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菲心里總是有種不安,她不知道這種不安來自哪里,怎麼也睡不著。于是,她起床開燈,拿出《源代碼》這本書,戴上耳機點開了宋魯的新歌。
邊看書邊听著音樂,想以此來催眠自己趕緊睡著。
而就在此時她的粉絲團‘茜影菲香’中一個重要管理員給她發來了一條短信。
「茜茜,國內有報道在抨擊你教父不講信譽、偷稅漏稅、視你為禁臠、欺騙你們母女、把你當作賺錢工具等諸多的問題,有人要對你教父下手了。」
劉一菲看到這條信息後頓時愣住了,對自己的教父下手?那就是華誼了?
但劉一菲看到了也就只能是看到了,她束手無策,沒有任何辦法。一是她就算發聲也壓不住質疑聲,二是她沒有自主權啊,說什麼、怎麼說都是她媽媽教她的,而她媽又是她教父教的。
她根本……劉一菲想了想,這就是禁臠吧?不,不,自己絕對是想多了。
她越想越心煩,甩了甩頭,也沒有回那條短信。
睡覺去,可是她睡不著,一直迷迷湖湖的,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她被咆孝聲吵醒。
她看了眼窗外的亮光,原來是天亮了。
「王總,你們華誼這樣誹謗我,我會請律師告你們誹謗,你們這是胡編亂造。」劉一菲拉開門縫看到陳近輝對著電話咆孝著。
「我沒誠信?我憑什麼要講誠信?劉一菲是我一手挖掘,花了大量的資源捧起來的,你們說挖走就挖走?如果有人把馮大炮從華誼挖走,把小王總從華誼挖走,你會怎麼做?生意場上講的就虛虛實實,真真假假,你們自己上當,關我什麼事?」陳近輝咆孝道。
「生意歸生意,生意場上你們玩不過就要掀桌子,別怪我也發狠,我陳近輝混了這麼多年真以為我是泥巴涅了?」
「規矩?生意場上誰撈到就是誰的,哪那麼多的規矩,你們就很講規矩?少跟我說這些,我警告你們趕緊撤了那些抹黑我的東西,如果今天再不撤,我就給你們發律師函。」
「什麼,封殺我們?開玩笑,就憑你們華誼能封殺我們?現在我們混好來塢,你們有本事封殺啊。」陳近輝憤怒的咆孝道。
「誰?」
「你說那個白眼狼宋魯?他,他會聯合你們一起封殺我們?他算個屁啊,一個小屁孩,來啊,怕他。」
「對,你告訴他,讓他使出他的招,你看我會怕他麼。」
「最後一次警告你們,趕緊的撤了,今天之內不撤那你們就等著吧。」陳近輝憤怒的掛了電話。
「老陳,消消氣。」劉小麗在一旁邊說道。
「你不要說話,滾一邊去。」陳近輝怒道。
劉小麗頓時愣了下,這是陳近輝少有的對她發火,她皺了皺眉頭就走進了房關了上門。
而劉一菲也意識到事情似乎沒那麼簡單,馬上打開電腦上網去看一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她打開國內的網站,原來國內的網上站鋪天蓋地的列舉著陳近輝的發家史,如何投機倒把……
單單寫他發家史也就算了,關鍵是寫得他每一步都不正經,都帶有違法或違反道德的行為,這就是仿佛在告訴人們,這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惡魔……
甚至還暗示了他發家離不開他的同學與關系網,因為他是某某大學畢業的,當年就是與同學一起下海經的商,利用的就是……
在商業上如何投機倒把,坑蒙拐騙,而成功的他又是如何抱得美人歸,還養成劉一菲。
最為惡心的是,陳近輝自己不講誠信,卻讓幼小的劉一菲去背鍋,使劉一菲小小年紀便被人惡意栽贓、誹謗,整日承受痛苦,最後被逼得不得不走上電視節目闢謠說法。
然而這背後的干壞事的是陳近輝,背鍋的卻是劉一菲。如此沒有擔當,只把劉一菲當工具使的人再次利用劉一菲欺騙華誼公司……
這次真的有點狠啊,而且直中命門。
這些報道看得劉一菲都越想越覺得真,越想越覺得當年她被人如此潑髒水是在替陳近輝背鍋。
而這一次華誼的事件,她又是差點背了鍋的,如果這次人家的針對對象不是陳近輝而是她,那她會被潑成什麼樣?
想想都可怕!
不對,為什麼這次不是給她潑髒水,而是直接對準了陳近輝?
不止劉一菲不明白,陳近輝也想不通啊,不是一直接著劉一菲在前面背鍋他在後面數錢的嗎?這次華誼發的什麼瘋,直接針對他?
難道華誼不怕他的背景與勢力嗎?他可是……,之前某公司不敢針對他只敢潑劉一菲髒水就是因為怕直接得罪他。
這也是陳近輝一直以來的策略,沒人敢針對他,對劉一菲潑髒水沒關系,這樣只會讓劉一菲越來越孤立,越來越離不開他,因為離開了他劉一菲什麼也不是。
陳近輝越想越不對,他準備給他的同學打個電話。
然而就在他還沒打電話之前,就有電話打到他手機上了。
「哈羅,布洛克,你好。」
「什麼?解,解約?我們才跟你們簽完約。」
「誰?華納?華納為什麼要求你們跟我們解約?」
「他?宋魯?」
「不是,你听我說,布洛克,宋魯根本沒那個能力……喂,喂,喂。」
「操,宋魯,你這個白眼狼,竟敢踩我一腳?」陳近輝氣得一拳打在茶幾上。
陳近輝有多大能耐?想一下,他能把一個才十幾歲的孩子,都未在國內上過高中,也未參加藝考的劉一菲輕松的送進電影學院讀大學。
這背後是什麼能耐?
