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子沖擊無上失敗,但是卻復活了他在太古時期的力量,氣息比燃燈以及金靈聖母都強。
金靈聖母雖然氣息稍弱,卻戰意澎湃,境界不等于戰力,而且她從不畏懼與人動手。
在劍拔弩張的時候,一旁金光聖母氣息又有新的變化,身體浮現出兩道光芒,一道炙熱有如大日,一道清冷有如明月。日月不斷交替變化,而且氣息不斷攀升,似乎也要嘗試成就無上。
此時廣成子、赤***等人都是茫然,「這金光聖母究竟是何神聖?三道氣息皆強盛無比。」
金光聖母提升,動靜也不小,並沒有風起雲涌,只有日月星三種光芒在不斷匯聚,天地法則都在震動。
緊接著兩道熾熱、清冷的流光融入她的身體,又有新的變化。
世間一切光芒消失,便連匯聚了無限光芒的金光聖母也顯不出身形。她就像是一個黑洞,吞噬著一切的光芒。
無當聖母略有些意外,「金光師妹是要證就光之法則嗎?」金光聖母竟然胸懷日月,而且還不是求證日月陰陽。
隨著金光聖母氣息提升,世界一片漆黑,天上只有些許星辰發出微弱的光芒,所有生靈都陷入無盡的恐慌之中。
在封神台附近的眾仙都感到壓力。尋常真仙以及弱一點的金仙都忍不住俯首。
這時封神台也產生變化,一座天宮在世間完全顯化。本來世間所有的光芒都被金光聖母吸走,但是日離卻發出微弱的燭光照耀這一切。
那天宮三層二十七座大殿,籠罩了半個蒼穹,最上層天宮凌霄殿上中有封神榜、打神鞭、杏黃旗高懸。
天宮內外風神、雨師、雷公、電母、日離、月柔、妲己,還有十萬天兵神將護衛,各自組成陣勢,催動法力,也有星神天官在大殿間不斷往來。
陣陣雲氣升騰,風雨雷電的氣息充盈著整座天宮。
其中風神、雨師、雷公、電母、日離、月柔皆有金仙修為,擁有真仙境界的也知有多少。
燃燈道人見了日離,不由大怒,「原來是此人偷走了我靈鷲宮燈的燈火。」但想到靈鷲宮燈不知何在,要燈焰似乎也沒用。
南極仙翁道︰「這是「洞神天帝元變經」?竟然有如此修為?」他還不知道封神台是喬坤所化,不然便沒有這麼吃驚了。
金靈聖母、無當聖母、烏雲仙等自然知道封神台是誰變化而成,互望一眼,這麼強的「洞神天帝元變經」修為,果然是為遠古天帝安排的肉身!
天宮中大道流轉,豐富多樣,陰陽、五行、四象、八卦、天地、時空、光、醫藥、瘟毒等等,每一種的大道境界都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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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宮張開,放開封神榜內真靈,與天地各處建立聯系。
而後天宮升騰起一陣的氣勢,不斷攀升,無有止歇。
眼見似乎後繼乏力,人參果分身笑笑,化作流光融入天宮之中,天宮氣息又漲。
小五望向天宮,眼中有不舍、愧疚和心痛,但終究沒有說什麼。
很快虞紅芍也受到感召,義無反顧落入天宮之中。
楊戩不禁驚詫,他從沒有想過,自己師妹和喬坤一般都和這天宮扯上關系。難道又是遠古天帝的手筆嗎?
不一會龍族化身也來了,他身著王袍,身上有著濃厚的人道氣運。
玉鼎真人見這龍族化身投入天宮,便知道如今雲中天宮屬于誰。黃龍真人的肉身,他又怎麼可能認錯?
