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準備替他做些什麼。」
不知名巷道內，托馬斯一身蝙蝠俠套裝，膝下力量毫不留情，少女幾乎被他壓得快喘不過氣來。
「我什麼都沒做…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放開我！」
貓女疑惑，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才會讓這個「正義騎士」如此生氣。
「你們為什麼要找上亞歷山大‧保羅。」沉悶又獨特的嗓音讓人陶醉，要是不壓在她脊背上，就更好了。
「告訴我，貓女，趁現在還能說出話之前。」托馬斯再次警告。
「我只是借了點東西。」她在尋求機會逃月兌。
托馬斯壓得更緊，另一手探出抓住貓女柔順發絲，用力向後拉扯︰「什麼東西。」
「一些不值錢的玩具。」貓女疼得驚叫，「老實」回答。
「那個家伙是誰。」
「誰？哪個家伙？」
「和你一起上車的那個男人。」
「亞歷山大‧保羅。」
砰！
抓住貓女發絲，用力砸在地面，額頭滲出鮮血，托馬斯已經感到不耐煩︰「不要試圖耍花招。」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不去自己問。」
「我會的。」用鋼繩捆綁貓女，懸掛在牆上，撥通哥譚警局電話，托馬斯利用繩槍躍上樓層，消失在夜色中。
……
「亞瑟先生，你所需要的東西，我已經準備好了。請問我該怎麼交到你的手中。」保羅懶散坐在沙發︰「你還在家嗎，需要我派人送過去嗎？」
「不用，我已經來了。」
「來了是指？」保羅表情一滯，被這個回答驚呆。
厚重大門緩緩打開，亞瑟一手持電話，一手保持推開動作，眼神平靜。
坐在保羅對面的黑人，擦槍動作頓住，轉頭看去。
收回電話，亞瑟旁若無人，就像進入自家別院一般，走到桌前，拿過平放在上面的文件袋。
「做得很好，我很高興，我的朋友。」亞瑟晃了晃手中文件，居高臨下︰「不過…我現在遇見了一點危機。」
「什麼危機？」唾沫順著干澀喉嚨滑下，保羅臉上再次冒出細汗。
他是怎麼找到這里的。
莊園守衛在什麼地方。
為什麼不攔住他。
「財政危機。」亞瑟輕佻道︰「作為朋友，難道不應該向我伸出援助之手。」
「幫我渡過這次危機嗎。」
尷尬笑了笑，保羅晃然，這是缺錢了。從一旁文件包中取出一張金色磁卡，笑道︰「一億美金，是你需要的。密碼初始為零。」
「謝謝。」亞瑟接過磁卡，不再停留，轉身向門外走去。忽然是想起什麼，停在門口，回頭好心提醒︰「你應該換一批更厲害的看門狗。」
用夾著金卡的手指晃了晃，亞瑟走出保羅視線範圍。
「去干掉他，死亡射手。」保羅看向坐在沙發上的黑人，語氣發狠。
「你還沒有付我佣金。」死亡射手為手槍裝填彈藥，漫不經心的說。
作為世界上最強大的佣兵之一。
他的出手價格為一個人頭，一億美金。
保羅耗了巨大代價，才跳過前面幾人預約，提前弄到雇佣死亡射手資格。
「你的錢就在他身上。」保羅從沙發上站起，語氣前所未有的沉重。
「不。」死亡射手搖頭，表情認真︰「那是他的錢，我的錢，你還沒有結清。」
氣得大罵，他發現自己被死亡射手愚弄，又無可奈何，他需要死亡射手替他干掉亞瑟。
肉疼的從私人賬戶再次劃出一億美金，打進死亡射手私人賬戶內。
雙目通紅，保羅逐字逐句道︰「現在，去干掉他，把他的人頭給我帶回來。」
「樂意效勞。」從沙發上起身，走到大門後，死亡射手從縫隙間觀察亞瑟位置。
發現亞瑟即將進入汽車時，抬槍，射擊，一氣呵成。
這種距離，他完全不需要任何瞄準時間。
槍聲落下，子彈應聲撞在亞瑟後腦，從車門框彈進汽車，打破座椅。
「哦，謝特…」
紅色光束切開莊園大樓，也切開了死亡射手身軀。
倒在高溫血泊中，視線內出現一雙藍色高幫帆布鞋。
是亞瑟，他再次回到大門處，漠視屋內一切。
耳邊回響起連串槍響，下一秒便失去意識。
一顆跳彈命中頭顱，結束了他這罪惡一生。
熱視線掃過，槍聲停止，房屋再次遭到破壞，「暴徒」通通倒地，再起不能。
保羅縮在沙發與茶桌縫隙，雙手抱頭，臃腫身軀不停顫抖。
他听見槍聲停止，以為亞瑟被擊斃，抬頭看去。
看見了亞瑟臉上惡魔般的笑容，登時，汗液從毛孔極速分泌，心髒砰砰亂跳。
踩過已經被死射血液染紅的地板，在大廳毫不避諱的留下一個個紅色足跡。
亞瑟彎腰單手掐住保羅粗大脖頸，五指深陷肉中，向上輕輕一提，讓他與自己平視︰「看著我。」
