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怎麼會不為所動

他早有軍功,照理說他能傲視群雄,即便是站在最前公布身份都沒人認為他是個唐突之人,但他守身處地,絲毫不滿足與焦慮!

能屈能伸、寵辱不驚、日後定當大將之才也難怪夏目木會那麼相信、暮笙心生感嘆、這種人如果能夠挖到還好、可惜明顯沒有那個可能性!

憂桑支著腦袋吃瓜子動作並不停止,但踫了兩下也不抓住,低下頭一看,一沓瓜子全吃完了,看空盤子,又看瓜子尚未剝殼,是接著吃還是不食?

正當她仍在自我糾結之時,一沓瓜子送至手邊,暮笙望著夏目木背後的小太監將一沓瓜子殼收起來,眼皮不禁一跳,望著老神通廣大的夏目木,你堂堂攝政王給她剝開瓜子,又是大庭廣眾,這樣真的可以嗎?

默默地把那一碟子瓜子端了過去,唔,不需要親力親為,瓜子仁才是香濃!

抱盤吃飯的吃貨暮笙,沒發現夏目木嘴角彎了一個淺淺的彎,也不去想別的,僅此而已!

司徒風公布出發,首次大淘汰便拉開了序幕,由于是一場大亂斗,明顯沒啥看頭,但由于力量對比並不是很大,于是花了一些工夫,過了大半個時辰,其余百十六個人都留了下來!

此次為抽簽,為防作弊,故由司徒風先抽簽抽中第1名,再由其抽中對方,最後獲勝的人再抽中對方,依此類推,各人皆可下手,字條姓名僅有1個,故亦無作弊之可能。

司徒風掏出一張字條,愣住後看著眼高台三個人,終于面露難色地念出姓名︰「岳遲!」

 !應該說司徒風的手氣很好吧?竟然一來二去抽岳遲的!

「「岳遲,莫非驍騎衛岳遲。

「怎麼會這樣呢?驍騎衛怎麼會來到禁衛軍呢?大概同名吧!」

「唉!瞧那出去的,不就是岳遲嗎?」

「呃,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顯然大家對岳遲這件事也都感到意外,特別是熟悉岳遲之人,在見到他身穿禁衛軍服裝現身時更加猜忌!

為阻止大家的喃喃自語,司徒風大聲解釋了原因︰「正如諸位老爺看到的那樣,這人就是驍騎衛少將軍岳遲。但前兩天少將軍已卸下驍騎衛,通過禁衛軍指揮使的指示,現在他已成為禁衛軍成員,具備了參賽條件。諸位老爺不妨放心來看球!」

岳遲沒說什麼,單膝下跪向舞台方向行禮,便站起來走到那個有姓名的盒子中取出一張字條,看也不看就交給司徒風,司徒風索性拿開︰「魯兵!」

「來了!」

一位高大魁偉的漢子上前,手拿禁衛軍佩刀和岳遲二人站在擂台之上,互相拱手相讓,隨即拔刀而出!岳遲和他身後的人都驚呆了,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這個男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江湖高手岳遲!他的名字叫「獨行俠」!岳遲武器為長槍,身體細長而勻稱,長槍耍得十分瀟灑,暮笙伏在桌子上眼巴巴地盯著,頓時就忘了嗑瓜子!

毫無意外,10招過後,岳遲贏了!

岳遲也沒多說什麼,向大家拱了拱手,拔出了下人,還是讓司徒風念了起來,預備悶葫蘆悶到底,但在座的大都知道這少將軍淡漠寡言的脾氣,因此也就不足為奇了!

暮笙撐住間隙抱起兩個瓜子往嘴里塞,細細咀嚼,心里卻估計著岳遲贏球到底的可能性。

連續20個人,各有10個絕招,不多地被岳遲挑到擂台上,簡直連下的架勢與方向也如出一轍,嘖,這張照片好美好傷,堂堂禁衛軍前三甲竟然如此脆弱!

司徒風皆以為岳遲不願意來抽簽,經岳遲示意伸手幫忙抽簽道︰「卓奕!」

暮笙聞之大喜,此司徒風今開金手指否?他怎麼會這樣?他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人喜歡他呢!他到底有什麼事讓這些人如此痴迷呢?難道真的只是因為他的好朋友——岳遲?第一次抽到岳遲、第二次抽到卓奕、第三次不就是齊爵了嗎?

很明顯卓奕不會心情舒暢,岳遲功夫自己可親眼看見了,即使打平了自己也只掌握了三成,更別說勝利了?可他還是忍不住去拉她。」你真的不喜歡我嗎?」裴太後對卓奕問,」我就知道你喜歡我!」卓奕笑著回答道:」當然啦!舉目望著高台上,望著裴太後再看看暮笙,握得手緊一分,他今天必勝!

禁衛軍副司令使向上原驍騎衛少將軍岳遲,明顯比剛那些剛看上眼、剛還悠閑自在地坐下來的人們,此刻又嚴肅了一些。

二人對峙,卓奕拱了拱手道︰「岳將軍請來!」

岳遲回抱拳,接著出招!

高台之上的暮笙在這一刻卻沒有看戲興致,俯首揉捏眉間,心生不安,難道是魔怔,怎麼感覺岳遲有點像勒斐呢?

