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解員有些為難︰「博物館一般會在四點半清除游客,五點正式關門…」
「求你,女士。我休假時間很少,幾乎沒有時間在博物館開放期間休息。」
「好吧,你可以留到五點。」講解員松了口︰「我會向其他工作人員解釋,但是,你必須要在五點之前離開。」
「不然。」她聳了聳肩膀︰「不然你會被關在這里,直到明天早上九點。」
「謝謝,女士。我會的。」亞瑟道。
「……」
……
下午五點。
工作人員最後一遍檢查博物館環境,從監控室離開,進入藏品區,四處查看,確認有無人員躲藏在監控死角。
在確認藏品區無人後,合上各區域厚重鐵門,走出博物館。關上玻璃大門,落下鐵欄柵,雙重加鎖。
一道身影從天花板落下,竄進監控室,眼中射出紅色光束,破壞監控設備,燒毀錄像存儲條。
確認無誤後,亞瑟來到隕石區域,不走尋常路,在牆壁打出一扇「新門」。
大搖大擺來到隕石前,打碎防彈玻璃櫃,熱視線切開隕石,沒有發現氪石。
「不能被熱視線融了吧?」
徒手開石,在里面零零散散找到幾塊指姆大小的綠色氪石︰「我廢了這麼大力,就這些?」
踹進兜內,觀察腦內還在轉圈的系統,沒有反應。
「或許是輻射強度不夠。」
是的,他想試試氪石這種Dc專屬石頭產生的輻射,看能不能喚醒系統。
畢竟,它喜歡吃輻射。
無奈嘆氣,從原路離開,熱視線融化玻璃,切割鐵門。在女僕震驚中,鑽進轎車︰「走吧,回別墅。」
見識到亞瑟非凡手段,女僕腦內思緒萬千,啟動汽車,凝了凝神,拋開腦內雜緒。向市外駛去。
就在兩人離開後不久,一名流浪漢手持酒瓶踉蹌路過這里,發現博物館異常…
……
「少爺,前面堵車,要不您稍微睡會兒吧。」腦袋從窗外收回,細心升上窗戶,女僕回頭柔聲道。
車輛在橋梁上排成長龍,汽車鳴笛聲此起彼伏,嘈雜不堪。
不多時,一個又一個市民從窗前跑過,女僕有些疑惑,通過內後視鏡發現亞瑟並沒有睡覺,還在滑動手機。
再次降下窗戶玻璃,叫喊住一人,問道︰「打擾一下,前面發生什麼事了?」
「前面有個瘋子在殺人。」男人見女僕樣貌較好,又穿著女僕裝,好心提醒︰「趕快放棄汽車,逃離這個地方。」
「少爺…」女僕回頭,準備匯報這件事情。
「我沒聾,不必重復。」亞瑟滑動屏幕,神色不變。
男人听見男聲,愣了一下,探頭往後座看去,輕嘖一聲,不再停留。
浪費表情。
他還想和女僕來點夢幻之旅呢。
萬惡的有錢人…
轟!
轎車與裝滿液化氣的金屬罐車踫撞,產生巨大聲響。
男人站在空曠地,身材干瘦,並不強壯,但力量卻十分驚人。
他快步走到一輛紅色轎車前,強行拖拽出里面卡住腳踝的男人,猙獰一笑,露出帶有一塊快黑色斑點的牙齒。
「不要…求你了,我只是想回家。」男人在他手中哭泣,求饒。
「回家?是的,我會讓你回家的。」臉上毛細血管呈黑色,肉眼可見。
顯然,他磕了什麼東西。
「先生,放了他。」哥譚市警局警員收到報警,匆匆趕到,他們疏散人群,從汽車縫隙間偷偷繞開,將男人包圍。
「我不怕你們,我不再害怕你們。」男人精神不太穩定,突然勒住人質,讓警員們瞬間緊張。
一名年輕警員上前,在男人看得見的地方,慢慢把槍放在地上,雙手升出,十指張口︰「你不用害怕我們,先生,我們可以幫助你。」
他向男人緩緩靠近,利用橋梁兩側燈光,看清男人臉。
它已經在開始枯化,臉頰凹陷,就像許久沒有吃飽飯,經常受餓一般。
「我不需要你們的幫助!」男人向警員大吼,聲音嘶啞,他終于發現自己身上的變化。
逐漸慌亂,不知所措︰「這是怎麼回事,他說過,不會有事的。」
「我們可以治療你先生,慢慢松開他,不要緊張,不要激動。」警員悄無聲息的靠近男人,右手與男人之間的距離非常近。
只有一拳之隔。
「不要踫我!」男人左手一揮,抓住警員手臂,用力撇開,警員被巨力撇到一旁,身體踉蹌一下。
好在經過專業訓練,沒有摔倒。
「先生,冷靜點。」周圍警員縮小包圍圈,仍在試圖安撫他的不安情緒。
主要是人質安全。
要是他手中沒有人質,彈夾內怎麼還會剩下子彈。
時間緩慢流逝,男人身上肌肉幾乎萎縮,貼附在骨骼上。
他已經失去說話能力,呼吸系統也不再完美,出現漏洞,每吸一次吸氣,都會消耗大量體力。
距離他最近的警員,趁機奪過人質,退到包圍圈外︰「你還好嗎?」
被當做人質的男人點點頭,臉色卡白︰「除了腿疼,一切都好。」
回到橋梁這邊,女僕看著車身兩側不斷有人跑過,內心焦急︰「我們真的不逃嗎。」
「你可以逃,我並沒有強迫你留下。」亞瑟頭也不抬,淡然道。
女僕好看眉毛擰在一起,心髒亂跳,盡管車內裝有空調,但還是出汗不止,坐立不安。
砰!
槍聲從遠處響起,接著又有幾聲在空中回響。
大約在半小時後,市民們陸陸續續返回,回到車內。哥譚市警局配合交警,拖走報廢車輛,疏散交通。
女僕安下心來,不再焦慮,跟著車隊,緩慢駛進哥譚。
「女士們,先生們,又是同一時間,我們再次相遇…」
車載廣播順著車窗縫隙,爬出轎車,WXYZ廣播台,第2頻道,哥譚市民最愛的晚間電台。
它幽默風趣,不涉政,不涉黑(不一定),內容輕松,讓人愉悅。
看著窗外,听著電台,幾名頭帶紅色頭罩的男人緊抓幾小袋包裹,一閃而過。
轎車離開市區,電台節目即將結束,悠長柔和女聲音樂從里面傳出,安撫心靈。
終于,別墅輪廓出現在女僕眼中,節目收尾,主持人又一次夾藏「私貨」,為大家留下一道謎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