兩人走了數百丈,離軍營已經遠了,鄧嬋玉便掙月兌開來,雙刀出鞘,質問喬坤,「為什麼要牽我手?為什麼還要招惹我?」

什麼?喬坤一愣,我們已經訂婚了唉,拉一下手很尋常吧。便是你不喜歡,也用不著動刀啊。

此時鄧嬋玉雙刀斬出,勢如驚雷,快如閃電,竟無半點留情,好似與喬坤有不共戴天之仇。「既然眼里沒有我,你為什麼還要招惹我?」

喬坤連忙閃身躲過,鄧嬋玉的武道修為比他畢竟還是有差距,「什麼眼里沒有你?」雖然不是眼里心里全是她,但她分量絕不輕。

鄧嬋玉一擊不中,身體扭轉,縴細的腰肢迸發出巨大的力量,雙刀順勢轉動,招數轉折之間,竟是行雲流水,無半分停滯。雖不入傳說,但她武藝已經少有人能及。

「我又不是什麼公主,不是什麼龍女,長得不好看,皮膚不夠白,也沒什麼氣質,我只是一個鄉野小丫頭。」

喬坤一邊躲避,一邊反駁,「沒有,我覺得你長得很好看,膚色健康,還有英氣。是與尋常女子不同的美。」

鄧嬋玉的攻擊如疾風暴雨一般傾瀉,並未遲疑半分,「我既不會彈琴,也不會跳舞,更不會照顧人,我只會打仗,只會打打殺殺。」

「而且打仗我也打不好,好幾次都被人擒住,還要你來救我。連太鸞哥哥,趙升哥哥死在我面前,我卻阻止不了,我什麼都做不到!」隨著這種言語,她的招數越發凶狠。

喬坤恍然,鄧嬋玉是太過自責,太過壓抑了。想來是這段時間她將太鸞、趙升的死都算在自己身上。果然太過懂事的孩子容易出現心理問題。

因為喬坤接連躲避,鄧嬋玉更是生氣,手中雙刀發出陣陣白光,「為什麼不反擊?我弱到讓你還擊都做不到了嗎?」

喬坤可不敢反擊,他身體素質驟然提升,力量控制不佳,萬一不小心將鄧嬋玉打死,那就沒有老婆了,「你並不弱,是我太強。」他只能這麼說。

其實他知道自己根本不強,雖然實力比許多金仙強,但在這大劫中,金仙都是螻蟻,他也是螻蟻。

「是啊,你太強了。」鄧嬋玉身形急轉,手中雙刀不停,「你是武道傳說,還是仙人境界,有醫道手段,還能變化形貌。不但能變成其他人,有什麼宿世姻緣,情比金堅,還能變成小白貂,跑到三山關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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