是一般人能做的嗎?恐怕……也做不到。
暗示的夠多了,就差捅破窗戶紙把一些東西明明白白的擺出給大眾看了,捅破了窗戶紙那就是直接擺罪證了,警察可以上門的。
為什麼有些人要考進什麼清北等名校?那是因為進去了之後就相當進了一個巨大的關系網,只要你經營得好,這張大網可以給你帶來巨大的便利與財富。
陳近輝想到這,他就拿起電話給老同學打電話了。
「喂,是我,我被……什麼?你說什麼?」陳近輝听到電話里的聲音愣住了,停了一會後,他掛了電話。
然後他立馬著急的拿起電話給宋魯打了個電話。
「喂,宋魯,你想干什麼?」陳近輝問道。
「限你24小時內,帶著劉一菲母女來開平見我,不然,你就等著流亡海外吧。不對,就算你流亡了,也會有民間義士把你抓回來的。」
電話里宋魯說完就掛了電話。
「宋魯,你麻的,槽,混賬,竟敢威脅我,你竟敢威脅我?」陳近輝憤怒至極。
拿起電話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對方都是勸他趕緊把劉一菲母女月兌手。
「他到底是什麼背景?」陳近輝問道。
「沒有人知道,但是他有你我所有的把柄,這就足夠了。你是要事實,還是要女人?你選一條,還有,你要是因此把大家拖下水,不用宋魯收拾你,你知道後果的。」
對方掛了電話。
陳近輝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宋魯明顯不是個普通的富二代,家庭背景也不是明面上的那樣。
想想也是,他在南港鬧出那麼大的事……最後他都沒有事,鷹醬國反而跟他合作的更多。
只是這是他與華誼的事,宋魯為什麼要插一腳?
宋魯是要劉一菲?對了,肯定是,他想要劉一菲。
陳近輝捂著心口有點痛,養了這麼久,眼看要摘果實了,沒想到別人盯上了,特麼的他還反抗不了?
陳近輝听到房門內劉小麗的哭聲,沒空去安慰她,他拖著沉重的腳步敲著劉一菲的房門。
「茜茜,你出來我有話問你。」陳近輝復雜的隔著房門對劉一菲喊。
「啊?我,好的,等我一下。」劉一菲點了點頭。
陳近輝再轉身走到主臥,敲了敲門,對里面的劉小麗說︰「你來客廳一下,我有話要說。」
劉小麗淚眼朦朧的愣了下,然後跟著來到客廳。
劉一菲也出來了,然後站在那里。
陳近輝︰「都坐吧,相信你們都听到了。有人要搞我,在國內的媒體上四處臭我。這是華誼在操作的,宋魯在背後暗中指使的。」
「……」劉一菲與劉小麗都微張了下嘴,她們听到了,但卻不知道說什麼。
「茜茜,你跟宋魯到底發生了什麼?跟教父實話實說,如果你們兩個真的有什麼,教父會支持你們的。」陳近輝問劉一菲。
劉一菲一愣,沒想到牽涉到自己。
「沒,沒,沒有什麼啊,我,我們就是普通的好朋友,平時聊聊天什麼的。」劉一菲還有點慌亂。
「普通朋友?真的只是普通朋友?沒發生點什麼?」陳近輝疑惑道。
「沒有,我們都沒有單獨接觸過幾次,能發生什麼?教父,我們真的沒什麼。」劉一菲說道。
「老陳,到底怎麼回事?」劉小麗問道。
「唉,宋魯很強更,要見我們,可能會有不好的事發生。」陳近輝有些無力。
「宋魯,他有這麼大的能量?」劉小麗不敢相信。
「我的老同學,各方的關系都希望我向宋魯妥協,我們剛剛簽約的威廉莫里斯經紀公司剛剛給我打電話說,跟茜茜解約了,因為宋魯的施壓。所以,你說他有多大的能量?」陳近輝說完後轉眼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劉一菲。
劉一菲與劉小麗都驚訝的張大了小嘴,這是她們听到的最不可能思議的話。
「好了,現在說什麼都沒有意義了,茜茜,小麗,去拾東西吧,我來訂機票,我們回國,去見見宋魯,我想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陳近輝揮了揮手。
劉一菲與劉小麗都如提線木偶一般各自回到了房間,然後開始收拾東西。
這個事實讓他們無法接受,實在是太……太沖擊三觀了。
大約一小時後,他們三人上了車去往機場。
在路上陳近輝對劉一菲說了句很怪的話︰「茜茜,像宋魯這樣的人,可能不止一個女人,你要有心里準備。」
「老陳,你,你什麼意思?宋魯要茜茜?他,他怎麼可以這樣?我們……」
「小麗,這只是我的猜測,他並沒有這麼說,見了再說,我只是提醒一下茜茜。」陳近輝說道。
而劉一菲臉剎時就紅了,而且心慌得很。
沒想到,沒想到宋魯竟然要她,這,這,怎麼辦?從,還是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