他感受著不斷攀升的氣息,不由自語,「使用遠古天帝的功法,絕不可能證道成功。」
此時金光聖母氣息已經達到頂峰,一道光芒生出,美好而且溫暖。緊接著光芒又紛紛回歸。只見金光聖母立在空中,面上看不出喜怒。
眾仙也不知道如今金光聖母是一種什麼狀態,俱都忐忑。
但修為高強的幾個都暗松一口氣,若是金光聖母成就無上便不容于此時,既然她還在此世,便和他們沒有本質上的差距。
金光聖母沒有證道成功,倒也甚為灑月兌,「借由封神成就群星之母的星之光芒果然還是勉強。」
雖然如此,眾仙卻不敢小覷金光聖母,縱然她沒有證就無上,也是金仙中最強的那一檔。比燃燈道人強出一線,但這一線卻是天塹。
金光聖母也不多言,只落到石磯身旁,笑道︰「小石磯,如今你該知道我是誰了?」
石磯娘娘向來雍容大氣,但此時在金光聖母面前竟然意外乖巧,恭恭敬敬叫了一聲「師娘。」石磯雖也為截教中人,一身修為卻是別有他傳,平素里也和截教眾仙交往不密。
金光聖母笑道︰「果然知道是我。連你都瞞不過,我如何能欺瞞天地?」
石磯娘娘忙道︰「能認出師娘,實在是師娘風姿綽約,令人難忘,更不要說那日月光芒,除了師娘又有誰能擁有?」剛才明顯沒認出來,說這話實在有些虧心,但畢竟是師娘,遠古天庭的天後,再諂媚些也不妨。
無當聖母早知道石磯情況,此時恍然,「原來是日神羲與月神常羲,難怪有如此精純的日月奧義。」
原來金光聖母之前便是代表太陽的羲和,也是代表太陰的常羲,她不證日月陰陽之法,而是修行群星之母,匯聚日月星三光在一身,求證光之法則。
但即便她如今是北極紫氣之尊、坎宮斗母,也只是群星之母,並不能代表所有群星。
如果她獨自修行成周天星斗,能否成就無上,還未可知。
金光聖母身後顯出兩位美貌女子,一者熱情如火,一者清冷若水,果是羲和與常羲,「沉淪七世,如今再憶前塵,非是刻意相瞞,無當師姐、金靈師姐勿怪。」
若真是日神羲和、月神常羲,那便和通天教主、與世同君一輩,是為當初妖族天庭的天後,妖族太子之母,無當聖母和金靈聖母當然不怪罪。
便是南極仙翁和燃燈道人也都過來見禮。
金光聖母回禮,又望向天宮,感受著那邊的提升。
金靈聖母和無當聖母自然封神台是誰變化而成,「他絕無可能證道無上。」
無論喬坤有多充分的準備、深厚的積累都不可能憑借「洞神天帝元變經」證道無上。
遠古天帝並未隕落,而是化為不周山,他佔住這條規則大道,就不可能有人用相同的大道證道無上。
最多只能成為遠古天帝的肉身而已。
「那位氣息並未降臨。」金光聖母又問石磯,「所以這不是那位的授意?」
知道金光聖母真實身份後,石磯對金光聖母甚為恭敬,此時不敢隱瞞,「師父從未授意過。是我和雲中子合作。」
並非是師父的囑托,但是堪破命劫之後,她看到了另一種可能,如今只是順應那種變化而已。
這時「洞神天帝元變經」的天宮中又有光芒閃動,諸多神明信仰之力顯化,灶王、河神、藥王,還有天地間各種形形***的神明。因為封神符的顯化,天宮如今諸神圓滿。
懼留孫也受感召,化作一道光融入天宮之中。
這情景,闡教眾仙的臉色皆變,紛紛推演其中可能變化。此時天地大劫還未完,但劫氣已然消散許多,尤其懼留孫自暴,縱然有平心娘娘所作的遮掩,還是被發現其中蛛絲馬跡。
燃燈道人最先察覺,「原來懼留孫師弟早被其暗害,取而代之!好得很啊!」
昆侖眾仙臉上都不好看,這是整個玉虛宮都被打臉,定要不死不休。
相反截教眾仙卻開心起來,烏雲仙更是幸災樂禍,「做的好!懼留孫道德全無,與我同為金仙,我都深以為恥。如今竟有人做出這種事,讓懼留孫得了報應,我必護他!」
他倒也不是多看不慣懼留孫,主要是讓闡教不痛快。
烏雲仙說完,金靈聖母已經先將天宮護住,這位聖母快意恩仇,是真的想要護住喬坤。
其實不用金靈聖母護也是無妨,三百六十五正神分封之後,這天宮便與真實天地產生某種聯系,如同一個小世界一般,固若金湯,便是燃燈道人再強十倍,也未必能破開。
在天宮前,闡教、截教又開始一輪爭斗。
各種術法、寶物不斷踫撞,如同巨大的煙火。
截教人數如今並不少,雖然修為一般的真仙比較多,但巔峰戰力還有烏雲仙、金箍仙、金靈聖母、無當聖母、石磯娘娘幾位。龜靈聖母雖然實力不再,畢竟境界高深,施展符也能產生許多作用。
闡教人數和高端戰力都比不得截教,但勝在金仙眾多,一時兩方斗得不分勝負。
雲中子和金光聖母互相戒備,誰都沒有動手。
番天印、陰陽鏡、太極符印、遁龍樁、降魔杵、龍虎如意、四象塔、黃河此起彼伏,又相互踫撞,偶爾還有光芒照到天宮屏障之上,卻不能傷天宮分毫。
日精月魄、電閃雷鳴、風刀霜劍、水深火熱、五光十色的法術不斷相互湮滅。
各種法域,不同的天心、己心相互作用,不斷糾纏扭曲。
直斗得大地破碎,日月無光,滿目瘡痍。
旁邊金龍如意正一龍虎玄壇真君趙公明在旁催動法術,不斷加固周圍的規則,形成屏障,不讓戰斗余波擴大。
金光聖母望向天宮,卻忍不住多想。雲中子之所以選擇他來欺瞞天地,是與石磯達成協議,順應那位肉身變化,又多一位盟友。
石磯的想法不重要,但是那位探索必然,這一切是否在他的預料之中呢?
