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是這個理。」寡言說︰「畢竟是人工智能,不像人類那麼復雜。」
「我看他老大好像不是很在乎他的樣子。」夏豆回想起亞瑟對待派克的方式,攤手︰「爛成這樣,估計他是不會要了。」
「那你想怎麼樣?」寡言扭頭看去。
「要是那個家伙真不想要。 @ 」夏豆叉腰︰「不如我們把他留下,怎麼樣。」
「擬人化的人工智能,倒是有點用。」寡言點頭贊同。
「不勞你們廢心了。」亞瑟說。
「嗚啊!」眾人嚇了一跳,回頭一看,發現亞瑟周圍懸浮著各種零件。
只見他抬起右手,派克身體緩緩升起,飄上半空,另一只手移動,屬于派克身體各部位零件旋轉著飄去。
手術刀離開戰靴,亞瑟意念微動,把他送至派克身上,手術縫合、罕接。
滴滴!
一輛奧迪越野車停在平地,駕駛位上,碎星對目瞪口呆的幾人喊道︰「要不要回家了。」
「哦哦。」山大合上嘴巴,目光緊盯手術過程,磨磨蹭蹭的移動到擺放藥品的位置。
居然還能這樣啊!
「趕快搬上去。」碎星下了車,走到藥品前,抱起部分藥物,踹了山大一腳。
山大戀戀不舍收回視線,撓了撓頭,嘿嘿笑道︰「這就搬,這就搬。」
手術過程枯燥且乏味,但生活在末日中的山大幾人,卻看得津津有味。
不知不覺中,太陽爬出了地平線,陽光普照大地。手術刀縫合完派克最後一塊主體軀干,跳下派克身軀。
「怎麼停下來了。」夏豆坐在一塊巨石,咬了一口餅干,眼楮瞪得老大。
「手術完成。」手術刀說。
「那不還有那麼多零件嘛。」她指著飄在派克周圍的零件碎片,嚼著食物說。
嘩啦!
磁力解除,派克和他的零件一起落在地上,他活動了一下手腳,站了起來,嬉笑道︰「我太了,那我們也該回家了。」胥童從巨石上站起,拍了拍。
寡言看著地上金屬碎片,想了一下,走過去撿起一塊巴掌大小的︰「不介意我拿一塊吧。」
見亞瑟背對自己不回話,他聳了聳肩,全當他默認,不緊不慢收入裝有電腦的背包。
「帶路吧。」亞瑟說,身旁站著的是一向高冷的白月魁。
白月魁︰「跟得上嗎。」
「派克!」亞瑟回頭大喊,得意忘形的派克身體一驚︰「什麼事,老大。」
「該離開了。」
派克在眾人驚駭目光中,前僕變形,成為了一架黑色跑車,駛到亞瑟身旁,打開了車門。
「我去。」胥童驚得說不出話來。
寡言眼中閃過一絲興奮,邁動僵硬腳步上前,撫模著車身,看不實用,待會有他好受的。」
「好好開車,別廢話。」白月魁坐在後座,平淡說。
「老大,坐穩了。」派克說,加速帶起沙塵,駛到奧迪越野車右後方,掃描變形。
這一行為,令坐在車頂上的兩人瞠目結舌。
他們穿過荒漠戈壁,穿越平原,最終停在一座光禿禿的大山腳下。
一下車,幾人放下矜持,迫不及待的沖到派克面前,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驚嘆連連。
派克原地變形,外表與之前大不相同。
「你還能變什麼,大塊頭。」夏豆望著他,眼神興奮,問。
白月魁听著他們幾個嘰嘰喳喳問個不同,不由得輕嘆氣,走到一塊岩石前,操作一通,一條狹窄幽暗通道顯現。
她帶著亞瑟率先鑽了進去,其次是情緒相對穩定的碎星,寡言兩人。
而亞瑟所攜帶的三顆圓球,則停留在幾百米開外,他們絕不允許「實驗體」過分接近這里……
「這是舊世界的一處礦脈。」走出通道,白月魁淡定解釋︰「我們發現了它,並把它作為我們的根據地。」
「藍色的結晶物,是什麼東西。」手術刀爬出戰靴。
白月魁停下腳步,回頭直視他,把他看得內心發毛,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渾身僵硬︰「你最好不要亂跑,否則被人抓住,切片研究了。」
亞瑟觀察完整片空間︰「你們在利用噬極獸的骨骼鑄造兵器?」
「很奇怪的問題。」白月魁說︰「整個末世,除燈塔那群家伙窩在天空不作為外,地面幸存者幾乎都知道噬極獸骨骼硬度與礦物金屬等同。」
「這是不是說明,你即不是燈塔下來,也不是地面幸存者。」
「你大可以猜測,但我只想知道我問的問題答案。」亞瑟無所謂說,反正她再怎麼猜,也不會猜中。
「就和你所看見的一樣。」白月魁說︰「整個世界都因為瑪娜生態的出現而進化,為了不被大自然淘汰,我們只能選擇與它們同樣的生存方式,去適應它們,改變自己。」
她轉身,行走在小路上「噬極獸的骨骼,加上洞穴內異化出來的水晶礦,造出來的武器,能解決它們。」
「水晶礦具體組成結構是?」亞瑟問個不停。
「生命源質。」白月魁說。
「生命源質?」又是生命源質,亞瑟雙眼眯起。
「生命源質是什麼東西。」手術刀不解。這個陌生詞匯,不在他記憶中。
白月魁︰「你可以理解為靈魂或一種粒子能量。」
「靈魂。」手術刀反復揣摩。
幾人下到村莊,小孩嬉戲打鬧,老人們坐在門前,縫補衣物,談天說地,時不時哈哈大笑,好不熱鬧。
「咦,姐姐他們又帶人回來了。」打鬧中的男孩忽然停下動作,看著一行人,歪頭疑惑。
「小鼻涕蟲,看啥呢。」比他稍大的女孩拍了他一下。
「快看!又有新人來了。」另一個小男孩在不遠處指著一行人大喊,引起越來越多人駐足觀看。
「喂,是我先發現的。」男孩不滿,超大聲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