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抓住時機

蕭沉雪扭過頭去看了看面色蒼白的暮笙︰「你好像很害怕三皇子吧?莫非之前就知道了嗎?」

暮笙剛開口要說話,但忽然覺得心里慌了,直覺地停了下來,接下來撲在蕭沉雪懷中,用哭腔顫了顫︰「沉雪啊!快過來吧!」

蕭沉雪瞬間失神了,旋即看了看那去而復還的背影,舉手輕輕撫了撫暮笙頭上︰「乖乖!我來了!」

辰皇子看了二人一眼,故作惋惜輕嘆道︰「本來本殿房間里確有美人兒,只是看來是有主人!」

蕭沉雪暖臉罕見地冰冷二分︰「殿下還是很警惕!」

辰皇子掃視了下鋪陳在蕭沉雪懷里的那名女子,體態嬌小玲瓏,顯得年齡並不大,也顯得膽小怕事,沒等他看清,她身體便僵直起來,抱著蕭沉雪雙手緊緊地抓了一分,在他面前,整個男人幾乎被埋進蕭沉雪懷里,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見此情景他倒是感覺有點礙眼,縮回視線︰「放心吧!本殿並不是對你這個女人感興趣,只是現在你們倆已經在本殿手中了。但是要不要當同命鴛鴦呢?或者是想想本殿給我出什麼主意呢?」

蕭沉雪攬著懷里的暮笙低頭看了看暮笙的腦袋,默默良久後垂了垂眸︰「在下面只能代表他一個人,不能作主雪域!」

辰皇子端著茶杯準備倒茶,但最終還是作罷,他從不觸踫其他人觸踫的物品︰「沒事!本殿只要您親自幫助本殿做事就好!」

蕭沉雪瞥了辰皇子一眼︰「你下能做的就做吧!」「天然的!」

一聲斷喝打破了沉寂。「我不想當皇帝!」

蕭沉雪站起身來,大聲說道,「我要去皇宮見我的父親!」

「為什麼?」

蕭沉雪不解地問。辰皇子瞥了蕭沉雪一眼,深邃的眼神中透著逼仄的重壓,仿佛把一切都抑制在深邃、冷靜的眸子下,那是一場驚世駭俗的驚濤駭浪︰「本殿明白,您和皇後好像交情很好,您只需要在本殿返京前保證皇後毫發無傷!」

蕭沉雪怎料自己竟提出如此請求,拉著暮笙腰間的雙手微緊,一邊覺得懷里暮笙身體顯得更加僵硬,垂眸不多問道︰「嗯!」

辰皇子仿佛知道自己會同意,沒有感到驚訝,起身負手站了起來︰「不應該說什麼我相信你們都不會說什麼,但是本殿依然給你們提個醒。這是本殿定好的女子,不應該擁有的心還是別擁有為好。本殿可不想有朝一日你們還能做本殿腳上的石頭!」

語速像往常一樣溫雅、不緊不慢,但那言語間的威脅與殺伐之意令人無法忽略!儒雅紳士之貌,狠毒凶殘如狼之心,多疑,癲狂,霸道,狠辣,無論對待他人或自己,再生一世,都還在!在他的世界里,只有一個人——她。他的聲音是那麼溫柔,像水一樣溫潤。他的目光也很柔和,仿佛能穿透一切黑暗。「我知道了。暮笙听了他腳步聲,但並不感到輕松愉快,當他步伐剛要跨出家門時,忽然頓了頓,似有若無地想了起來︰「當然啦!先決條件就是要把小姐留下來,本殿要幫助您養好!」

一直到他遠走高飛,肯定再也回不了家的蕭沉雪哭著笑著說︰「這算什麼事啊!」

如果辰皇子得知暮笙出現在自己面前,是不是要吐血了?

暮笙從蕭沉雪懷里抬起頭,當蕭沉雪看著自己的一剎那忽然湊上去親吻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蕭沉雪為自己突兀而起的舉動驚得瞳孔微微縮小了。

肯定是心靜了,暮笙這才慢慢地從蕭沉雪嘴唇上抬起來,食指往蕭沉雪心口上打了個圈,邪魅地笑道︰「什麼?一吻嚇一跳?」

蕭沉雪默默看了暮笙一眼,淡墨眸子中帶著一種令人看不透的感情,終于寂靜地收斂了雙眸︰「你此刻要如何應對呢?」

暮笙面露難色,舉手搓眉︰「自然要想方設法離開這!」

放下雙手站起來,神情又回復從容淡定,似乎剛才那僵顫的男子並不就是她,蕭沉雪看向暮笙,自己此刻極似明白暮笙與三皇子之間究竟有著什麼樣的往事,以致于那輕視女子的三皇子竟當面說自己就是自己的女子,連讓自己忠誠的念頭都拋棄了,竟只讓自己偷偷保護著自己安穩下來!

