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上?真是瞌睡踫上了枕頭,正中金木研的下懷。
六七人如餓虎撲食般舞著刀和棍殺來,他們尖叫,他們瘋狂,嘴里說不出一句人話。
現在的氣勢可比剛才開越野車時差遠了。
「小心!」
不遠處,扶著保姆車吐著正開心的楊雪穎失聲大喊,因為她看到一根拇指粗的鐵棍對著金木研就要揮下。
仿佛下一秒就要血濺當場!
金某人不慌不忙,他側身躲過攻擊,右手的刀刃寒芒般劃過手腕,下一秒,是脖子!
頓時,血如泉涌!
「啊~」小助理瞪圓了眼楮,她沒想到金木研下手竟然如此狠毒。
戰斗還在繼續,這幾人的戰力還不如在九十年代遇到的殺馬特們高,除了亂叫亂舞,其余的還不如空氣。
金木研手握短刀,步伐游刃有余,對付這幾個雜毛他連氣都沒喘一下。
他的進攻看似陰狠毒辣,傷口更是駭人,可把握的恰到好處,沒有一下傷及根本。
調查局的鐵律就是嚴禁殺害普通人,他可不想以身試法,再一次。
不多時,在最後一人的慘叫聲中,戰斗,哦不,是壓倒性般的單方面吊打,華麗落幕。
金木研折斷了最後一人的指骨。
他面無表情,即便血濺到了臉上,眼皮子都沒眨一下。
要是再多來幾個就好了,這些連熱身都是勉強。
濃郁的血腥味裹著清晨泥土的芬芳,不知名的花朵爭相綻放,遠處的天與地完美的交融在一起,那里有點點白鷺飛過。
多美呀,真是個適合閉眼的好天氣。
就是滿地的哀嚎聲與之格格不入,听著像是來吊喪的。
「殺人了!殺人啦!」唯一還有行動能力的光頭老大嗓子都要喊破了,他不是沒見過血,但這樣的殺神是真沒見過。
往常的哪次「出差」不是對方跪下,求爺爺告女乃女乃,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求原諒,他都是假裝放過,然後趁對方轉身時陰死他!
本來以為對付一個小保鏢還不是手到擒來,接到單子後他帶上三輛車風風火火的就出發了,晚上還約了洗腳呢。
其實這次的情況倒也差不多,只不過跪下的是他罷了。
「喜歡我給你選的墓地嗎?」金木研的聲音和藹,听著卻讓人不寒而栗。
光頭噗通一聲果斷跪下,學著以前那些跪在他面前的人一樣,「我上有老下有小,出來也是混口飯吃,您大人有大量,把我就當個屁放了吧,啊~」
「行了,他們死不了,一點皮外傷而已。」金木研被他吵得頭疼,大老爺們哭的娘們唧唧的。
「不過。」他的語氣冷然,「我沒有耐心了,我再問最後一次,誰派你們來的?!」
他把鋒利的刀刃架在了光頭的脖子上,力道由淺入深,一點點的割破皮膚滲出鮮血。
「我數三個數,不然你猜猜明年的墳頭草能長多高?」
「我說我說!」光頭被徹底嚇破了膽,腳下一軟張嘴就要說出來。
「先等等。」金木研打斷了他,環顧四下確定無人,接著看向保姆車的方向。
楊雪穎和小助理還在吐著呢。
「說吧,說老實話!」
「是黑帝,他讓我制造意外。」光頭說出了一個人名,隨後又是哀嚎。
金木研陷入了沉思,巧合嗎?看來這件事情遠沒有表面上這麼簡單了。
「滾吧。」他滿臉嫌棄的說道。
光頭連忙道謝後起身就跑。
金木研在後面扔出了刀……
———
要說好車就是不一樣,保姆車都快撞成廢鐵了,竟還能正常行駛,就是回頭率高了不少。
車內,楊雪穎和小助理的臉色像是生過一場大病。
微風從空空如也的後門灌入,輕輕吹起她們的秀發。
「你開車在哪學的?」前者不滿的問道,她剛才就差把血吐出來了。
「忘了,不過這算什麼,哥連飛機都會開。」金木研昂著頭,像是等待表揚。
「真的假的?」小助理表示懷疑。
「哥能騙你嘛!」金木研看著一輛拖拉機超過了他們,車上的老頭露出了像是偷看女人洗澡的表情。
「听他吹牛。」楊雪穎側著身體,因為現在車輛實在太破了,不把臉遮擋住,不是把頭條新聞往對手手里送嘛。
「對了,你剛剛問出什麼沒有?」她繼續問道。
「就是啊,太可怕,他們是什麼人?」小助理到現在還心有余悸。
作為一個守法良民,剛剛那一幕對她來說只存在于老式的古惑仔電影之中。
「還有你下手太狠了吧!要是被抓了我第一個舉報你!」楊雪穎正義凜然。
「對對對。」小助理同樣正義。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話里話外都控訴著對司機飆車的不滿。
金木研︰「???」
他不想搭理她們,而是對接下來要見的老板充滿了好奇。
兩次「意外」均以失敗告終,想必幕後的大魚已經急不可待了吧。
拐過最後一個路口,車輛在某個大廈門前穩穩停下,迎賓人員下意識的就要上前迎接,可當看到來車時,眼珠子瞪的跟銅鈴似的。
我們這兒也不是廢品收購站啊。
「您好,廢品回收向東500米。」小伙子還算有禮貌。
金木研無語,剩下的就交給楊雪穎吧,酷炫狂拽吊炸天的冷峻保鏢是不會隨便說話的。
「臥槽!」剛下車,他就大聲喊道。
眼前的這座大廈不就是他剛到寧海時,救下跳樓少女的那一座嘛!
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你喊什麼?」楊雪穎上去就想踢他,可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做顯然是不合適的。
「楊總您來啦,」迎賓小伙很有眼力見,上前恭敬的說道。
大明星就是不一樣,連車都是戰損風格的!
「嗯。」楊雪穎的人設完美的從搞笑女切換到了高冷女神。
三人踏進公司,內部裝修的富麗堂皇,從地板到吊頂,每一處都寫著「有錢」。
大廳的正中央掛了一幅巨大的人臉肖像,上面的老男人笑的露出潔白的牙齒,其騷包程度快趕得上萊昂了。
金木研還記得老頭很久之前花費重金,去往九十年代的某個東歐小國度假,大手一揮包下了整座島。
回來的時候給調查局每一位女性都帶了一束鮮艷的矢車菊,然後就跟長老會開了一天一夜的會。
金木研可以想象那是一場怎樣的唇槍舌戰。
「看著就是反派樣。」他看著巨大的肖像嘀咕道。
私人電梯極速上升,很快就到達了他們的目的地。
電梯門打開,映入眼簾的是比大堂更加奢華的裝飾,還有大到可以舉辦籃球賽的面積。
金木研目掃全場,腦中實時建模,按照現在的身體恢復狀況,應該勉強還能再跳一次樓!
一個相貌還算英俊的中年男人迎面走來,正是肖像上的那個。
身後會客用的沙發上坐著一位翹著二郎腿的年輕人,姿勢說不上的囂張。
除二人之外,再無他人。
「我們的大明星來啦,咦,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中年男人笑道,「快過來快過來,杜公子可是等你許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