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眼咖啡廳。
諸星秀樹喝著果汁,看著另外四個人吃甜品吃的不亦樂乎。
他們點了一桌子的甜品。
諸星秀樹只對餅干和果汁感興趣,其他的看也不看。
他不喜歡甜膩的蛋糕或別的東西。
菊川清一郎,江守晃,瀧澤進也三個人吃了半桌的甜品,另外辦桌,全部被艾托一個人吃掉了。
「你……還真是喜歡甜品啊。」諸星秀樹看著被掃蕩一空的桌子,表情略帶詫異和麻木。
菊川他們三個雖然也喜歡,但是……他們三個人加在一起都吃不過宮本一個人啊。
「甜品的話,無論有多少都能吃完呢。」艾托確信的點點頭。
雖然嘗不出好不好吃,但是也無所謂。
無論什麼味道都無所謂。
鹽放多了亦或是糖放多了都無所謂。
好不好吃根本不用在意。
只要不會被餓死就好了。
他的眼楮能告訴他食物的不完美,但是眼楮是無法嘗出味道的,他並沒有失去味覺,這具身體已經被系統修復的十分完美了,並沒有功能上的缺陷。
他只是……
沒有好吃與不好吃的概念而已。
就像他知道人是會感到幸福開心甚至憤怒等各種情緒的生物,但是他本人卻感受不到這些情緒。
知道各種情緒,卻無法感受到情緒。
知道食物分好壞,卻也無法體會,因為對他來說,只要能吃就行了。
大家都覺得好吃的話,那應該就是好吃的。
家人覺得幸福的話,那應當就是幸福的。
而且這些甜品感覺還沒下肚就消失不見了,雖然這樣會讓他覺得輕松一些。
畢竟提供了能量,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能量。
「某種意義上來說,還真是厲害呢。」江守晃羨慕的看了一眼艾托,又低頭看了看自己。
他吃的也挺多的,所以體型……
明明宮本比他吃的還多,卻一點也不胖啊。
年齡十一,身高一米五,體重一百三十斤的江守晃陷入了沉思。
自己要不要減肥呢?
宮本‧加上六厘米增高鞋墊之後身高一米五‧體重六十斤‧艾托張嘴吃下了最後一塊蛋糕。
不知道為什麼,大家吃著吃著就不吃了呢,只有他一個人還在吃,這麼快就吃不下了嗎?
諸星秀樹看著堆在一起,空蕩蕩的碟子,陷入了沉默。
「還要嗎?」他不知道是出于什麼目的開口問道。
艾托看了看另外幾個已經吃飽的人,猶豫了片刻,搖了搖頭。
「我吃飽了。」他如此說道。
再吃下去,會被認為不正常的吧。
「這桌買單。」諸星秀樹舉起手示意店員。
將自己的卡遞了出去。
「下次我來買單。」江守晃拍了拍肚子,笑眯眯的說道。
「下下次我來。」瀧澤進也說道。
「下下下次我來。」菊川清一郎也跟著說道。
「那……下下下下次就輪到我來買單了。」艾托看了看他們,一連說了四個下。
書上說,朋友之間,互相請客,有來有往,是正常的。
有去無回的就不是朋友了。
「拜拜。」
「下次一起去挑房子。」
五個人甜品店門口道別。
艾托將大福從書包里抱了出來,背著空空的書包朝著家走去。
「他們為什麼這麼開心呢?因為可以當偵探破案了嗎?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嗎?新一哥哥好像破案的時候也很開心……」
「看來下次我也要表現的開心一點才行啊,大福。」他抱著玩偶熊走在街上,一邊說著,一邊踩著自己的影子玩。
……
回到家里,安室透並不在。
因為波洛咖啡廳的營業時間是上午十點到晚上七點。
現在這個時候,對方正在咖啡廳工作。
所以晚飯只有艾托一個人吃。
他看著冰箱上的貼紙所寫的話語——
〔我去上班了,晚飯就不回來吃了,不用做我的份。〕
艾托拿起筆,在貼紙上寫了回應,甚至在最後畫了一個笑臉。
〔好的。∩_∩〕
「透哥不回來吃飯啊,以後也會沒時間和我一起吃飯的……」艾托抱著大福,墨鏡後的眼眸低垂,看不清眼神。
明明書上說了一起吃飯也可以增進感情的,現在又少了一個增進感情的方法呢。
他抱著大福上樓,從腳步聲中都听出了低沉的心情。
練習的鋼琴曲也不再是輕快的曲風,而是沉重憂郁的曲子。
直到放在鋼琴上的手機屏幕亮起,他停下了練習。
〔明天早上九點,帶著波本一起乘坐新干線,有任務交給你們。——Gin(琴酒)〕
〔收到!——Everclear(艾維克利爾)〕
「明天又能看見papa了呢!大福。」艾托臉上頓時露出了喜悅的表情。
變大的大福點了點頭,按響了幾個鋼琴鍵。
「是貝多芬的蘇格蘭舞曲啊。」只听了幾個音調就听出了是什麼鋼琴曲的少年露出笑容。
「那就練習這個吧。」他聲音輕快的說道。
鋼琴聲再次響起,一掃前面沉重的氣氛,變得歡快活潑起來。
……
波洛咖啡廳內。
有著淺金色頭發的男人正面帶微笑的工作著。
突然從衣服里掏出了一部翻蓋手機。
他的眼神變了變。
〔明天上午九點,帶上艾維克利爾搭乘新干線,有個掃尾任務交給你們。——Gin(琴酒)〕
安室透看了看消息,手動刪除,並沒有回復。
「您的拿鐵好了,請慢用。」他為客人端上咖啡,臉上依然是熱情開朗的笑容。
直到晚上七點,到他下班的時間了,他才收拾東西,開著車離開。
不出所料,房屋依舊燈火通明,他將車開進車庫。
整理了一下表情,才走進大門。
「歡迎回來,透哥。」艾維克利爾和那只叫做大福的白色玩偶熊正坐在沙發上望著門的方向。
他一進門就被對方看到了。
恍惚間安室透以為看見了哈羅,每次他回公寓時,哈羅也是這樣,雙眼亮晶晶的,搖著尾巴,熱情的朝他跑來,咬著他的褲腳。
艾維克利爾和哈羅的區別大概是,一個是人形,沒有耳朵和尾巴,而一個真的狗吧。
「今天又是在等我回來嗎?」他自然的模上少年的頭發,微笑著問。
「嗯!想跟你說歡迎回來,還有晚安。」白發的少年認真的點頭,臉上的笑容乖巧極了。
「很乖啊……」安室透眯起眼楮意味不明,手又揉了揉對方白色的頭發。
「琴酒有給你發任務消息嗎?」他一邊模著毛,一邊詢問道。
「嗯!papa說明天早上九點和透哥你一起去坐新干線,任務大概在新干線上面吧。」白發的少年毫不猶豫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這樣啊,他沒說具體的任務是什麼嗎?」安室透繼續問。
「沒有呢。」少年搖了搖頭。
「看來只有等明天到了新干線上面才會知道了,真讓人期待啊,希望會是個大動靜吧,如果是小打小鬧的話,讓他喊上我們兩個代號成員可就有些浪費資源了啊。」安室透如此說道。
語氣充滿了期待和意味深長。
「papa的任務,一定不會讓透哥你失望的!」白發的少年認真的說道。
透哥想要大動靜啊……
那到時候多準備一些炸彈吧。
如果papa的任務動靜不夠大的話,透哥不滿意就不好了。