巨力擠壓咽喉，保羅痛不欲生，下意識伸出雙手，反握住亞瑟手臂，想要掙月兌開來。
「我…我可以…繼續幫你…求你了…放了我…」話語斷斷續續，保羅臉色因為缺氧導致漲紅。
雙眼微眯，泛著赤紅色光芒︰「你太讓我失望了，保羅。我們本可以一直是朋友。」
「我會服侍您…如敬上帝般敬您，我是您的僕人…求您了…放過我…」！！！
熱視線切斷右臂，保羅額頭青筋凸起，大聲慘叫。
啪嗒！
身體摔在地上，後腦砸在沙發，悶哼一聲，蜷縮在地。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捂什麼位置。
「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
他承認，保羅的話打動了他。
倒不是有什麼奇怪想法，只是單純的想要他替自己擋下一些小麻煩而已。
「是的，我的主人。」保羅深吸氣，強忍疼痛。
「我不喜歡這個詞。」亞瑟輕聲道，如惡魔低語。
保羅心中咯 一下，絞盡腦汁，換了個稱謂，再次重復回道︰「是的，亞瑟少爺。」
離開樓房，回到車內，亞瑟開口提醒女僕︰「去哥譚。」
強壓下心中恐懼，女僕艱難移開視線，努力不讓自己去看、去回想莊園內的情景，顫音道︰「是…是的。」
汽車駛出莊園大門。
幾分鐘後，一輛黑色林肯與轎車擦肩而過，向莊園方向疾馳，帶起一陣煙塵…
此時的哥譚，下起了蒙蒙細雨。天空長年不散的烏雲，一道蝙蝠標志燈光映射在其中。
有人在召喚蝙蝠俠。
但蝙蝠俠似乎被什麼事務纏身，許久沒有出現，燈光也許久沒有關閉。
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進市區，一名年輕貌美的女僕打開駕駛座車門，撐開傘，快步走到靠近人行道的那側後車門，小心拉開。
「小心。」女僕關心，一手持傘，一手護住車框。以防下車踫到頭頂。
亞瑟從女僕手中接過雨傘，環顧四周，確認位置，向市區深處走去。
最終拐進一條寬闊巷道，犯罪巷。布魯斯‧韋恩被槍殺的小巷。
女僕合上車門，站在雨中，任由雨水灑落在身上，目送亞瑟遠離。
這是女僕長教予她的生存守則。
……
「停下！追上她！」
哥譚市警局不遠處，貓女用非人類手法，掙月兌手銬束縛，打暈兩名隨行警員，從囚車內跳出，竄進小巷。
前方開車壓運的警員發現動靜，急剎停車，回頭看去。
發現貓女逃跑，打開車門，拔出手槍，連忙追趕。
要是被警局那群家伙知道，一個小姑娘從他們四個人手中逃月兌，還是在囚車上，豈不是丟人丟大發。
「她沒跑遠。」
「分開尋找。」兩名警員不謀而合，確認眼神，分頭行動。
見兩人急匆匆離開巷道，貓女從高處落下，身體就像裝了彈簧，悄無聲息。
向他們離開的方向吐了吐舌，俏皮吐槽︰「蠢貨，我才不要蹲大牢。」
轉身向來的方向溜去，鑽入另一條巷道，忽然听見一聲貓咪叫聲。
好奇靠近，在垃圾堆中發現一窩小女乃貓，眼神憐愛道︰「哦～可憐的貓咪。」
從垃圾堆中把它們抱出，雙耳微動，腳步聲從遠處傳來，來不及思考。
她懷抱著一窩小貓，順著消防階梯，爬上屋頂。
「你好啊，伙計。」
一個頭戴黑色頭罩的男人掏出手槍，擋在亞瑟面前，從容不迫，語氣中沒有絲毫慌亂。
顯然，他做這一行許久，對這一套輕車熟路。
「把錢拿出來！」
「喵～」
熱視線從傘下射出，融化劫匪頭顱。貓女驚愕，懷中貓咪縮成一團，蹭了蹭的她手臂，發出叫聲。
輕移開雨傘，循聲看去，除了斷開的高壓電線，空無一人。
大概是野貓吧。
抱著這樣的想法，亞瑟收回視線，跨過尸體，繼續向小巷深處走去。
他要去見一個人，一個充滿野心的家伙。
見沒被發現，拍了拍胸脯，貓女抱著小家伙們，向另一個方向離開。
她要替它們找一個合格的母親。
……
冰山俱樂部。
房門被推開，亞瑟抖了抖雨水，被俱樂部保鏢看見，上前制止︰「嘿！先生，你不能把傘帶進俱樂部。」
「還有，請把地板擦干淨，無論你用什麼方法。」
他們的老板，企鵝人，是一個重度潔癖的家伙，要是他發現門口存在水漬。
保不齊會做出什麼恐怖的事情。
「為什麼？」亞瑟聳了聳肩膀，在幾人注視下，又抖了抖，這次雨水濺得更遠。
「謝特！」
一個光頭大漢抹掉濺在嘴角的水滴，上前，面露凶相，低聲恐嚇︰「擦干它，不然我就拿你當抹布。」
在他身後，幾名體型相等的壯漢正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已經很久沒有遇見過愣頭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