遮蔽蒼穹的天宮開始收縮,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每收縮一分,天地便有一分震蕩,從天宮為中心漸漸往周圍擴散。
天宮很快收縮成一個微小的點,弱不可見。
而後一滴水從那點中憑空生成,雖只有一滴,卻代表著創生,似乎包含著天地間所有奧秘。
「原來他將我也騙了。」金光聖母看著這滴水露出前所未有的興趣,又問石磯,「他以坤為名,是地子,是大地,你可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石磯搖頭,沒有說什麼,她當然知道地子,只是後土的干涉出乎她的預料,她也
無法改變。但如果師父的批語不差,她會得到自己想要的。
那水滴又產生新的變化,雖只一滴水卻包含宇宙,宇宙坍塌,化成一條河流。
這條河流奧秘莫名,存在于世間的每一個角落,又貫穿歷史古今,這是傳說中的時間長河。
而後有人影隨著河流一同出現,他頭戴天地冕,身穿日月星辰袍,渾身散發著皇權貴氣,權威霸氣。
他的面貌看不清,給人的感覺幼稚又滄桑,眉心有天道皇紋,卻帶著睥睨天下皇者之氣。
眾仙望向那人,皆是茫然,只有少許幾位修為高深的存在面現茫然,一會又詫異不已,「這怎麼可能?」
河流中的人影行走得異常堅定,周圍道音回響,雖然听不明白,卻有種種感悟在眾人心間。
時間從不是河流,也沒有什麼上游下游,只是因為那人的存在,時間表現出水的特性,以河流的形態出現,便被稱為時間長河。
那人不斷靠近,似乎是從古到今,又似乎是從未來到現在,他不受時間限制,不斷穿梭上游下游。
這一切似乎又是幻覺,他似乎是無限匯聚的一個點,甚至都難以區分過去未來。
那人不是教主的無上境界,若他是無上便不可能停留于現世,但那人的存在狀態特殊,存在本身便影響世界,有著教主境界才有的特性。
一時間闡教眾仙都有些忌憚,不敢動手。當然有時光長河相護,也無法動手。
終于那人順著河流來到當前的時間點,時間長河消失。他望向夏花,「我回來了。」
雖然相貌氣息變化,聲音也與之前大不相同,但夏花還是認出了他,只听到這句話便覺安心無比。
石磯望著時光長河消失,神色未變,但眼中卻有波瀾,顯然她並非表現得那麼平靜。
那人又對石磯點頭,「這是太一生水。」
太一生水,生的並不是水,而是擁有水特性的時間,是為時間長河。
金光聖母最先反應過來,「原來這一切是為了欺瞞天地,讓你復生。」
「天後明鑒,但若說復生,倒也未必。」
金光聖母皺眉,似乎很介意被人稱為天後,但因為說話的人是他便沒有發作。
闡教眾人也不動手,只廣成子從那人感覺到熟悉的氣息,「你究竟是誰?為何身上有太乙真人師弟的氣息?你又將懼留孫師弟怎麼樣了?」
那人恭敬對廣成子見禮,親近又疏遠,「師兄,我就是太乙,當然師兄也可以叫我喬坤,或者……東皇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