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安排的房子,裝修都已經弄好了。
甚至因為宮本艾托的一些小愛好,而專門準備了鋼琴房和健身房。
以及小型實驗室和電腦房。
方方面面都準備的很周到,甚至細節也照顧到了宮本艾托的喜好。
「那位叔叔果然是個好人啊……」宮本艾托在水晶三角鋼琴前坐下,語氣十分親近道。
四年前琴酒把他撿了回來,那位還交代了對方想辦法幫他恢復。
在他身上做了不少實驗。
雖然大部分實驗對他來說都沒什麼用,不過宮本艾托發現,當他躺在實驗室中,對那些研究人員露出親切微笑的時候,他們就會給他提供情緒值。
于是每一次做實驗,宮本艾托都會朝他們露出微笑,哪怕研究人員們在他身上進行的實驗再怎麼痛,臉上的笑容也不會消失。
他靠著他們穩定提供的情緒值,在各種實驗手術中一點點修復了身體。
也剛好為自己身體的恢復找了借口。
包括眼楮。
被灌入鉛的眼楮已經徹底壞死,研究人員想的是為他更換新的眼楮。
但是以當前的科技水平還做不到為人更換眼楮。
于是往眼楮部位注射了喚醒藥劑,試圖讓壞死的細胞再生。
結果當然是……
毫無作用。
宮本艾托購買了系統商城的眼楮。
系統商城有著一堆眼楮,什麼寫輪眼,直死之魔瞳,六道輪回眼,白眼,輪回眼……
等等一堆五花八門擁有不同能力的眼楮。
但是這些眼楮都是灰色的,寫有不可購買的字樣。
那些不可購買的字下面還跟著一句解釋︰該道具實力上限超出本世界實力上限,不可使用
推薦宿主購買六眼(削弱版),該眼與宿主的匹配度高達百分之九十八,不會被人懷疑。系統提示道。
跳出了一張有著蒼藍色,仿佛能與天空融為一體的眼楮的圖片。
「原來身體的眼楮是藍色的啊。」少年內心感慨。
不會被懷疑,就代表這雙眼楮起碼看起來和這具身體本來的眼楮是相似的。
他被囚禁的房間並沒有鏡子,而當囚禁結束時,他已經看不見了。
系統的頁面是直接出現在他腦海中的,所以他能看見。
在一堆五花八門,有著不同特點的眼楮中,六眼顯得正常許多,而且相當好看,還是他唯一能購買的眼楮。
雖然後面跟著的(削弱版)字樣,但是艾托只是需要一雙能看得見的眼楮而已。
于是他貸款買下了六眼。
背負了上億的債務。
當然,在那些研究人員眼中,這屬于是科研奇跡,他們注射的喚醒藥劑成功了。
為了確定這一結果,他們又找了幾個實驗體來嘗試。
結果,毫無作用。
實驗體們雙目流血,痛苦的尖叫。
研究人員們不得不承認,奇跡只發生在了宮本艾托一個人身上。
宮本艾托心知肚明,這一切都是系統的功勞。
包括他所接受的上百場實驗,沒有這些研究人員提供的情緒值和系統的話,他早就在某次實驗中死去了。
和那些實驗失敗一命嗚呼被推入焚尸爐的實驗體們一樣。
但是他並不怨恨那些在他身上做研究的人,畢竟大家也是為了幫他嘛。
白發的少年將一個又一個沒有上色,臉部空白,只有空空的雙眼和嘴巴,並沒有畫眼珠子的立體小紙人放在鋼琴上。
閉上眼,十指飛快的在鋼琴鍵盤前按動。
他的雙手也被打斷過,所以經常戴著黑色的半指手套,因為手背上有著丑陋的疤痕。
雖然他並不在意,但是別人看到後總會復雜的看著他。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擋住比較好。
