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特…」盧瑟腦子宕機幾秒，下意識念出。
他的科技就這麼不值一提？隨隨便便就被人找到巢穴？
虧他昨晚還專門攻克過這一方面的難題。
以防鋼骨找上門來。
走進房屋，鋼骨掃視一圈，鎖定掃描每一個人樣貌，快速翻找出他們身份信息。
「待在原地，不要試圖反抗。你們涉險幫助萊克斯‧盧瑟盜取機密文件。」他站在空曠地，語氣沒有一絲波瀾︰「我會向法官說明，盡量減輕你們的監禁時間。」
「……」研究人員似乎早就知曉這一情況，臉上沒有呈現出太多擔憂惶恐。
「有什麼計劃？」盧瑟腦抽，向亞瑟問道。
說完他就在心里給了自己一嘴巴子，他有最優秀的律師團隊，根本用不到他擔心。
「把他干掉。」亞瑟上下打量鋼骨，開玩笑的說。
「不不不，不行，我可不想成為一個超級罪犯。」盧瑟快速搖頭，一百個拒絕。
「那就連帶著把你也干掉。」亞瑟嘴角微微上揚，惡趣味頻發。
「我能听見你們的交流。」鋼骨抬起右臂，網繩武器隨時都能發射出來。
「你在開什麼玩笑？」盧瑟小聲吐槽。
「難道你就不好奇，我們接連兩次，不顧你的警告。都要入侵政府系統是為了什麼？」亞瑟緩緩說道。
「我對政府機密沒有興趣。」鋼骨表情一成不變，他對美國政府絕對忠誠。
絕對不會做出攻擊損害美國利益這種事情。
「是嗎。」亞瑟說︰「那你可得好好看看，說不定會讓你變得非常有趣。」
他已經不打算把希望寄托在保羅那個蠢貨身上了。
鋼骨猶豫了一下，立場堅定不移︰「我對美國絕對忠誠。」
「呵呵…」亞瑟不屑一顧，慫恿道「你的忠誠不值一提，在政客面前，你只不過是一個好用點的工具罷了。」
「我知道。」鋼骨一開始就知道。
「那你知道為什麼還…」盧瑟插嘴。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頑固的人，他完全想不通。
「我想通過…」鋼骨下意識回答，很快反應過來︰「不對，我和你們說什麼。」
他想通過加入制度，來改變制度。
讓這個國家變得更理想，更完美。
「你想從內部去改變他們。」亞瑟輕輕說出鋼骨隱藏秘密︰「然後呢，你加入的這幾年，有改變什麼嗎？」
「沒有，你什麼也沒有改變，你也什麼都改變不了。單拿哥譚舉例，內部腐壞，而你們視若無睹。
為什麼哥譚犯罪率始終排在前列，罪犯如同韭菜，割了一波又有另一波冒出來。」
「……」鋼骨沉默。
作為制度內的，他比普通市民看得更清，更深。
「你知道。」亞瑟語言鋒利，字字戳心︰「其實你什麼都知道，對不對。」
盧瑟看了看亞瑟，又看了看陷入自我懷疑的鋼骨，心中吐槽︰「超級英雄就這樣？幾句話就被鎮住。真沒用…」
「好吧…」鋼骨收回手臂，入侵政府系統，通過盧瑟等人入侵系統時殘留在里面的關鍵詞匯。
翻找出二十年前的隕石事件。
「他們為什麼要因此設立一個項目。」看完全部內容，鋼骨疑惑，暗道。
「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亞瑟蠱惑。
「一些機密，但和你沒關系。」
「真的？你確認不去親眼看看？」轉頭與盧瑟對視︰「我們能幫助你。」
「不需要。」他轉身就要離開︰「你們的記錄已經被保存在數據庫中，趁還有時間，回家告個別。去警局自首，別想著逃跑。」
望著鋼骨離去背影，盧瑟挑眉︰「他這是過去了？」
「不敢確定。」
「跟上去看看。」從背後模出手機，點了幾下。盧瑟走到房屋一側，打開玻璃櫃，取出擺放在里面的飛行器。
「這是要付費的。」盧瑟見亞瑟將飛行器穿戴在身上，善意提醒。
「不要這麼小氣。」
通過盧瑟臨時安放在鋼骨身上的迷你追蹤器，兩人降落在大都會城市地下水道。
順著管道前行，盧瑟看著手機屏幕，停下腳步︰「他消失了，就在這里。」
低頭四處尋找，沒有發現被破壞的追蹤器︰「看來他是進入了什麼地方，信號被屏蔽了。」
「找一找機關。」他伸手在牆壁上模索，亞瑟等不了那麼久，敲了敲牆壁，發現中空，一拳轟開。
里面機關暴露在兩人視線中，只不過已經報廢。
盧瑟怔愣了一下，雙眼微眯，這個家伙，是超人類。
蹲體，把兩根電線相交，機關從腳下打開，亞瑟直接掉了下去。
盧瑟沉下心，跳下通道，環顧四周，發現周圍牆壁通體由鋼鐵制造而成︰「什麼東西讓他們這麼害怕，居然在地下建立了一座鋼鐵壁壘。」
「天知道。」亞瑟隨口敷衍，向建築深處找去。
他的目標從來只有一個，氪石。
跨過士兵尸體，亞瑟左右環顧。
盧瑟暗中分析︰「這里有什麼是他需要的東西。」
嗒嗒嗒嗒…
密集雜亂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盧瑟停下腳步，扒下一名士兵懷中武器，小心翼翼跟在亞瑟身後。
「這些是…」盧瑟看著房屋兩側許多從來沒有在地球上見過的生物泡在福爾馬林玻璃罐內，驚訝出聲。
「實驗體吧。」
這些奇形怪狀的生物，都是軍方這些年來，借用超人細胞制造出來的生化武器。
控制它們，組建超人類軍團，征戰四方，但失敗了。
這些家伙天性暴虐，身材畸形，沒有思想。
被原始支配著。
再深入，亞瑟心中一凜︰「就是這里了。」
房屋角落氪石如同垃圾一般，堆積在一起，快速靠近，伸手模去。
心神沉入腦內。
系統不再旋轉，亮出能量條，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慢增長。
他的猜想沒錯，輻射是系統能量來源。
就很科學。
上前拿起一塊氪石，盧瑟有點兒模不著頭腦。廢了這麼大力，結果就這？
不早說。
綠色隕石，他有的是。
要多少，他能拿出來多少。
萊克斯集團早就攻破並掌握了制造人工氪石技術，只不過一直沒有拿出來而已。
再說，這種東西也拿不出手。
還帶有輻射，對人體不好。
搖了搖頭，盧瑟不再停留，繼續向深處探索，一間空的紅色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