推碟站起,不再看場上掙扎轉身就走高台!這是夏寂宇的房間。她拿起桌上的葵花籽,遞給他。」你怎麼來啦?夏目木望著暮笙走眉輕輕一扭,只是沒動,望著自己還沒吃得飽飽的葵瓜子時,眼眸中閃現出一絲復雜的心情!

皇宮分三層樓,周邊、正宮、後宮、禁衛軍校場都是最周邊貼城牆邊,暮笙登上城牆,清風拂過臉龐,使她心情放松許多,不知是穿越來換身的緣故,暮笙總是感覺自己變感傷!

「娘娘!」

一聲響亮的啼哭把德安村中許多人都驚醒了。一個年輕姑娘從屋里跑出來,緊緊抱住母親,哭得聲淚俱下︰「娘,我不要你給我穿鞋!德安把披風遞過去︰「牆頭風很大,不如把披風披在身上!」

暮笙揮手道︰「不需要!我就是透口氣也行,先回去,本宮也要看上魁首何人!」

暮笙外出無事,卻又有一定距離,一往返還花了好幾刻鐘聲,但歸來時所見之圖倒使她有幾分納悶,卓奕被扶得半死不活,岳遲則單膝跪于擂台之上,一手撐地鮮流血。

「怎麼了?」

德安舉手引來一小太監,那人彎下腰說︰「回娘!剛才卓指揮使與岳少將二人得勢難分。忽然岳少將猛退數步,不知何故右手開始放血。當卓指揮使還要進攻時,岳少將忽然狠掌擊向卓指揮使心口,把他擊落擂台上!」

還有剛才的照片嗎?裴太後的目光突然落在了卓奕身上。「怎麼啦?」

卓奕抬頭望著裴母,問道。「你還記得我嗎?」

裴太後問道。「當然記得!暮笙看著裴太後卻看到裴太後老神色自若地喝著茶,看來此情此景與自己無關一般,要不是岳遲出了此事故,卓奕豈不是要以此陰招來對付齊爵!

太醫已把岳遲團團圍住,查了一會兒後走上前去說︰「啟稟皇太後!岳遲右手筋脈損傷,須馬上治好。如再一比,此手必廢!」

裴太後故作哀慟的樣子說道︰「唉!你趕緊扶著岳少將下,再怎麼用藥也得給他治病!」

「微臣遵旨!」

言落之意是想把岳遲扶起來,岳遲僵在那里不動彈,可兩位年輕太醫卻使勁扯住自己的雙手,連其中一位還掏出涂滿迷藥的手帕!

「住手!」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破了這寧靜。「是誰?你們在哪里?」

一個滿臉通紅、身材瘦小、聲音嘶啞的女人站起來說。暮笙狠狠地在桌案上拍了拍,亦不顧及在座眾人任何神色,手邊一沓未剝瓜子便由她扔上擂台︰「各位太醫給本宮滾!」

兩位太醫都被暮笙這手嚇了一跳,頓時沒有動靜,齊爵卻在那一刻趕了過來,一腳踹開兩位年輕太醫,拉著岳遲雙手,觸踫兩下後臉色陰寒可怖,迅速點破岳遲兩穴道,一手扶住岳遲雙手以內力相對。

「哼!」

岳遲頭也不回地對自己說,「我的手指被扎了!」

他是在什麼時候開始出現這樣的感覺的呢?突然間,岳遲覺得一股劇痛從指縫里冒出來。劇痛使岳遲悶聲哼唱起來,頓時一陣脆響後,一根三寸鋼針穿過岳遲皮肉,身上仍是血肉橫飛,百官們看得面面相覷!

向來神出鬼沒的老尚書面色凝重,要不是岳遲這些絕招拿去應付誰就可想而知了,即使不叫齊爵,岳遲還是個自己看成長起來的孩子,平日里跟在齊爵身後叫自己爺爺,自己還將岳遲當成半個外孫,外孫受了那麼多算計,怎麼會不為所動!

智慧的眸子里閃著銳利,瞥了裴太後一眼,終于看著卓家眾人道︰「卓大人要不要向老夫交代一下呢?」

卓奕父親也曾是大將軍,卓奕還算是將門後,可惜卓老大將軍早逝,就在卓家即將敗落時,卓奕投太後門下,才勉強維持家族身份,而且卓家現在當家是卓奕二叔,是個膽小怕事、膽小怕事的無能男人,仗著卓奕感情在禮部掛帥,其實是個酒廊飯袋、卓家說話算話還叫卓奕、今天本來觀劇,沒想到終于出此下策,遭老尚書一問,直把他兩膝一軟,跪下來發抖求饒︰「齊爺,你就這麼說吧。」

老尚書明顯也沒有那個興致和這樣的廢物多聊了幾句,抬起頭看了裴太後一眼︰「太後娘娘怎麼看呢?」

舉手解開身上披風,遞了回來︰「此紫荷只在此,王爺緩緩賞之!」

夏目木手披披風目送暮笙遠去,暮笙不肯嗎?

已不見人影的齊爵走出黑暗,眼神淡然地盯著夏目木︰「好久沒切磋了,想打架嗎?」

夏目木攥緊了手披風,淡淡地應了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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