他最初彈鋼琴,是為了幫助手指的靈活度恢復,也為了幫助自己訓練听覺。
畢竟當初左耳聾了一段時間,後來恢復了還有些不適應。
所以他最常彈奏的樂曲都是被稱為難度極高的樂曲。
現在彈奏的這首樂曲,名為《唐璜的回憶》。
彈奏到一半的時候,窗外飄來了小提琴的聲音。
宮本艾托仿佛沒听見突然出現的小提琴聲音一般,繼續閉著眼彈奏。
直到一曲終了,窗外的小提琴聲也停了下來。
卻又傳來了一陣爆炸聲。
「新家附近好像很熱鬧啊。」宮本艾托對著鋼琴上的紙人們說著,站了起來,朝著陽台走去。
看見隔壁的一棟小洋樓陽台上,站著一個舉著小提琴的身影。
以及另一棟不斷冒著黑煙的建築,宮本艾托看見一道身影從冒著黑煙的房子里跑了出來,並且由于跑的太急,假發都掉了。
「阿笠博士——」
「你又在做什麼危險的實驗啊——」拎著小提琴的少年大聲喊道。
「是新一啊,這只是個意外。」阿笠博士撿起假發戴上,模著假發道。
「哦,這邊這位是新搬來的嗎?之前沒見過啊。」阿笠博士看著站在陽台上的宮本艾托問。
「是的,我是今天剛搬來的,這邊好像很熱鬧呢,請大家多多指教。」白發的少年點點頭,笑容開朗單純。
他可是專門購買了《如何拉近領居關系》/《如何讓鄰居第一面就對你充滿好感》之類的的書籍。
一定能和大家搞好關系的。
畢竟不能像在紐約那樣打招呼的話,就只能靠大家正面的好感了嘛。
明明恐懼和惡意得到的更快也更多。
所以他才會隔三差五的跟美國市民們打個招呼,畢竟沒有情緒值的話,他會活的很艱難。
所以在來日本的前一天,他才會在紐約表演了一出大戲。
宮本艾托現在這具身體,早在七年前就已經死去了。
依靠著系統和情緒值才能活的像個活人。
一旦沒有了情緒值,他就會變成一具活死人,或者說行尸走肉?
也不會再生長發育了。
這絕對不行。
宮本艾托搖了搖頭。
他還想長到一米八呢。
「喂,小鬼——我是工藤新一,你叫什麼名字?」看起來十七八歲的少年揮了揮手。
宮本艾托打量了一下對方。
自己的家庭好像還沒有哥哥的角色,朱奈瑞克和自己差不多大,彼此都是直接稱呼代號的。
這個自稱工藤新一的比自己大一點,當哥哥好像可以。
親愛的琴酒papa,我給你找了個大兒子,你一定會承認的吧。
「我叫艾托,宮本艾托。」白發的少年自我介紹道。
「你幾歲?」工藤新一隔著一條街喊。
「十二歲。」宮本艾托認真道。
雖然這具身體可以說是十六歲,但是琴酒說他新的資料是十二歲。
而他的記憶是從七年前開始的。
所以年齡對他來說也沒什麼用處。
「你喜歡福爾摩斯嗎?」工藤新一看著戴著純黑墨鏡的少年問。
只要你喜歡福爾摩斯,本名偵探也不介意和你這個小鬼交朋友。
新來的小鬼,看起來好像是一個人住,來歷有點神秘……
偵探的好奇讓他忍不住的觀察著對方,尋找著可以看出來的信息。
宮本艾托內心思考了一下關于福爾摩斯,臉上卻露出了一本正經的表情。
「當然,特別喜歡。」他篤定道。
準備拉入大家庭的新哥哥喜歡福爾摩斯?為了和對方擁有共同話題和愛好,自己也要了解福爾摩斯才行。
書上說了,共同的興趣和愛好,更容易培養感情。
就像他知道琴酒喜歡有實力的存在,就努力在對方面前展現實力一樣。
這都是為了家庭和諧而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