暮笙揚手向蕭沉雪面前揮去︰「還不如趕緊包扎傷口,如果出血致死,就不願帶走尸體!」

蕭沉雪俯首望著他已血濕半襟的身子,舉手點破身上的幾個穴道︰「沒事!下面體質特別,即使不用藥物傷口也能迅速痊愈,只可惜那箭支上涂抹著化功散。現在內力全無!」

「也好,會走路就可以了!听到這句話,我的心被一陣感動刺痛了。我想,這一定是一個叫耿濤的男孩。暮笙感覺不到太大的問題,想逃也不用飛檐走壁了。

暮笙心里飛快地旋轉著能逃就逃的辦法,這一刻她一定要走這一步,奮不顧身!

半刻鐘後,暮笙擊昏門口六名看守,在一人身上搜出一把小短刀為武器,兩人換好戰士服裝,蕭沉雪在原地易容兩人後兩人帶著武器外出。這兩個人都是剛入伍不久的新兵,雖然年紀不大,但都有著一股子軍人特有的英武之氣。他們都叫「岩」

,兩個名字都很像「井」其中美人更是塞滿了水靈,過往商賈很少有人能拒絕這個天堂般的溫柔鄉,不到水城醉了一次,全是枉然!

暮笙身材嬌小玲瓏,因此臉上點綴著很多麻點,臉頰上滲透著營養不良的蠟黃色,身體穿著寬敞明亮的戎裝顯得單薄,看上去是個弱不禁風的孩子,而蕭沉雪卻被衣服填得滿滿的,看上去略顯臃腫,臉頰變小麥色,紋路堅毅得多,看上去是個體格健壯的戰士。

兩人手持腰牌,做了個匆忙的模樣,一路走了出來,由于道路不熟,暮笙走到了一位正在執勤的戰士跟前,神情焦急,那嗓音正是變聲期青年所獨有的公鴨嗓︰「這大師兄,您能知道巡撫大人來了嗎?小哥哥有事相告嗎?」

那戰士看著她的眼楮說︰「省長該進城去吧!您有急事嗎?」

「小哥哥無法相告。小哥哥命令道。如果出亂子。小哥哥就要落井下石!」

小芳一邊說著,一邊把手里的小枕頭往地上一扔︰「我這就走!」

「你去找大哥吧,不然他也不知道怎麼辦呢?暮笙急中生智,跳起腳來,幾乎是哭喪著臉的姿態。

那個人看她模樣覺得有什麼大問題,連忙說︰「那就到馬房騎馬吧,馬上就往鎮上趕!」

「噢是的!馬!」

一個中年婦女在門口叫道。那是一位年過八旬的老太太,頭發花白,身材瘦小,滿臉皺紋,一雙眼楮炯炯有神,顯得格外精神和干練。「誰呀?暮笙急忙走過去,那人卻是拉著她說︰「走錯地方了。馬房就在西面!」

「麻煩大哥哥!小哥哥先走吧!」

蕭沉雪邊喊邊朝東邊跑去。她剛從學校出來,還沒走出校園的門就看見一個人在後面跟在自己身後。「怎麼啦?蕭沉雪?暮笙急忙向西,與蕭沉雪一路行來。

暮笙並未挑明僻靜處,卻背著蕭沉雪招搖過市地走上了正道,看來是因為城里有什麼事,此地人來人往的兵士不多,各有一副來去匆匆之態,誰也沒理會二人。

最後發現馬房後,兩人解馬直接亮出令牌,隨即策馬疾馳而去。

暮笙應該很欣慰那個陳炳抓住了她們但並不大聲,而且她出手也極為迅速,簡直就是辰皇子前腳掌和後腳掌她都出手,迅速得因此佔據了上風,要不這個嚴陣以待的總督府她們倆傷員怎麼可能逃得出去呢,許多事並不難,只是取決于時機掌握的好壞,而且對自出生後便逃過一劫的她而言,永遠也懂得抓住時機。

雖然逃了出來,但暮笙不敢絲毫懈怠,要知道如果是這個男人她逃得再遠也能找到!

一想到辰兒,暮笙忽然覺得脖子上有股濃濃的憋悶感,幽暗的屋子,精致的鎖鏈,項圈和他狂索的要求,那種令她不顧一切想忘卻的羞辱一幕又一幕地走進心里,與其說害怕,不如說受盡折磨後留下的後遺癥,辰兒曾告訴她,即使仇恨,他都會把自己深深地印在她心里,明明他已經做得很好,那些她欺騙想遺忘的東西,都會因一次相遇而明朗起來,令她無法逃避!

討厭嗎?他一手把勒斐殺到了她面前,連自己的身體都眼睜睜地看著野獸侵蝕,她怎能不恨呢?可這仇恨終究被他生生磨滅了,明明是做到了最親的事,可她就是無法殺死他,又有資格去憎恨嗎?她恨得死去活來,卻又無法將這一切說出口,她只能默默忍受。她恨她的父母,恨他的老師,恨他的學校……她恨的是她自己!生無可戀,只願化為塵埃,可不想老天沒有放過她,甚至連死亡也無法逃月兌。

「嗖嗖嗖!」

一聲巨響過後,一匹駿馬從地上跳了起來。這不是什麼奇形怪狀的動物,而是一種名叫箭毒馬的動物。一排排箭支射向馬,鋒利的劍尖釘住了地,只需馬兒多走一步就會中彈。

「嘶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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